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茹兰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子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眼前的画面一时间也仿佛跟着恍惚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推。
可惜姑娘家的力气放在魏楚铭跟前完不够看,对方非但没有被推开,反倒半强制地又压近了几分。
这么一来,两人之间留有的间隙顿时就更少了。
魏楚铭似乎很享受她这样带着一丝慌乱的模样,垂了垂眼眸,又问了一句:“怎么不回答我?”
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逗弄这个小姑娘,而且每到这种时候,嘴角总会控制不住地勾起几分。
有句话叫高处不胜寒,自从成为众人眼中那个位高权重的首辅大人之后,魏楚铭也不记得有多久没像这样笑过了。
郑茹兰正觉头脑发热,再对上对方的视线,在这么一句追问下,就更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回答了。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
明明很精明的一个人,只是这样被人从耳边吹了两句风,居然就有些摸不着北。
过了许久,才终于哽出一句话来:“你,你先将我放开……”
魏楚铭在这样轻若虫鸣的声音下微微挑了挑眉:“声音大些,听不清楚。”
说着,他忽地又俯低了几分。
在这样愈发靠近的动作下,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这样面对面地轻触在了一起。
直视着对方的视线,彼此的吐息抚过肌肤。
郑茹兰整张脸涨了个通红,身彻底紧绷之下,耳边仿若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突兀的心跳。
愣愣地看着这张俊颜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恍惚间,便见那柔软的唇瓣转眼就要触上。
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猫叫。
有一个雪白的身影从开着的窗棂一跃而入,敏锐的动作正好撞翻了搁在桌上的茶壶,破碎声顿时清脆地划破了这份暧昧的寂静。
郑茹兰心头一跳,眼见着魏楚铭也在惊扰下停顿了一瞬,猛然间这才终于回过神来。
几乎是完没有经过思考,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下,第一反应就是抓过咫尺的那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动作,过分的熟练。
若在平日,魏楚铭怕是早就轻轻松松地避开去了,而此时,一来是被猫儿分去了些许的注意,二来,大概是真的没有对郑茹兰心生防备,只是走神的片刻,竟然真的被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
吃痛之下,他终于后退了几步放过了跟前的人。
垂眸看去,虎口处的那排牙印甚是整齐,醒目无比。
或许是猫儿当久了,对于咬人的操作着实愈发的得心应手,就是熟练得未免有些过头了。郑茹兰反应过来后也微微愣了一下,但此时此刻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襟,警惕地看着跟前的这个男人。
毛团子这个始作俑者大概也是被这屋里的气氛给吓到了,低低地“喵”了一声,转眼间就从窗口往外一跳,转眼间就跑没了身影。
郑茹兰:“……”
本还以为猫儿是讲义气地来救她,现在看来,怕是想多了。
魏楚铭见她这幅如临大敌的样子,眼睫微微垂下了几分:“答不上来就直接动嘴,咬功倒是不错,你是属猫的吗?”
这样淡淡的语调,听不出喜怒。
郑茹兰却没心思管他联想到了什么,双唇紧紧地抿着,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咬都只能算是轻的了!”
魏楚铭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扫过:“就这么不喜欢我?”
郑茹兰经过刚才一事后心跳仍然甚快,眼见这人神色淡淡的样子,一想到自己先前被撩拨的窘态,一字一句道:“首辅大人这般的男子,哪有女子会不喜欢。”
魏楚铭看了看她的样子。
确实没有不喜欢,却也没有表现出有多少的喜欢。
他没有说话,果然听到郑茹兰又不卑不亢地继续说道:“只是茹兰虽然是小门小户,却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家,着实没办法应和首辅大人这种玩玩的心思。所以,为了避免日后不小心伤到大人,还请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魏楚铭琢磨了一下:“玩玩的心思?”
郑茹兰抿唇不语。
魏楚铭看了她一会儿:“这是,生气了?”
郑茹兰:“不敢。”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魏楚铭的视线从这张眉心紧拧的小脸上掠过,不知为何,看着这样敬畏的态度,心里反倒生出了一丝不悦。
他不动声色地将被咬伤的手藏进了袖中,也恢复了平日里淡漠的神色:“看来,留你在这府上住久了,确实也让你憋得够呛。”
郑茹兰微微一笑:“首辅大人做事自有道理,就算大人想要将民女在这府上留一辈子,也哪敢有半点怨言?”
这话听起来就不像没有怨言的样子。
魏楚铭难得地沉默了一瞬。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他忽然转过了身去,直到门前,才微微地停步了片刻。
没有回头,话是对郑茹兰说的:“准备收拾一下东西吧,今日下午,便有人来接你回去了。”
在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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