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查岗,登记。麻烦死。
沈博雅把车外面停了一下,跟钟心领导打电话,“钟主任啊,恩,是,小沈。钟主任问下您啊,您认得一个叫孔雀的吗?”
刚问完,电话那边就冒出了句相当熟悉的方言,“么司啊!孔雀?说的是钟意?”
不过沈博雅不知道的是,钟心及时刹住了嘴,他没电话那边说出小□就是好的。
“恩,是钟意。”
“叫她接电话。”电话那边的口气相当的肯定,这让沈博雅不禁露出了笑容。这兄妹还是有点儿相似之处的,命令起来拿还真的是相当的斩钉截铁,不近情。
他把电话递了过去,孔雀那脸上,还真的露出了如临大敌的表情。刚刚接起来喂了一声,电话那边还真的就骂出了口,“个□不w市好好的跟老子呆着,跑这里来搞么斯啊?”那还真的是相当的气,气完了之后还是有理智的,“回来看了爹爹家家(姥爷姥姥)冒?现哪里?”
“单位门口,沈博雅的车里面,先来看,再看跟联系舅伯,再让舅伯去联系爹爹家家,再去看他们。还有气力骂,真是被整得不够狠吧,一回来就骂!”
是的,把她从押回w市的正是钟心,钟心走之前,孔雀还阴了他一把,阴得他骂天骂地的恨不得把孔雀搞死。但是这算起来还是自己的妹妹撒,搞不得。没办法,只得算了,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去上班!
说现让钟心见到孔雀,那不是气得跳脚?
“等倒(三声等着的意思)!老子马上来!”电话一撩,他都不需要吩咐别个,亲自下来接这位祖宗!没办法,他还有把柄落孔雀手上呢!
门口的警卫兵看到是钟主任亲自下来接了,这也就走个形式过问了一下,没有那么较真的登记。钟心坐上了后座,把门一摔,“跑这里来搞么斯啊?”
她还不耐烦咧,“看撒,这久没看到了,未必不想?”
“想啊,一想就他妈想吐。”钟心翘着脚抱臂,一副金丝眼镜儿把他的刻薄算是显露无疑了。
钟心的长相偏冷硬,五官仿似刀刻,但一双眼睛又生得大,偏偏把那冷硬的气质融了不少。但是那薄薄的嘴唇,就是对着孔雀说不出话。
“要是不吐这里老子还不依咧!”孔雀气不过,回过脑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硬硬得很是硌手,再一看他肩上的星星杠杠,“博雅,不行咩,怎么比这个禽兽混得还差啊?”
钟心一听,硬是像个被激怒的狮子,他捉着孔雀手,“再跟老子搞一句,老子把的手掰骨折信不信?”
“心哥哥,亲爱的心哥哥,对最好了,怎么舍得咧?”这讲话的口气不晓得几嗻(三声,表示撒娇的意思)。沈博雅第一次听到她这样刻意放软的口气,再看她的脸,不晓得几媚喏,看得他心口都是一绕。伸手就把孔雀的手捉了回来,“下车下车,不闹了。”
钟心是哪门子的妖精?他看得一清二楚的,也不明说,跟着下了车。把被她抓乱的领口调正了,顺手就抓住了孔雀的辫子,“跟老子过来,把话说清楚。”
“奏么司(干什么)啊!”突然被拉着头发的孔雀就叫了起来,她只要钟心面前,就绝对不能拿平常的眼光看她。钟心钟意一相逢,胜却间无数!
这两个妖孽恨不得要打一架才解气,这是解不开的死疙瘩!一对冤家,但就是喜欢凑到一起。又闹又打,最厉害的一次就是把别个房子差点都拆了。
这w市已经不算新闻。他们都说了的,有仇是不是,只要先请钟心,再请钟意,两个和的仇凑上了一桌,绝逼是分分钟解决的世仇!
“奏么司?好意思问?个□害别个断了胯子(腿),正满又跟底下的裹(搞)不清楚,问奏么司?老子还真是服了诹!”这要是给办公厅里的瞅见了,那又是不得了。他们的小钟主任从来都是斯斯文文不苟言笑的,现怎么还骂起来了?
沈博雅也看出来了,这是他们兄妹的相处模式。想哈子看,两个小狮子要是玩起来不也是耷拉一爪子踹一脚?但——狮子要是跟玩起来,一爪子下去,就是见血了。不过这对于狮子也是寻常,因为他们毕竟和不同种类。那是他们的作乐方法,不是别的。
“么司断胯子(腿)啊,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关老子屁事!”她烦得不得了,恨不得一巴掌就打到钟心的脸上去,“再跟老子动手动脚的,老子明天就来们总政闹,说嫖、了害怀了吖(孩子)又跑了,得了梅、毒又欠了赌债。搞臭的名声的啊。”
“老子裸、照的那个事情还冒跟算账,又想闹个新板眼?老子这回不得听爸爸的跟留余地的,老子直接把丢公安局办事的啊?”
钟心就是这样的毒货,有时候发起狠来什么阴招都只管往面上使。只要管用,他才不管什么好看不好看,磊落不磊落。钟家小字辈里就两是这种德性,一头一尾,大的是钟心,小的是钟意。
但是,他即便是总说着要动孔雀,但就是没把她往死里整。
“跟废话,这好心好意的来看,随么样也得让进办公室看哈子吧?”
这两个斗狠斗完了,气也顺了一点。沈博雅跟着两的身后往楼里走着。路过的看到他们仨,俱是一愣。愣的不是别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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