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小冯喊住他,“公子不抓我?”
“我要是抓了你,你就死定了。”杜晚枫没有回头,翘了翘嘴角道:“我只需要找到印章,并不想害任何人性命。”
小冯噗通跪下来,“谢谢探花爷能饶小人一命,但如若不交出我,花满都那里你要如何交代?”
“花满都要对付的是我还有杜家,交出了你,他也不会满足的。”
留下这话,杜晚枫便在暗夜中悄悄离开了。
他没有径直回府,而是钻入了一家名为景仁堂的药铺。
这是个很普通的铺子,生意一般般,来看病的人数也一般般。在敬天府大大小小药铺中,分外不起眼。
“公子,您来了。傍晚时候收到您让人传递的消息,我便关了铺子,一直静候您来。”
药铺掌柜名唤黄毋,有着一张方字脸,天生笑唇,还胖乎乎的,看上去挺喜庆。
“突然收到我的消息,会不会很意外?”
“自从公子派人暗中联系我等以来,我们便时刻准备着公子召唤。”黄毋掌着灯,将杜晚枫一直引到里面的一间小屋内。
别小看这屋子,前后两扇门,还带有暗道,以便不时之需最快撤走。
“想当年我还只是个小郎中,因为没有治好病人,被人抓着要见官,还嚷嚷着是我这个庸医故意害命。若不是公子恰巧听了堂,还帮我进行了论证,黄某也洗不清这罪名。”
“我只是恰巧在书上看到过类似病症,猜测着病人是突发心疾而死。既然存疑,那自然要找更懂行的人来验证。”
“我记得那时候公子才十二岁,站在那里已经气宇轩昂、姿态天成了。”
“这些你都还记得?”
“黄某这辈子都忘不了。”
或许对于杜晚枫来说,那次的事情只是他无数次“多管闲事”中的一件,可却改变了黄毋的一生。
“公子在用人时能想到我,还不介意我能力平庸,我自当倾尽全力,为公子达成心愿。”
“黄掌柜切勿妄自菲薄,你能在杜家危急时出手襄助,晚枫心中感激。何况四年前,我一朋友被人追杀,也是你帮他躲藏,才让他逃过一劫。这份恩情,晚枫一直铭记于心。”
“既然是公子的朋友,那也就是我黄某人的朋友,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两人闲叙了一番,便将话题转向了花满都印章丢失一事。
“大致情况我都知道了,公子亲自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杜晚枫掏出了那枚青色印章。
“这么快就找到了?”
“找到只是小事,如何高明地还回去才是更难的。”
“公子是说……”
“花满都丢东西是真,不会轻易放过杜家也是真。我要直接将这东西给他,他会怀疑一开始就是我九姐拿的。”
“那要怎么归还?”
“这也是我头疼的。”
黄毋想了想,低声道:“公子,属下倒是有一计策。”
“哦?快说说看。”
杜晚枫晚上来这里,除了是将印章暂时交给黄掌柜保管,还是因为这位黄掌柜脑袋相当灵活。
这一点从他四年前帮助他的朋友时起杜晚枫就已了然于心了。
听罢,杜晚枫思索片刻说道:“这确实是个办法,但还是有些不妥。”
“公子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说将印章放到来祥戏班房梁之上,告诉花满都小偷虽然拿到了印章,但因为发现得及时,他来不及将印章带走。独独找到印章,却无法交给他一个贼人,他也可以坚称我未能完成约定。”
杜晚枫顿了顿,“再者,就算我们的说辞能够骗到花满都,有一套巧妙的方法去给他演绎小偷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取走印章的,但只要他一句不信,我们做再多都无用。”
“按公子这么说,这事岂不是一开始就是个死局?”找不到印章那直接问罪,找到了花满都也不信,还能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让印章出现在一个花满都发挥最大想像也想不到的地方,而这个地方他即便怀疑,也无法再追究。”
听了杜晚枫的计划后,黄毋也不由愕然。
“黑市?”
“不错,正是黑市。”
黄毋有些不解。
其他办法花满都尚且不相信,将找回来的东西放到黑市,要知道那个地方是不问买主卖主的,不可能再追查到什么贼人。
公子这样做,未免太糊弄了吧。
只怕会激怒花满都的。
杜晚枫却笑笑,“花满都自以为我这些日子会绞尽脑汁,他也准备承接我各种各样的说辞。但我偏偏就来个最让他无语,也恰恰是他意想不到的。”
黄毋略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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