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两人也有说不完的话。
“青红,你还好吗?”
“我没事。”
“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整夜失眠,就是担心你……”
“振东,先别说这些了,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有啥办法,咱们又没有保人。”
“那怎么办?我听别人说,像咱们这种罪名,至少要关押三个月。”
“三个月?不会吧……”
“你以前不是说,认识共党的人嘛,能不能联系到他们,把咱们保释出去?”
振东苦笑道:“认识是认识,可是,我只知道他在上海,究竟住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陶青红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方永岩。”
“是真名字吗?”
“谁知道了……唉,上海这么大,在几百万人中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陶青红想了想,问道:“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有一次,宪兵队抓捕共党,方先生是外乡人,对道路不是很熟悉,我把他藏在了家里,事后,方先生说,如果有事,就到上海找他。”
“那方先生没给你留地址吗?”
“留了。前几天我偷偷去过一次,那里已经拆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