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孟冬阳直挺挺跪下去,连句话都不敢说。
谢奕玩味一笑,“冬阳是你吧?你的话还是这么多。”
孟冬阳冷汗淋漓紧紧抿着唇,一个字都不敢吐出来。
这丫头听到的话确实是他说的,他也知道自己话多爱说漏嘴,没想到还真碰巧就让人给听见了。也幸亏是楚曦的丫鬟听见,若是旁人只怕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人是毛躁了点,难得对你忠心耿耿。”楚曦抬手拍拍谢奕的肩膀笑道,“护卫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和小习惯,犯错是难免的。”
他原本也没打算重罚,淡淡道,“罚你一年俸禄,下次再犯……你就换个位置吧。”
“嗯嗯。”孟冬阳把嘴巴闭的更紧了,使劲点头不敢说话。
“还是先审审这两刺客吧?”楚曦也松了一口气,转身走向那两名刺客。
采莲鄙夷的看孟冬阳一眼,“你个穷鬼。”
还以为小姐相好身边的贴身护卫会有油水可捞呢,结果立马被扣一年俸禄,没用的东西。
孟冬阳:“……”
我穷关你毛事?
就在他们几个说话的时候,两名刺客已经被绑起来,蒙面的黑布也被扯下来。映着昏黄的灯笼,可以清楚地看清两人的模样。
其中有一名女子长得娇媚可人,这会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谢奕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盯着看了片刻,竟有几分不忍,“地上粗糙小心磨坏姑娘的皮肤,快扶姑娘起来。”
“多谢。”那女子被扶起来,双眸含情越发楚楚可怜。
谢奕仿佛被吸引住了,目不转睛盯着她凝视片刻,温柔的笑起来,“姑娘之美我见犹怜,何苦做此勾当?”
那女子软软的身子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靠,“小女子也是被逼无奈,求您放小女子一条生路,小女子愿意任您处置。”
采莲忍不住看自家小姐一眼,仿佛在说小姐您眼光不怎么样啊,楚曦使个眼色让她别多嘴。
谢奕退后两步躲开她,却伸出手用指尖缓缓摩挲着她的脸颊,温柔得仿佛在爱抚心爱之人,“如此细腻的肌肤世所罕见,若能日日赏玩也是一桩美事。”
女子眼睛里升起一丝希望,就听他柔声笑道,“制成人皮灯笼一定很美。”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破碎。
谢奕接着轻声说,“修炼魅术的女子个个活色生香,但人若死了,那便没了意思。”他转过身对身旁的暗卫使个眼色温声吩咐道,“找最好的制灯匠人,活着的时候剥皮,皮未剥完不准她死。”
“额……”采莲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住楚曦的胳膊。
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如此残忍的话,这男人是变态吗?小姐究竟哪里想不开为什么要跟他好?
谢奕身边的人却像看惯了似的,拖走那女子之后呈上一块雪白的丝绢给他擦手。
他认认真真把自己的手指擦拭几遍之后将帕子丢一边,含笑看向另一个刺客,很客气的问,“你想好说什么了吗?”
“……”那刺客面如土色紧紧抿着唇不敢吭声。
早就知道辰王是个阴阳怪气的变态,没想到他竟然恐怖如斯。
“也罢,我从不强人所难。”谢奕无奈笑笑,一幅很好说话的样子,“我那几株白玉兰总也不开花,想是有些渴了,劳烦您帮我浇一浇。”
“???”
刺客一脸懵逼,就听他柔和的说,“带回去放血浇花,放干之后剁碎做花肥。”
咚的一声——
刺客倒地不起。
谢奕看都没看一眼,笑着对楚曦说,“有足够的灌溉,今年我院中的白玉兰会开得不错吧?”
楚曦拍拍采莲的手以示安慰,笑道,“你应该种虞美人。”
“嗯?”
“其中有一品颜色鲜红,用血浇灌后会开得更艳丽。另外还有一品红山茶最喜施肥,人肉做肥也会开得极美。”
谢奕一下子来了兴致,边往回走边道,“原来姑娘也是爱花的怜香惜玉之人?不知你所言的红山茶和虞美人哪里有花种?”
楚曦跟在他身边,“我个人喜欢罂粟和曼陀罗,红山茶和虞美人了解不多。”
谢奕笑笑不语,直到重新坐进马车才垂眸道,“罂粟和曼陀罗都有毒。”
楚曦单手托腮目不转睛盯着他,“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有毒,不过我这个人最擅长以毒攻毒。就好比我喜欢蛇蝎美人一样,我也喜欢曼陀罗和罂粟。”
谢奕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但愿如此。”
车外,采莲拦下两个即将被拖走的刺客,上去就是一顿乱摸。
结果全身摸遍也没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一脸嫌弃的踹了几脚,“两个穷鬼,浪费我的时间,滚。”
“你抢劫人家还嫌人家穷?”孟冬阳直接看傻眼了。
采莲理直气壮的说,“是我求他们送上门来刺杀我的?我‘拿’点压惊费怎么了?要不是你主子太霸道,我还想把他们俩卖到黑矿场做苦力弥补我的损失呢。”
众人:“……”
接下来的行程很顺利,马车很快在楚府门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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