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还有酒窝。
江秋秋激动得让她哥看。
江随斜睨过去,女孩一边拔画板上的钉子,一边吃肉夹馍,随着咀嚼的动作,右边脸上的小酒窝时隐时现。
盛满白炽灯的光。
晃眼。
不多时,第三画室的另外三个男生都回来了。
小房间里一下子活跃起来。
三个男生还是第一次见江随的妹妹,都觉得很稀奇,兄妹俩的性格差很多,长相也不怎么像,一个锋利,一个软萌。
江秋秋不是很关注他们,她只喜欢漂亮姐姐。
晚上也是临摹透视。
陈遇拿了根2b铅笔削,江秋秋坐到画室唯一空着的那张凳子上面,很小声跟她说话。
“姐姐,我帮你削吧,我削铅笔很厉害的。”
陈遇道:“不用。”
江秋秋被拒绝,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不过她感觉得出来,姐姐不是厌恶她,是真的觉得不需要。
陈遇把铅笔削出一截。
江秋秋眨巴眨巴大眼睛:“姐姐,不再削长一些吗?”
“笔芯太长了,画画的时候不好控制,也容易断。”陈遇拍掉了腿上的木屑,“削出来差不多1厘米就可以了。”
江秋秋没想到姐姐会跟她解释,她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道:“噢噢噢。”
陈遇直接把铅笔抵在画架一角,用美工刀慢慢刮笔芯,不时变换角度。
末了又把椅子往后挪挪,弯下腰,捏着铅笔在水泥地上磨了磨。
江秋秋凑着看。
“姐姐,你学画画学多长时间了呀?”
“不久前才开始学。”
“那你画的开心吗?”
“嗯。”
陈遇几乎没有犹豫,她的成绩没掉出过本科线,学美术是真的喜欢画画,并非为了考上大学的几率大一点,才走的这条路。
“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哥就会画画了呢,画好久了。”
江秋秋悄悄地说道:“姐姐你知道吗,我哥超爱鞋的,他在家画那个水粉,鞋面上会弄到颜料。”
“我哥就很气,要不行了的那种,下次还画,还弄脏鞋,我感觉他很喜欢画画的呢,就是不承认。”
陈遇神色微动。
“我妈给他买那种薄薄的脚套,保护鞋子的,他不穿,说那样就没意思了。”
江秋秋咧嘴露出小兔牙:“其实我哥画画的时候,注意不到衣服鞋子脏不脏,都是画完了才发现的,他很会刷鞋,刷的特别特别干净,而且他房间都是他自己打扫的……”
小孩子说得绘声绘色,想到哪说到哪,后面开始海吹她哥。
陈遇把磨好的铅笔放工具箱里,换一支削。
江秋秋说完了,咽了咽唾沫,又努力找话题,她想到什么,音量稍稍高了点:“对了!”
“姐姐,我跟你说喔,我是秋天出生的,所以叫秋秋。”
“还有哇,我哥的名字是随便的意思。”
后面的江随:“……”
谢三思憋笑憋得脸红脖子粗。
就在这时,江秋秋发出一声细微的惊呼:“好厉害。”
江随跟谢三思一同望去。
陈遇在换美工刀的刀片,动作熟练利落。
谢三思目瞪口呆:“卧槽,我都不会搞那东西,怕划手。”
江随斜睨他:“那你应该反思。”
谢三思:“……”
陈遇把钝了的刀片用卫生纸包住,丢垃圾篓里。
没丢进去。
江秋秋连忙跑过去捡。
陈遇的眉眼温和:“谢谢。”
江秋秋得意地冲她哥使眼色,看到没,姐姐谢我了。
江随用气声喊:“过来。”
江秋秋不情愿地挪近。
江随踩在画架底下脚撑上的球鞋点了点:“一会儿就开始画画了,我出去打电话,让张伯来接你。”
江秋秋嘟嘴:“我不走!”
江随道:“那就别说话,在我边上安静坐着。”
江秋秋委屈着小脸:“我想坐姐姐那边。”
江随的眉头一皱。
江秋秋顿时吸口气,一动不敢动。
谢三思见兄妹俩僵着,大的随时可能发火,他赶紧把潘琳琳的凳子搬过来:“秋秋,你坐你小谢哥这。”
江秋秋抽了抽鼻子,垂着头坐了上去。
谢三思心想,他都坐不住,更何况是心性不定的八岁小孩。
肯定一会儿就吵着屁股疼,无聊,要回家。
结果小孩硬是乖乖坐着,不吵不闹。
陈遇休息的时候,刘珂拉着她下楼买吃的。
江秋秋也要去吃东西。
江随对待亲妹一点也不留情,问了个残忍的问题:“你有钱吗?”
身上一分没揣的江秋秋:“……”
她的眼睛一亮:“小谢哥哥有钱。”
谢三思谨慎地跟随哥眼神交流:我可以有吗?
江随:你猜。
谢三思嘀咕:“你猜我猜不猜。”
这贱话他不敢说出来,人生还长,没必要自己找死,活着挺好的。
谢三思咳嗽两声:“那什么,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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