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永安尴尬的坐在那里想了半天,“那,要不我在观察观察,再考虑考虑?”
“嗯。”于小瑜别开眼睛,脸色有些发红。
室内又陷入寂静,景文看了看两人,打破沉默,“叔叔,过几天等小瑜身体好了,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于永安顿时惊喜异常,“真的吗?”
于小瑜看着窗外没说话,景文点点头,“真的,一家人,一起吃饭很正常的。”
*
于永安走后,于小瑜撅着嘴看着景文,“谁说要跟他一起吃饭了?”
景文对着她的嘴亲下去,“我说的。”
于小瑜推他,“我没同意。”
景文笑,“作为一家之主,在夫人沉默的情况下,我有权利认为她是默认了。”
“暴君。”于小瑜小声嘀咕。
景文脱鞋上了床,将她捞在怀里抱着,在她耳边吹气,“暴君?看来我还不是真正的暴君,至少你现在还好好的窝在我的怀里跟我撒娇。”
“谁跟你撒娇了?”于小瑜被他吹得麻麻痒痒的,推开他的头,脸色一正,“景文同志,有些事情需要你坦白一下。”
“坦白?我没有小三,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景文举起三根手指。
于小瑜,“......”
于小瑜拍开他的手,“说,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瞒着你?”景文皱眉,貌似很严肃的想了想,“好像确实有一件事儿,我从来没跟你说过。”
“是吧?我就知道有。”于小瑜撅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爱你。”景文突然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的眼睛,“小鱼儿,我爱你,这件事儿我一直瞒着你,没跟你讲过,今天我就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很爱,很爱...”
于小瑜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措手不及,怔愣在那里,眼中慢慢积聚起泪水。
景文的大手撩开她额前的头发,抚着她的脸,眼中带着缱绻的情意,于小瑜窝进他怀里,靠在他胸口,轻轻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的那种。”
“嗯。”景文抚着她的头发,“我知道,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你的日记上都写了。”
美好的氛围因为他的一句话彻底被破坏,于小瑜恼羞成怒的拍打他的胸口,“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儿,你还有事儿瞒着我,快,不要混淆视听。”
景文这次是真的疑惑了,捏着她的耳垂把玩着,“我有什么事儿瞒着你了?”
于小瑜自他怀里抬头,“我提醒你一下,咖啡馆,钱。”
“什么咖啡馆,什么钱?”景文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再装,再装...”于小瑜皱鼻子,“吴希妍...”
景文恍然大悟,挑起她的下巴,“你都知道了?”
于小瑜生气,“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私下给她钱?如果吴希妍不说,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景文拍拍她的背,“别激动,别激动,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于小瑜将头又埋回他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腰,声音闷闷,“景文哥...”她知道景文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她并不是想要矫情的怪他,只是...
“景文哥,一直都是你为我做许多事情,我却从来都帮不上你的忙。”他的事情她一点儿帮不上忙,还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让他费心。
景文闻言,将她从怀里捞起来,双手捧住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谁说你没帮我的忙,你为我做的很多很多,你会爱我,会陪在我身边,会在家里等着我回家,会陪着我吃饭,会陪着我看电视,会在我遇到危险时给我力量,会为我生孩子,你帮了我许多许多的忙。”
于小瑜抿着唇,看着他,泪光若隐若现。
景文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呢喃,“小鱼儿,你帮我最大的忙,便是会陪着我慢慢变老,我很高兴。”
于小瑜破涕为笑,从他的胸膛上爬过去,亲吻他的唇,“你以为写作文呢,还排比句。”
景文将她抱在怀里,阖上眼睛,无论这条生活的路上还有多少艰辛和荆棘,他们相互扶持,一起走下去。
从牵着她的手上学,到牵着她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苦也好,甜也罢,总归这个人是她,总归他们是手牵手的,一直不曾放开。
*
《于小瑜的日记》
给二十四岁以后的于小瑜:
二十四岁以后的于小瑜,你好,不知道过了那么多年以后,你还会不会记得十四岁的于小瑜。
现在的我总是会突然忘记许多事情,譬如我觉得我已经快要忘记我爸爸长得什么样子了,也快要忘记我妈妈的声音了。
我总想忘记许多不开心的事情,可是我怕我忘记不开心的事情时,会把开心的事情也忘记了,而我最怕我有一天会忘了这个令我最欢喜的事情。
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二十四岁以后的你看到这封信时,一定要知道,我在告诉你这件事儿时,我在微笑,很开心的笑。
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的,你看,我都说我记性不好了,我连何时喜欢上他的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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