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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月在吸了一口气之后便屏住了呼吸,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她问道:“冯婆婆,你这衣裳都多长时间了?”

“至少二十年是有的,难免有点潮味。”冯婆婆摸着衣裳,默默的想,曾经的衣裳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而她也好了,倘若她的儿子活下来,现在也应该不小了。

她拿起衣裳抖了抖,耿月向后退了半步,没有看见烟尘,于是走上前看着冯婆婆手中的长裙,裙子上面绣着莲花,裙子以前应当是白色的,现在已经有些泛黄。

在耿月身上比量了一下,冯婆婆说道:“这件衣裳,你穿应当合适。”

耿月接了过来,拇指与食指在布料上捻了捻,布料是好布料,只不过时间太久了。没有人经常穿难免就有些不好。

她抱着衣裳,心里很苦,好歹自己穿越过来的是一位千金之躯,千金之躯已经穿了好几次她人的旧衣裳了,莫名的她又起了一股子很可悲的心。

这种苦,以及心灵上的折磨,她不能忘,也没法忘,所以一定要将所有的一切都还给韩枫,否则她不甘心,人活一世凭什么她就要这么憋屈,她才不能。

冯婆婆拿着油灯,从下往上的选衣裳,最终找到一条棕色的衣裳,是她前年淘汰下来的旧衣裳,没有破只是有点皱,穿在她身上正合适。

和在身上比量一番,然后对着耿月说道:“武林大会之前,我们可以下山一趟,这样就可以去买一些新的衣裳了。”

冯婆婆心里也有些可惜,因为庆年时候做的新衣裳也葬送给了火场。

耿月闻言有些羞愧,因为自己一穷二白,也不好冲蔚临要钱,所以她走到炉子前,又塞了一把柴火拒绝道:“我平日没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吧,我在您这些旧衣裳再选两身就好。”

在半晌的沉默过后,冯婆婆说道:“我看你不像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姑娘你是怎么遇见蔚临的?”

“最初遇见蔚临的时候,我还在大牢中。”

“你还在牢里住过?”冯婆婆差异的问道,然后她心想:那耿月岂不是哪位官员的大小姐了?

“是,我在大牢住过几天。”

“那蔚临呢?你怎么认识他的?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都被关进大牢里面了,他还一声不吭,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

耿月借着冯婆婆的猜测,接着说道:“他是我的狱友,他应当是劫法场才进去的。”

“他还劫法场了?”冯婆婆长叹一声,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耿月的身旁,“这倒是他能办出来的事情,这小子从来就不走正常道。”

两锅水还都没有要开的架势,耿月怀里拿着衣裳,衣裳没有能洗的功夫了,所以只能将就着穿,“他劫法场了,其实他挺行侠仗义的。”

“银羽堡这几个师兄弟我也是看着长大的,只是这里面只有蔚临,最······”冯婆婆的看向耿月的侧颜,耿月老老实实的坐在炉子前面,脸还是很黑,鼻梁很挺,双手放在膝盖上,她是一个忧郁的小姑娘。

不想当着耿月的面说蔚临不好,所以她轻声说道:“蔚临也很苦的。”

耿月缓缓的看向冯婆婆,冯婆婆看向她以后,她低下头并不肯与冯婆婆对视,搓着手说道:“我听司广说过,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孤儿,蔚临应当也是吧。”

耿月注视着炉子中的火苗,喘出一口气说道:“他从来没有提过。”

冯婆婆叹了一口气,“蔚临和羿卓都是很曲折的身世,蔚临和羿卓一直只当自己是孤儿,那是他们还不知道,其实不知道是好事,蔚临的父母是被他师傅亲手打死的,而羿卓······”她顿了顿,然后对耿月说道:“你应当认识羿卓,那是蔚临的二师兄。”

耿月摇摇头,“我不认识。”然后她很疑惑地看向冯婆婆问道:“蔚临的师傅为什么要杀蔚临的父母?还要养着蔚临?”她非常不明白的说出自己的猜想,“我很奇怪,如果他们是敌人的话,可蔚临的师傅对待蔚临似乎还是不错的。”

“蔚临的师傅在还没有做掌门的时候,有过一个青梅竹马就是蔚临的母亲。而蔚临的父亲与蔚临的母亲是经过掌门的才互相认识的。”

耿月闻言一皱眉头,心想:蔚临的师傅也是够狠的,蔚临的母亲不喜欢他,他就杀了蔚临的父母,幸亏蔚临不知道。

“那要是这样的话,他师傅怎么能这样。”耿月说道,“因为感情的事情就杀了蔚临的父母,那收养蔚临算什么?算他的道歉吗?”

冯婆婆看了一眼耿月,慢慢的说道:“这件事,其实算是掌门的一块心病。掌门当时还不是掌门,酒后闯进蔚临的家中杀了蔚临的父亲以后,才逐渐酒醒过来。当他要跟蔚临的母亲道歉的时候,蔚临的母亲跑到山崖旁边,以为没有了活路,就抱着蔚临跳下了山崖。

掌门也跳下了山崖,可他却活了下来,等找到蔚临母亲的时候,她已经摔死了,只有蔚临因为被她抱在怀里才活下来。掌门抱着蔚临,发誓要将他养大成人,后来掌门才开始习武,又收养了很多孩子。”

耿月边听边皱眉头,听到最后她简直不能接受,心想:银羽堡的掌门真不是好东西,杀了人家一家子,害的蔚临父母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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