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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地几案,像一张会议桌,姜玄盘坐在尉迟宝林的身侧,“会划拳吗?”

“什么是划拳?”尉迟宝林来了兴趣,偏头看着他。

“酒令。”姜玄看着一群呆鹅,抿嘴一笑,伸出右掌,“两个人同时伸出手指并各说一个数,谁说的数目跟双方所伸手指的总数相符,谁就算赢,输家喝酒。”

“那手指应该怎么出?”几案对面一个棱角分明,颧骨略高的少年问。

“问得好,看我手势。”姜玄高高举起右手,“为了区分方便,我将给五根手指依次取名为: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简单吧?”

“接着说。”程处默对于这个新奇的玩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姜玄握紧拳头,伸出大拇指,“这个,一到六之间的数字都能喊。”

众人兴趣盎然地点点头。

接着他伸出中指,“伸出中指跟大拇指,二到七之间的数字。”

然后姜玄伸出食指,“伸出大拇指、食指、中指,代表三到八。”

“有意思,有意思。”尉迟宝林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现在看好了,伸出除食指以外的手指,代表四到九。”姜玄扫视了一圈男男女女,发现众人若有所思。

“最后,五个指头全部伸出,代表五到十。”姜玄摊开手掌,看着他们,“没问题吧?”

程处默罕见地红着脸,一脸尴尬,“划拳还得做算术吗?”

“你不要告诉我你连这最简单的算术都玩不转。”姜玄鄙夷道,随即又说:“举个例子,我喊得是八匹马,伸出了大拇指、食指、中指,但是房遗爱喊了四季红,只伸出了大拇指,这样算的话,就是房遗爱赢。很简单,他喊得四,出了一根手指,但我喊得八,出了三根手指,加起来就是四根手指,所以他赢,这样理解吗?”

“噢,原来如此,当真有趣。”对面一个丹凤眼地少年嘻嘻笑道。

“那咱们开始吧。”另一个面带羞涩的俊逸少年也起哄道。

“那口令给你们简单说下,一心敬、二喜到、三桃园、四季财、六六顺、七巧到、八匹马、九九畅,记下了没?”

“五和十呢?”有人疑惑问道。

姜玄笑了笑,“不喊。”

“为何?”程处默倔脾气又来了,大声抗议。

“不吉利。”姜玄无语道,“来不来?”

“行,那就开始吧,怎么划?”尉迟宝林兴奋地摩拳擦掌。

“每人做一次庄,我先来吧。”姜玄扫了一眼众人。

划拳是个考验脑力的游戏,而且极富竞争性,众人皆青春年少,自然是不肯服输,坐庄结束,又开始分成两派打擂,室内嬉笑怒骂声不绝于耳。

两个时辰后,榻上,地毯上,横七竖八的都是人,酒坛子散落各处,没有一个清醒的。

唯独姜玄,虽然喝的小脸通红,脑袋上的小揪揪也被醉了酒的尉迟宝林给弄没了,头发像鸡窝一般蓬乱,但他依然清醒。

男人有时候就是如此简单,尤其年少时,很多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或在酒桌,或在别的什么地方经过一场臭味相投的碰撞,便能擦出友谊的小火苗。

但事无绝对,人在成长,所以人心会变,但至少每个人的心里都一段温暖的记忆,那是年少时的天真烂漫和善良淳朴。

姜玄跟他们依旧没有变成朋友,但今晚他们在一起是欢乐的。

此时,仍有人嘴里不断的嘟囔着八匹马

姜玄认识了他,他叫段瓒。

送热汤进来的假母鸨儿异常震惊,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写照,她顿觉长安城从此多了一位小酒神。

翌日清晨。

“你挺会玩啊。”程处默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惨叫一声,连忙捂着头,“这顿酒喝的真是爽,可也太难受了。”

姜玄早已穿戴整齐,瞥了一眼陆续清醒过来的众人,不忍心再看下去,实在是不堪入目。

只见众人一个个头发凌乱,衣冠不整,宛若被猛汉强行凌辱过的小娘子。

“你们还记得昨晚答应我的事情吗?”姜玄皱了皱鼻子,室内的味道就像鲱鱼罐头,“我等诸位的到来。”

“答应你什么了?”尉迟宝林脚步踉跄地爬起来,一脸不解,“到哪里?”

“姓姜的,你趁着我们大醉,又搞了什么幺蛾子?”房遗爱不依了,当下翻脸怒道。

“房遗爱!”姜玄打断他,“昨晚你胸膛拍得砰砰响,大言不惭的说待我的小店开业,一定会前来捧场,这刚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你说说,昨晚我给你顶了多少酒?”

“还有你,李崇义!”姜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煞是可怜,“你不要睁着你无辜的小眼神这么看我,昨夜也是你拉着我的手,非要跟我比美,结果你自认貌不及我,便信誓旦旦地说等我酒肆开业一定会带着好友为我庆祝。”

被点了名的二人互相瞅了对方一眼,愣是想不起还有这么一出。

“我说什么了?”角落里一人,幽幽说道。

“杜沟,原来你是这样的杜沟。”姜玄手指头抖了三抖,捂着心口,“昨夜我说店里的装修缺个手艺精湛的木匠,你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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