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母亲。”宫氏带头,走到院子的中央,往前迈了两步,微微的福了福。
    “见过祖母,见过老太太。”剩下的人齐齐行礼,而玉姐儿只顾着扶着通红的手掌,放声大哭。
    “这又是怎么了?”老太太的脸色自然是不好的,虽说平日里与玉姐儿不甚亲近,可到底也都是自己孙女。
    “回母亲,玉姐儿范了错,媳妇正在教导她。”宫氏不慌不忙的说,没有平日里的谦让,那话里似乎有着淡淡的疏离。
    “便是错了,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玉姐儿可疼的紧?”说完拉着玉姐儿的手,轻轻的吹了吹气。“孙妈妈,快去拿我的散痛膏来,瞧这小手,都肿了起来!哼,宫氏,分明是你这做嫡母的心肠歹毒,这么小的娃下这么重的手,你的心可是肉长的?”老太太很是生气,拿着拐杖不住的敲打着地面,可也是因为太过激动,不住的咳嗽。
    “孙妈妈,不许去!”宫氏的声音又冷了冷,昨个她下令打自己的女儿时,可曾想过静姐儿年幼,如今为了个庶女与自己大呼小叫的,她还真把自己当成实实在在的婆母了。
    “母亲,您也不问问这玉姐儿说了什么混账话,若不是看着她年幼,早就打板子去了。小小年纪这般的恶毒,真不知道她姨娘平日里都教了她些什么?”宫氏的狠狠的瞪了四姨娘一眼,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她有什么心思,不过是想要老太太为她们出头罢了。
    “打够了没有?”宫氏斜眼,问问哪个给玉姐儿责掌的丫鬟。
    “回夫人,还差了五下!”丫头垂着头,拿着戒尺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
    “接着打!”宫氏懒懒的开口,身子微微的一颤,许是站的时间久了,有些发晕。
    “放肆,有我这把老骨头在,谁敢动她一下!”老太太将玉姐儿拉在身后,略有挑衅的看着宫氏。
    “母亲!”纳兰静拉了拉宫氏的衣袖,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扶了上来,“母亲,既是祖母要求,母亲允了便是,母亲心善,执意教导庶女,可孝字当头怎么能违了祖母的意思呢?何不今日立个字据,若是日后玉姐儿在外面闯了祸,与纳兰家无干!”纳兰静这说的好听,若真是立个什么字据,这不是要玉姐儿与纳兰家脱离关系么。
    四姨娘有些着急,这可万万不能,可四姨娘什么都不能说,刚才老太太责骂太太的时候自己没有出言,如今自己若说不愿意,那不是打老太太的脸么。
    “静姐儿好生歹毒,你便是这样容不下庶妹吗?将来及笄不知道谁敢来求娶。”老太太的话是极为恶毒的,宫氏身子抖了抖,这做长辈的岂能拿晚辈的终生大事开玩笑,这分明就是咒静儿嫁不出去。
    “祖母说这话,静儿可不敢当,静儿只不过是为纳兰家着想罢了。如今玉姐儿这般年幼,便要将庶妹送出去当姑子,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父亲脸上无光么。更何况,若是如今不管教,将来长大了岂不是更无法无天,他日若是被婆母不喜,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被休弃了回了,更不是给纳兰家抹黑么。”纳兰静絮絮而谈,丝毫不给人插话的余地。
    “如今祖母疼惜她,不愿让母亲责罚她,静儿想了这么一个好法子,既不损坏纳兰家的脸面,也不会违了祖母的心意,静儿不过是一片孝心,何来歹毒一说?”纳兰静昂着头,有些埋怨的拦着老太太。
    “真真是个伶牙俐齿的静姐儿,真真是宫氏的好女儿。”老太太气的说不出别的话,反反复复就只有这两句。
    “祖母息怒啊,当今太后极重嫡庶尊卑,若是她老人家知道庶女都敢在主母面前放肆,有岂会轻饶了去?”纳兰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门外,笑意更深了。
    “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当今太后哪有这般的闲情逸致。来管别人家的琐事!”老太太在听到太后的时候,打了个激灵,昨个纳兰烨华的话仿佛就在跟前,可是她也不愿在一个晚辈面前下不来台。
    “祖母此言差矣,如今爹爹贵为相爷,理因为百官表率,可正因为这样,有多少眼睛盯着父亲,若这些事情让他们知道了,自然会夸大其辞,别说是太后,连皇上怕也会发怒吧!”纳兰静似乎一脸的恐慌,似乎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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