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摇自己,宁香莲猛的睁开眼睛,看到两张完陌生的脸,下意识的就叫了起来:“啊……”
洪嬷嬷也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就伸手来捂宁香莲的嘴:“表姑娘,是我。”
宁香莲这才认出她来,猛的拍开她捂自己嘴的手,警惕的往床里一缩:“你要做什么?”她迅速的在屋内扫视了一遍,发现屋内只有她和洪嬷嬷桂妈妈三人,怪不得这洪婆子又敢对她下手了。
看到她满眼的防备,洪嬷嬷不由得升起了几分怒意来。
这表姑娘一进府,二夫人就把她塞到了表姑娘的院子里,替二夫人盯着表姑娘的举动;后来表姑娘定了王府的门亲,她也没觉着如何,反正京都里被武定王克死的姑娘多了去了,表姑娘未必就是能幸免的那一个。
若是能幸免那最好,就表姑娘那软糯的性子,以及自家小姑子又是表姑娘的奶嬷嬷,那表姑娘的屋子里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结果没想到表姑娘不仅在王府里闹出跳井那一出,甚至还当着胡夫人的面说自己要害她,要不是自己机敏说表姑娘是病晕了脑子说胡话,只怕现在自己早就被押送回苏府去问罪了。
后来虽然没有人再提表姑娘的胡话,但在常嬷嬷离开之前,还特意叮嘱了屋里的婆子,要好生伺候着表姑娘,寸步不离。依她看,常嬷嬷那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她想了整整一晚,起了个大早,豁出去了个银镯子塞给了屋内守夜的嬷嬷,才换得现在与表姑娘说说心里话的时间。
她得与表姑娘把眼前的利害关系说清楚,省得表姑娘再胡言乱语。
洪嬷嬷冷笑了两声,阴阳怪气地道:“表姑娘,你就认命吧。你昨儿闹了那么一出,哪怕王爷不追究,放你离开王府,外头的人也不会觉得你是个清白的,宁家的百年积累的好名声也会因你而毁于一旦。”
她这番话说是说给宁香怜听,估计宁香怜还要顾及一二,可是眼前的人已经换成了宁香莲,怎么会受她的威胁?
宁香莲开口道:“洪嬷嬷这是威胁我了?”
洪嬷嬷一怔,没想到她直接将话挑开来说,心里虽然不舒服,但她也不敢明明晃晃的应下,只得又把语气加重了几分:“表姑娘,嬷嬷知道你心里是极明白的,可是聪明就要懂得看形势才行。现在进了王府,不管你将来能做王妃,还是贬为侧妃或者妾室,只要能给王爷添个一男半女的,就能在这王府里立足,可不比老夫人随随便便把你许配个穷书生或者浪荡子强?”
说罢,她冲桂妈妈使眼色。
桂妈妈小声地道:“姑娘,您就认命吧,秋嬷嬷和豆儿还在苏府里等着您去接呢。”
呵……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想要吓唬住她。
怪不得那小姑娘说,苏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不可信。
背主的人不能留,留久了必定成祸。
宁香莲用尽力屈脚踹在没有防备的洪嬷嬷身上,直接将她踹了个跟斗,随后就扯着还嘶哑的嗓子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桂妈妈瞬间就懵了,不知道该先阻止宁香莲好呢,还是先把洪嬷嬷给扶起来。
屋外传来了打翻东西的声音,随后好几个粗壮的婆子冲了进来,看到屋内缩在床角里的宁香莲,以及摔倒在地的洪嬷嬷,马上冲进来把刚爬起来的洪嬷嬷又死死的压在地上。
“宁姑娘,您没事吧……”拿了洪嬷嬷镯子的妇人脸色苍白如纸。
怪不得常嬷嬷吩咐宁姑娘身边不能离了王府的人,原本常嬷嬷早就在防备着她们了。
若是宁姑娘真有个好歹,只怕她家都会没命。
“我没有,我没有……”洪嬷嬷忙大喊起来,又道:“我家姑娘病得不轻,这是在说胡话。”见四周的婆子不为所动,她又冲着桂妈妈道:“她可以替我做证的。”
“你们是一伙的,都想害我。”宁香莲没等桂妈妈开口,一定话就把她们给绑在了一起;“还说捂死了我,我的家财就都是苏家的了,外人也只会认为是武定王克了我。”
关于宁姑娘和苏家的事,王府的下人本就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再听这话,说是扯到了自家王爷的声誉,她们哪里敢怠慢,立马把桂妈妈也给抓了起来。
得了镯子的妇人直接把镯子砸到了洪嬷嬷的脸上,还重重的唾了一口,对旁边一个像管事的妇人道:“刘嫂子,怪不得这婆子大清早的就给我塞子个镯子,还说什么她家姑娘面皮儿薄,当着我们这些外人的面不好劝,原来她们打的这样阴狠的主意。”
刘嫂子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喝道:“与她们还废什么话,押去给管家,总是会查个清楚的。至于你,也过去领罚。”
那妇人不敢反驳,跟着婆子一起拖了人就要走。
洪嬷嬷和桂妈妈都慌了,忙叫道:“表姑娘,您怎么能这样害我们……”扯上了王爷声誉,她们不死得也脱层皮的!
宁香莲不为所动,道:“明明是你们心生歹意……”
虽然她们害的不是她,但她得了宁家小姑娘的好处,总得要给宁家小姑娘出了一口怨气的。
婆子们不容洪嬷嬷她们再多说,拿帕子塞了嘴,就硬拖了出去。不过这次刘嫂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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