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菡睿没跟叶末打招呼,叶末不介意,也当他是透明人一般,不主动求和,径直越过他,走向叶柏成,“爷爷,早!”走过去,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香喷喷的早安吻,很自然地坐到他边上,“你今个没去晨练啊?”
“今个你中考,爷爷哪有心情晨练?”爱怜地摸摸她的短发,老首长眉眼带笑,倍儿宠溺地问,“昨晚睡的好吗?”
“恩,很好,”接过爷爷递过来的小笼包,咬了一口,边点头,边嚼,咽下去,这才说,“我都没做梦,就觉得,眼一闭一睁,就天亮了,”
叶家家规,嘴里不能含着吃食跟别人说话。()
“少吃点肉包子,小心呆会胃不舒服,”赵惜文挨着叶末坐了下来,将她面前的肉馅包子换成三鲜的,见她小嘴嘟起,遂点着她的额头,笑骂道,“你的脑子都被猪油蒙的没剩几个孔了,再不吃点清淡的化解化解,你就等着抱窝当鸭蛋吧,”
叶末不说话,低头吃着面前的三鲜蒸包。
“末末,今天考试,会不会紧张?会不会害怕?要不要爷爷陪你去?”老首长在他们来之前已经吃饱了,这会正拿着勺子搅动一碗热菜粥,一边搅动一边吹,见叶末只顾吃小笼包,额头上的褶子又深了些,将不烫的粥放到她面前,温柔地说,“慢点吃,来喝点粥。”
“不会,不要,”又一个小笼包下肚后,叶末摇头,放下筷子,接过粥,冲老首长甜甜地笑道,“谢谢爷爷,”
眉眼弯弯,星辰般的眼眸闪着细碎的笑意,柔了老首长的心,软了老首长的肝,只觉得为她做什么都值。
“外公,你多虑了,这丫头皮实的很,你见她啥时候害怕过,紧张过?”赵惜文像拍宠物般揉了揉叶末的脑袋,倾身拿了一个鸡蛋,在桌上敲了两下,一边剥,一边笑,“我这几天都没事,场跟踪,包接包送,外公你不用担心,”
紧张?害怕?这缺根筋的孩子,会有?
若有,他倒要见识一下喽。
叶柏成听了,也笑了,这倒是!
早些年,国家组织老首长们参加军演,他就带着末末和睿睿去的。那些大炮、飞机、坦克、枪械走她面前过,也没见她露出半点怯意,一双大眼睛,倒是瞧得兴致,骨碌碌的转着,灵气的很----
晚上,部队里专门为老首长和新战士们举行了一场热热闹闹的晚会,上台的演员有部队文工团的,也有外面请来的大牌明星。
他的老战友见她听一首歌,竟听的蹙起了眉头,便打趣她,“丫头,眉头皱着跟你爷爷似地,是不是不好听?”
她倒是挺实诚地点头,说:“没我唱的好听,”
周边的老首长们乐了,便怂恿她上台唱,以为她不敢,不料,她二话没说上了台,从没搞清情况而明显错愕的主持人手中要过话筒,响指一打,“音乐,灯光,起,”
一首打靶归来,唱的稚嫩,却气势十足。
台下,军长、首长、坐一地的士兵,都笑疯了,直夸她人小鬼大,有军人范儿、有首长气势,着实给他长了面子。
那年,她才八岁吧!憨傻憨傻地,却又勇劲十足。
赵惜文将剥好的鸡蛋去了蛋黄,在蛋白里包了些榨菜递给叶末,顺便帮她擦了下嘴角的油渍,“我不愁别的,就怕考试的时候,周公又拉你去聊天,”
哎----
要说以叶末那脑子和赵惜文那教学的水平,她的成绩进不了校前五,班前十还是顶有希望的,可这丫头一到下午就犯迷糊,用针扎都扎不清醒。
你说,一共考三天,三个下午三门试卷,这一迷糊犯困,可不就拉下好多分!
“我也不想,可就是眼睛睁不开啊,”叶末喝了一口菜粥,嘟嘴委屈道。
“这好办,呆会我给你准备两根针,咱们也学古人来个悬梁刺股,”赵惜文将蛋黄碾碎,配了些拌菜,放在小碟子中,“搭配菜粥把蛋黄吃下去。”
叶末不爱吃煮鸡蛋----因为没味,可鸡蛋煮着吃确是最有营养,为了让她营养均衡。赵惜文便想法子地让煮鸡蛋变得有味起来。
“哥哥,真的要这么做?”将另外一个包好榨菜的鸡蛋白喂进她嘴里,看见她皱起的眉头,赵惜文故意肃着一张脸,“不然呢?你真想当个抱窝鸡?”
“大舅舅,小姑姑正好跟我一个考场?我可以寻个认识的人看着她点,只要她困觉,就让人把她推醒,或者跟监考老师说声,让他帮忙喊喊,”一直都静静喝粥的叶菡睿,突然说道。
他这一说话,一圈人,除叶末外都惊了----
“小姑姑”这孩子可从来没叫叶末为姑姑,今个这是怎么了?受刺激了?
“这个方法好,就这么办了,睿睿,还是你聪明,”叶末一听这句话,方才还愁眉不展的脸顿时灿若桃花。
这一笑,可真是千树万树桃花开!
芊芊清影,皓齿朱唇,玉面粉夹,盈盈骈体芊细步,浅浅一笑百媚生。
叶菡睿一愣,只觉脸有些热,忙低头继续喝粥----哎,这碗粥怎么这么经喝呢?怕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吧。
夹了个煎饺,赵惜文眼底一暗,再次仰头,嘴角噙着笑,问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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