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芫儿做完了晚课,回佛堂里添了灯油,花枝就在催促着她沐浴了。
江词冲完澡,又去书房看了会书,听钟嬷嬷在门外说谢芫儿已经洗好了,他方才起身回卧房。
刚一走进门口,花枝就退了出来,帮忙合上房门之际,不忘对江词道:“对了大公子,二小姐送来的药还没上呢,方才公主沐浴时奴婢见她手臂上红了一大片,大公子记得帮公主上药呀,奴婢就放在床头几上。”
江词道:“既然你都看见了,你怎么不干脆上了呢?”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花枝生怕听见了似的,赶紧把房门砰地一关。
江词对着紧闭的房门无语了片刻。
谢芫儿就比较淡定,她刚烘干了头发,此刻正坐在妆台前梳理自己的头发,道:“我白天是被狗咬了一下,但那狗儿没咬破皮,不上药也行。只是小意太紧张了。”
她又道:“你不必太在意花枝说的,再不然,我自己也能上。”
等她梳顺了头发,放下梳子起身准备走过来时,抬眼就见江词大刀阔斧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只药瓶,打开瓶塞闻了闻,又闻不出个名堂,便随便往手心里倒了倒。
哪晓得里面居然是药油,他这一倒,就倒了差不多半瓶出来。
江词一边嫌弃一边手忙脚乱地双手捂着,道:“要搓热是吧。”
谢芫儿也无语了片刻,道:“是吧。”
江词就看她道:“那你还不快过来,都要漏走了。”
都这样了,谢芫儿也不能不配合啊,只好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江词自顾自给自己铺台阶,道:“反正药送都送来了,用了总比不用好。我们好歹是夫妻,我要是这点忙都不帮你,也显得太不近人情。”
他边搓边又问:“伤哪儿了,快撩起来。”
谢芫儿便捞起袖角,露出了自己的小臂。
那狗牙印在小臂倒肘上,洗过澡后更是红红的微肿,在她白皙的小臂上显得十分醒目。
江词皱了皱眉,道:“好端端的,你去挨其他的狗做什么?”
说着,他就把搓热的手捂在了她的小臂伤处。
她肌肤十分细白娇嫩,而江词常年舞枪弄棒的,手掌上长了一层茧子,两相触碰,江词就感觉自己摸到了一块嫩豆腐。
他手心的温度搓热了,谢芫儿感觉又热,又被他手指的薄茧摩挲得微微有些痒。
谢芫儿道:“那狗儿本是我给来羡找来的配偶,听说平时都很温顺,就今日见了来羡格外激动。”
江词低头认真给她敷着,道:“来羡要什么配偶。依它那脾气,肯定骂那狗了。”
谢芫儿道:“所以今日我才发现来羡与别的狗有所不同。”
江词敷了一会儿,手上还剩很多药油,就把另一只手也往她小臂倒肘处敷去。
谢芫儿面色瘫了瘫,道:“会不会太多了?”
江词:“多吗?好像是有点。但也不能浪费。”
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最后他几乎给她整个手臂上都涂满了药油。
谢芫儿神色凝重地道:“我怀疑你是自己弄了满手没出揩,所以糊我手臂上。”
江词义正言辞道:“我是要好好给你上药。”
谢芫儿便秉着好物分享的原则,问道:“你身上可有什么伤没有,我匀点给你。”
江词想了想,道:“你这一说,好像我今天在大营操练的时候撞了两下,肩膀有点痛。”他活动活动自己的肩膀,“嗯,还真有点。”
谢芫儿默了默,道:“那方才在院里你还练武?”
江词道:“痛归痛,练还是得练。”
谢芫儿便动手往自己手臂上抹些下来,道:“那且分点给你用。”
江词也不见外,便宽了一边衣襟,露出一边肩膀来。
谢芫儿掀起眼皮一看,见他肩头好浓的一处淤青,都有她巴掌那么大。
他肩膀十分结实,肌肉分明,线条流畅明晰,一直延伸至衣襟下边的胸膛上,若隐若现。
谢芫儿便把搓热的手心敷在他的肩膀上。
那触感温柔又有两分灼热,让江词感到有点不适应。他不由垂眼往自己肩头看了看,便见得她的手,轻轻压在他的皮肤上,手指根根分明,纤细白皙,柔柔嫩嫩的。
江词就问:“你的手没长骨头吗?”
谢芫儿:“嗯?”
江词道:“怎么这么柔软?”
谢芫儿不大意道:“可能是男女有别吧。”
江词想想,也是。
随后他叮嘱道:“往后你还是少去接触外面的狗,不是什么狗都跟来羡一样通人性的。这次是你运气好被咬得轻,下次要是咬穿了咬掉肉了,到时候你看看。”
谢芫儿道:“这次是大意了,以后我注意。”
给江词敷完以后,谢芫儿手臂上的药油也少了很多,顿觉清爽不少。
于是两人就一脸世界和平地熄灯睡觉了。
翌日起身时,谢芫儿见自己手臂上的微肿红痕已经消下去了,只看得见淡淡的痕迹,且也没再有隐隐的痛感了。
说明那药油是真的管用。
谢芫儿醒得早,素日都是与江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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