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城以南约莫五十多里路的一处小镇上,镇子里面种满了桂花树,每逢秋末,桂花飘香,而这小镇上的居民,大多也已做桂花蜜糕和桂花茶等为生,所以这座小镇也叫桂梁。
桂梁镇的一处小院子里,一处房门开着,也不慌雪花飘落进来。
“阿婆,你说殿下这几日就会到的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一红衣女子蹲在小木屋的门口,看着外面的大雪,又转头说道。
在屋内一宽大的木椅上,一位老妇满头白发,穿着一件棕色的大棉袄,正弯着腰给火炉填炭火。
听见女子问了,也笑了笑:“是啊,算着,应该是快到了,估摸着就这几天了,别着急。来,快过来,别在门口候着了,小心冻着。”
“阿婆,您就不担心最后这一段路会有人来袭杀嘛?,虽说就在自家门口,但万一有的不要命了的。”红衣女子皱了皱两道弯弯的柳叶眉,绝美的脸庞上带着点忧愁,分外让人怜惜。
“不是不担心,而是在最后这一路,肯定是会有的。”老妇人笑了笑:“前些日子罘罳房南甲来报,说前几日,有人在廊竹镇上,押走了一屋人的妻室。后来一查,那屋子里的主人,竟然还是一个龙象境的高手。不出意外的话,估计就会有此人拦路。不过一个六境的练气士,竟然会窝在一个小镇里种田砍柴,这没发现,倒是是罘罳房给疏忽了。”
“不过光凭此人,怕是还不足以拦杀老九,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后手。不过无妨,就算再有后手,有那真人在,怕是也没几人可以翻的起风浪来。”老妇人添了炭火,便又躺回了木椅上。
“另外那些人也是,若不是罘罳房故意放着他们,当真以为就凭他们那点能耐,就可以在这太康城内安稳的住下了?”老妇笑了笑,又道:“不过他们这一弄,倒也好,却也省了我的一番心思。”
“那为何不直接将那些个埋伏的人都杀了?”红衣女子也来到了屋内,搬来了一个小板凳,坐在火炉旁。
老妇慢慢的躺下,木椅的两端把手,被长年累月的抹拭,已经晶莹流华。
“世间想他死的
人多了,那被亡的三国遗民,少说也有百万吧,可总不能全杀了吧。另外这三年游历,也是殿下自己选的,非得他自己走回来才行。要不然日后修炼一途,容易出岔子,这也是幕帅叮嘱过的。”
“再说了,要是把那些个人都杀了,那老九谁来杀?总不能让我们自己手吧。”老妇人叹了口气:“老九也知道,他必须要死,那关口,只能殿下一个人进来。进来了,那就都好说了。”
一旁的女子蹲在火炉旁,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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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丈的关口之上,早已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而在这高处,寒风则更加凛冽。朔风呼啸,寒冰刺骨。
“呼呼”
随着一阵大风吹过,不知什么时候,这高处,已经是站着了一个老头子了。穿着一袭破旧的道袍,颜色都被常年的刷洗给褪了色,那胡子也不知有多久没梳理了,乱杂不堪。
老头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经被风给吹的通红了:“啧啧啧,这上面的风还真大。”一边说着,袖袍一挥,将眼前的雪花扫开,直接就在这关口上面的临前坐了下来,往前一点,便是断崖了。这老头子的那薄身板,生怕风一大就给吹下去了。
“红头?还不出来?”老人撇了撇嘴。
只见从老头子的衣领中,慢慢爬出来一只火红色的猴子,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出来时还在老人脸上扫了一尾巴。这猴子似乎很不喜欢这么冷的天气,出来也不走,就紧靠着老人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只见这小猴子全身流金似火,晶莹流转,也不知是个什么异兽,一走出来,这一片地方的雪便顷刻间都消融了。
那猴子甩了甩头,抬脚挠了挠耳朵,从身上飞落几滴火红金色的东西,如同滚烫流淌的黄金。
“哎呦喂!”老人一见,赶紧伸手把那东西捡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袖袋之中,一脸的理所应当,不过看上去却显得有几分猥琐。
那被老人唤作“红头”的猴子看了看老人,也不搭理,直接往地上一趴休息着了。
被猴子嫌弃的老人似乎没有感到不好意思,哈哈一笑,眯起眼睛,朝关
口外的方向看去:“让我来看看,咋们这殿下该走到到哪儿了。”
可这高处太高,风太大,雪下的太多了,看不真切。只见老头子右手半弯,朝空中袖袍一挥。
晃荡一阵,天边云层激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层层推压,四散崩裂。而前方一大片都直接被席卷而上,随着云层退散而去。这一片地方,竟是再无一片雪花飞落。
再次看去,便已是可以看见两个人,正在朝着这关口走了过来。
“没差了,除了咱们的殿下,也没人会在这种天气来了。”老人朝那一指,拍了拍那猴子的脑袋:“红头看见没,那就是以后咋们不周的下一位大屠。”
转头见猴子任然没有没有丝毫作,笑着又拍了拍脑袋。
“咋们先看着,不急。”说着,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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