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酝酿过来的他,硬是觉得跟孔雀讨便宜无异于是在搏命。从她嘴里讨个好处,自己被祁北斗揍成这样,皮肉伤都好说。这八卦流言一传出去,那真是炸了锅。他晓得孔雀是故意的,但是她为什么这么做,黄一觉自然是不清楚。不清楚,也不会瞎搭话。反正这个消息闹开的时候,他已经不在b市了,随便流言到处飞,也没人可以找他去对证。
这也正是孔雀需要的效果。
死无对证。如果有好事者要证,一来,找她;二来,找祁北斗。找她不是蛮现实,因为晓得她的人少,晓得她长什么样的人更少。所以,要找也只能找祁北斗。这种人海战术对付像祁北斗那么耐心欠缺的人,烦都得烦死他!
孔雀按兵不动。她在等,等骄傲的祁北斗放下骄傲,主动来联系她。
不过最先打电话来的不是祁北斗,是宋贝特。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的味道,“姐,你玩什么呢,这么吊着祁北斗。你不怕出事?”
她还真的在电话这边思索了下,“怕。所以我在赌,赌他不甘心,赌他肯定会回头。”
这样坚定的口气,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她是不会这么开口的。宋贝特知道她的性格,所以也没多说,只是开了句玩笑,“那你小心点儿,我不想我下一通电话就是殡葬馆打来的,要我付钱给你收尸买碑。”
“小丫头,你这贫嘴跟谁学的?讲话还越来越刁了。”孔雀笑骂,但并不怒。反倒是很高兴接到她的电话。
“姐,我准备出趟远门。你一个人在b市多保重。”
宋贝特说得郑重其事,孔雀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又去找他?你又晓得他浪荡到哪个地区去了?t省那么大那么辽阔,寺庙那么多,你能找到?”
对方一阵沉默,过了许久才说话,“姐,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也知道他不会见我。但我还是想去找他。就像他坚定他的承诺,我也会坚定我的想法。我知道他不喜欢我,那又怎么样。只要他好就行了。”
这丫头真够傻的,真是个痴儿。她也不好插嘴,只能叹气,“你去吧,路上小心。如果你见到他,记得跟他说一声,他要我放下的事情我放不下,估计是要造孽了。要是可以的话,帮我多念念经。我就求个心安。”
“恩。”
两个人再说了些别的,也就把电话挂了。孔雀知道宋贝特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她说的准备,怕是已经万事俱备只欠登机了,大概是压在登机前的最后时刻打来的电话,来报备一下她的去意。
她是痴儿,孔雀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别人加注在那个人身上的痛苦,她知道后便不惜一切的要报复回来。
说到底,她和宋贝特交好,然是因为他们有相似的地方。有时候没有来由的奋不顾身,就是为了自己突然出现的念头。所以她完能明白宋贝特的那种痴。不过,现在除了祝福之外,她也做不了别的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还是等到了祁北斗的电话。那边的人语气低沉,声音有点儿发哑。祁北斗在电话那边问她,有没有空,出来喝东西,顺便说说话。
孔雀的口气很是犹豫,电话里有着大段的沉默和空白。最终在祁北斗耐心告罄之前,她说了好。
对方相当的雷厉风行,一个小时之内开车赶到。她穿好衣服出了小区,祁北斗的那辆车就停在那里。孔雀上车之后倒是吃了一惊,这耷拉着头发带着口罩还在咳嗽的人真是祁北斗?要不是他那双眼睛她还真认不出来了。
他的双眼皮很双,是时下流行的那种欧式双眼皮。眼珠的颜色又浅常人一度,那种漂亮的棕色再配上纤长的睫毛总让人错觉他很深情。孔雀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对他这双长得极妙的眼睛有些念念不忘。
“你感冒了?”孔雀开口问他。
“恩,有点儿。”他点了点头。
听现场版的声音比电话里哑得还吓人,她觉得这声音要比喻的话,就像是坏掉的收音机,会发出嗤啦嗤啦的异响。孔雀伸手摸了摸祁北斗的额头,再缩回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最后干脆嫌烦似地拉住他的领口让他低头下来,让她的嘴唇直接挨到他的额头,这才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了。
“喂,你这不是感冒,你这是有点发烧。”
祁北斗刚刚惊异于她的动作,却被她这句话给感动了。他点了点头,“是好像有点儿烧,不严重。”
“你这是在忙什么,忙得连病都不管,你家里人没看着你吗?”她的语气里带着罕见的责备口吻。
“才下飞机,我才回来的。”他的手搁在方向盘上,头有点儿不舒服。
“那你叫我出来是要我看着你晕啊?我真是服了你了。”孔雀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写明她现在的想法,头痛。从来没见过几个病号还能一下飞机第一件事情不是养病就是跑过来解决问题的。
“就是想找你说说话,不行吗?”
孔雀拍了拍他的手臂,“这样好吧。你先去我家躺会儿,我跟你买点儿退烧药来。把你自己给捯饬清楚了,思维理顺了,再跟我说话。”说着,就要他下车。本来是打算把车开进小区的,但是祁北斗打死是不会让她再摸车了。所以也就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身后慢慢的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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