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元帅的寿宴在傍晚举行桐城督卫耿大人准备的贺礼连同城内十几位头牌都于当日中午在渡头汇集乘船渡楚江去到对岸夏**营。
馆主特意雇了软轿给游儿听用督卫府的药师也在中午的时候赶到醉香留。
李系舟将金银细软贴身携带了一部分剩下的藏在了琴盒之内又嘱咐春生带好自己值钱的东西。春生起初不解李系舟却道:“这种头牌齐聚的大场面很少有的说不定能遇到良人就此赎了身;再说咱们两人都不在馆内没有体恤的人钱财放着也不稳妥。”索性春生值钱的东西不多就一些散碎银两贴身带了也不显眼。
临上轿的时候李系舟才看到那个督卫府的药师此人四十来岁样貌普通一般书生打扮背了一个药箱话不多神情不冷不热。这样的人走在大街上很容易被忽略唯眼角有一道很深的疤痕近看有点特别。
软轿很宽敞李系舟让春生一同坐了从醉香留出城到渡口有一个时辰的路他不想让春生浪费体力。轿帘放下李系舟随口问了一句:“春生那个药师咱们以前认识么?”
春生仔细想了一下答道:“游儿哥督卫府的人很少来咱们醉香留不过那位药师先生似乎看着有点面熟。”说到这里春生压下声音“他眼角的那道疤很特别我记得年前他来过好像是陪着一位大官不过那时他是武人打扮。”
李系舟闻言一皱眉不会这么巧吧如果春生没有记错这个药师恐怕不简单。阴谋一定有什么阴谋说不定自己已经无辜地被卷入进来。
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李系舟一行来到渡头弃轿登船。
此时船上里间已经坐了几位花枝招展的头牌不过最好的软座是要留给官府的人。
李系舟身上的伤好了大半虽然不能进行剧烈的体力运动可是行走站立只要时间不长也还能撑得住。他不想错过观赏楚江美景的机会虽然舱里尚有空座他却在舱外寻了一条长凳坐下。
春生抱着琴盒站在李系舟身侧那位药师却隔了几条长凳找了个角落坐下。
这时又有人登船是四个小丫环簇拥着一位红衣女子论相貌此女天香国色可惜神情冷傲妆扮流俗金花珠翠满头摇曳让李系舟联想到了饰架子。
那女子看到李系舟安然坐在舱外他不起身行礼也就罢了眼神中似乎还闪过一丝轻蔑她一向冷傲于是气道:“这不是醉香留的头牌么?几天没见怎么还真当自己是贵公子了?见了姐姐也不打个招呼?”
春生在一旁小声提醒道:“游儿哥那是咱们隔壁倚红楼的头牌红霄据说是只卖艺不卖身的自恃高人一等。”说完又上前一步施礼陪笑道“红霄姐姐莫怪游儿哥最近正病着身体虚弱的很失礼之处春生这厢陪了。”边说边作势要扶游儿站起来。
红霄却冷笑道:“算了免得累坏了身子耽误你晚上的生意。”说罢走进船舱找了显眼的位置坐下。她身边几个丫头忙着端茶倒水地奉迎有个伶俐的却说道:“那个小倌也是知身份的坐在了舱外姑娘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李系舟不禁苦笑同是天涯沦落人何苦相欺?转念又一想生活所迫逼良为娼那女子妙龄为妓就算是卖艺不卖身也受尽委屈言语嘲讽不过是泄心中抑郁就由她说去。在这样的社会身份决定一个人的境遇。李系舟虽然胸无大志却也不想永远停留在现况。
春生知道游儿素来懦弱被欺凌是家常便饭他心中虽然为游儿抱不平却也不多劝。
6续又有人登船小倌身份的不多都知趣地坐在舱外。等那押送贺礼的官员被侍卫簇拥进了船舱堂而皇之坐在美女中央左拥右抱的时候渡船终于启航。
李系舟起身观望楚江之阔尽现眼底他见过长江黄河最宽处不过如此江水浩瀚自西向东犹如大海不见尽头幸而此处地势平缓奔流之势稍敛船行并不颠簸度却不快。
船行了一阵江上忽然起了风。春生道:“游儿哥你快坐下休息江上风大咱们逆风逆水一时半刻到不了对岸。”
李系舟闻言心中一紧隐约想到了什么不禁问道:“春生高家渡在桐城上游方向么?”
春生道:“其实差不了多少的只是听说夏**队并没有驻扎在高家渡里怕影响那里正常的车船秩序。这次贺寿宴估计是在渡外的大营里怕是在上游所以渡船行得比以往去高家渡要更久些。”
李系舟心想这么说来从夏**队大营去桐城顺风顺水船行度加倍如果是兵进攻桐城占尽优势。随着渡船接近北岸掩藏在茂盛的芦苇丛中的快船似乎也隐隐印证了李系舟的想法夏国的军队一定有所图谋。不过他转念又一想国家大事自有别人操心他就算侥幸猜中一些端倪也无法影响大局还不如趁着这点先机早做些准备为自己的逃跑计划寻一条明路。
等真正到了夏**营自然有人抬走各色礼物而他们这些头牌说白了不过是有手有脚的玩物都被集中在一处空场等候宴会开席再登台献艺。空场周围有夏国士兵把守不让随意出入。
李系舟带着春生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而那个药师却不见了踪影。李系舟问道:“春生你看到那个药师了么?”
春生又四处看了看答道:“那药师怎么不见了?游儿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找他。”他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没有把握他想那药师毕竟是都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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