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你是想说你的衣服是湿的?”楚曦并不蠢,当即明白他的意思。
谢奕轻轻颔首,“我身子向来不好,他担心我受凉,故而脱下自己的衣服想给我穿。”
所以,野男人所谓的找几个人伺候,其实就是找人帮他更衣?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楚曦:Σ(°△°|||)︴
谢奕轻咳两声,细语解释道,“我并非断袖,姑娘千万别误会。”
“那你们俩何故抱一起……”楚曦还是很怀疑。
傅青彦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突然推门,我还以为你是刺客呢。”
他担心有刺客在门外放冷箭,下意识把殿下按倒想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他,结果……莫名其妙就被当成断袖。
“原来如此。”楚曦终于松了一口气。
想起小郎君还穿着湿透的衣物,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这个天确实容易着凉,你们俩继续换。”
谢奕笑笑没有接话,“姑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找人。”
“找何人?不知道在下能不能帮上忙?”谢奕的声音依旧很轻,眼里却闪过一抹暗沉的幽光。
楚曦有点不好意思,“我的丫鬟阴差阳错被人给卖到这里来,我是来找她的。”
傅青彦与谢奕对望一眼,直接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少女,“是这个吗?”
那女少身量高挑容颜清秀,零零七一见她,便扯着嗓子叽叽喳喳叫起来,“是她是她,就是她,她就是你的采莲。”
楚曦满腹疑惑,“是她没错,可是,她为什么会……在床底下?”
“这个啊,那就要问你了。”傅青彦皮笑肉不笑,“我也想请公子你解释解释,你的丫鬟好端端的为何擅闯进来?”
楚曦一点都不怕他的气势,理所当然说,“她被逼良为娼,你们俩是嫖客,她进你们房间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咳,我没有。”谢奕在旁边听得轻咳两声,低着头轻轻说,“我从不涉足烟花之地,这次是意外。”
竟然愿意开口解释?难道……殿下跟这不男不女的玩意真有点什么?
站在旁边的傅青彦心有疑虑,从头到尾打量楚曦一眼,“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你们俩究竟怎么回事?”说着转眼看向谢奕,“这野男人究竟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你从哪认识的?我的大少爷,你搞这些事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声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他是谢奕的伴读,六岁就进宫陪他读书,在他成年封王有自己的府邸府邸之前,两人几乎是同吃同住形影不离。这位殿下从不会瞒他任何事,也没什么能瞒得过他的。在这世上,他们俩可以说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大多数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
由于谢奕身子弱,卫国公甚至一度怀疑他们俩关系不正当,急吼吼给他纳了四五个通房,太后也敲打过他好几次……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眼前这不男不女的楚曦究竟从哪来冒出来的?
他们俩到翠楼红楼是抓逃犯的,她搅和进来是什么意思?
傅青彦的话让楚曦皱着眉头,回过头好整以暇盯着他,“你是他什么人?他凭什么什么事都告诉你?我们两口子闺房里的事他好意思说你好意思听吗?不要脸。”
谢奕笑笑没有反驳,只是着柔声道,“姑娘还是解释清楚的好,否则今天只怕走不掉呢。”
他手里拿着一方雪白的帕子,翻来覆去轻轻擦拭着一只白瓷茶杯。
茶杯被擦得一尘不染光洁透亮,照着灯光,在他眼里映出一道锐利的光芒。
“你偷人还有理了是吧?”楚曦目光微沉,随即若无其事瞪他一眼,“要解释也是你给我个解释,你跟这野男人偷偷摸摸躲在这干嘛?”
“我一直觉得姑娘是聪明人,何必为难我呢。”谢奕笑得温柔无害,手上的动作也越发轻柔起来,“窗外月色正好,姑娘可以观赏一番。”
楚曦意兴阑珊,“没兴趣。”
谢奕笑着细语说,“姑娘还是看看为好,也许看了,就能想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个……”楚曦突然低着头有些羞涩,“我确实有些花前月下的话想跟你说,但还有外人在呢?这不好吧。”
谢奕也不恼,只是笑着道,“既然如此,这位姑娘假冒烟花女子欲行不轨,我只能移交大理寺查个究竟。”
他斟一杯茶推到她面前,惋惜的说,“大理寺的牢房里有上百种刑具呢,也不知道她受得住几种。”
楚曦大惊失色,“被逼良为娼走错房间也要移交大理寺?六爷,你们这儿刑法这么严的吗?”
“是啊,很严呢。若图谋不轨,只怕就出不来了。”谢奕语气很轻,还很温柔,“当然,幕后主使也逃不掉呢。”
“啊???”楚曦楞了好久才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不可思议地道,“你……你不会怀疑我们俩串通吧?你是在暗示我是她的幕后主使?那个,就算我们俩串通,指使自己的丫鬟捉奸不算大罪吧?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大安律》我已经读到第五卷第八章第三十七条,没有一条说被逼良为娼的青楼女子走错房间犯法,最多按照《大安民法》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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