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而望,曹仁炜注意到了站在后面的那个少年。
他眼中精芒一闪,瞳孔微缩。
老头子是从哪里请来的这么个少年?
心念转动,本欲开口,却被一旁的何义金抢了先。
何义金没有看到元夕,因为他,看不到。
背着手,他喝道,
“哪里来的鼠辈,藏头露尾的,站出来让你何二爷瞧瞧。”
元夕没有急着上前,就站在那里,开口说道,
“我就站在这里,是你没看到我罢了,至于谁是鼠辈,貌似这位何二爷好像看得更近些吧。”
何义金抻了抻脖子,终于从众人身后发现了那个开口说话之人,如坊间传言一般,是个少年,英俊的少年。
何义金恨他长得好看,一副小白脸的模样。
孔礼祥开了口,
“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二位要是想给师父请安,那今日便免了,师父不在武馆,要是想找人切磋武艺,那师弟我接着便是,陪师兄过上几招,师兄看一看师弟是否有些长进。至于元夕兄弟,就不劳师兄费心了,师父自有安排。”
曹仁炜低声对才明白过来自己挨了骂的何义金说道,
“老二,别和那小子一般见识,一会儿给你机会让他好看。”
然后看向孔礼祥说道,
“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子,老三,你师兄就这么在武馆门口被骂?怎么,我和老二不在了,你当上了大师兄,却连礼字都不会写了?”
孔礼祥身旁的朱智莽气不过,开口骂道,
“礼字是给人写的,仁义都不要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跟我们说礼?”
孔礼祥低声对朱智莽喝道,
“老四,忘了师父的教诲了?”
朱智莽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看向旁边不说话。
这时成是非已经赶到了前院,看见了在那咄咄逼人的曹仁炜与何义金。
拱手上前,成是非说道,
“二位师兄前来,有失远迎,是小非怠慢了,师兄快快与我进屋,说起来二位师兄离开了咱云德武馆,这可是头一次回来,小非想念的紧。”
本来被那个小子拐着弯儿骂了的何义金心里窝火,见成是非过来说话,便背着手,鼻孔冲天,斜眼看着这个半大小子,开了口,
“呦,这不是师父的大宝贝疙瘩,我成是非小师弟么?既然想念师兄,怎么不去师兄那里坐坐?去了还能陪我和师兄家的小宝玩玩儿,刚好他俩没有伴儿。”
成是非没有理会何义金的阴阳怪气,本来他对二人也是恨之入骨,要不是顾及爹爹脸面,他早就开骂了,这两个臭不要脸的,跑自己门前装好人来了。
挤出一丝笑容,他说道,
“小弟不才,学艺不精,一身武艺不及二位师兄,无法指点两位小师侄,不过若是一些做人的道理,师兄若是需要,小弟倒是可以帮忙一二。”
曹仁炜看着成是非,冷哼一声说道,
“小非,师父一身本事没学去多少,这口齿倒是伶俐了许多,进屋喝茶就不必了,刚好咱就在这演武场上,让我来帮师父探一探这少年究竟是何底细,可别让师父引狼入室,有损咱们云德武馆的金字招牌。”
环顾一下四周,他继续说道,
“小非,你别看师兄我出去开了武馆,说到底咱们还是一家,师兄不过是为了把师父的武学发扬光大,再说了,你现在年纪尚轻,学艺不精,有损师父威名,依我看,你不如去那书院多读几本圣贤书,武学传承一事交给师兄便是,师父年老,可以在家享享清福了。”
成是非一听,气得直咬牙,不要脸的话可以说得这么心安理得么?再也忍不住,他准备破口大骂,这时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
“让我来!”
是元夕走上前来。
站在成是非前面,元夕看着对面负手而立的曹仁炜,开口说道,
“我认识你么?你这么说我!”
曹仁炜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
“正因为不认识你,才要当众揭开你的真面目,看一看你对云德武馆有何企图?”
元夕笑道,
“你又是云德武馆何人?我若猜得不错的话,二位是那金炜武馆的两位馆主吧。”
何义金在旁说道,
“算你小子有见识,我便是金炜武馆的副馆主何义金,这位便是馆主曹仁炜。”
曹仁炜瞪了一眼正在一脸得意地介绍自己的何义金,接着说道,
“众人皆知,这云德武馆馆主是我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云德武馆的事,就是我的家事,我身为师父大弟子,自然管得,小非还小,不明江湖险恶,易识人不明,你若是来路光明正大,可否当众说出你是哪里人士,师承何人何派?”
一旁的赵千钧气不过,开口说道,
“元夕是我看着从小长到大的,来路自然光明正大。”
曹仁炜没想到这少年竟然与赵千钧有关,可明显赵千钧可没有能耐教出这么个弟子,心念一转,他撇了赵千钧一眼,然后说道,
“千钧,你看着他长大的?那我问你,他师是何人?你可又清楚?”
赵千钧对那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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