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傍晚,夏屿跟朱卉走向游泳馆的时候,想到江同学曾在这里畅游过,她不禁生出几分微妙的暧昧感觉。进去后,就见水里人头涌动,还在不停往里跳人,跟下饺子似的。她就想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地方下水了。几乎没怎么游,时间就差不多了,夏屿率先上岸。她纠结很久,还是决定换了衣服再出去等他,她刚站好,视线不经意飘向门口,立即瞳孔缩紧。她看见江川了。他应该是刚下班,还穿着衬衣西裤,大概也嫌人多,皱了下眉。这种严肃中带一点嫌弃的表情,让夏屿越发觉得绝不能这样见他,下意识转过身。地上有水,似乎还有什么光溜溜的东西,她脚下打滑。不仅摔倒,还“出溜”进了泳池。猝不及防,充满喜感。周围一群半大孩子,立即爆笑。夏屿在水里都要气哭了。动静这么大,江川就是没看见,也会看见了。她抬起头,果然他迈开长腿过来了。她赶紧闭气,埋进水里。……夏屿真想在水里呆个地老天荒,可是淹死了最后也得浮上来,于是小心冒出个头,正好对上江川的目光,他倒是没有笑话的意思,像是有些担心。还朝她伸出手。她咬了下唇。本想靠自己上来,但左手不大好使,被江川单手拉上来,臂力惊人。夏屿的泳衣是两截式的,深蓝色,显身材但又不会过分性感,她试穿的时候觉得自己像美人鱼,现在,似乎更象海豹……尤其是被江川的反衬之下,跪坐在地的她,只有狼狈。他半蹲在一边,西裤笔挺,配一双休闲鞋,更有味道。从她低垂的视线看去,看见他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却伸向她,搭在她的左小臂。还是“绅士手”,食指和拇指稍微用力,她当即叫出来。他皱眉:“可能伤到骨头了,赶紧去医院。”夏屿眼前一黑,让她死了吧。撩男人不成,还把自己弄骨折了。十几分钟后,三人坐进出租车,江川还买了几瓶水,其中一瓶里头一坨冰,他用买来的毛巾裹住瓶身,递给夏屿。“冰敷一下。”她胳膊已经肿起来了。“谢谢。”贴上患处,果然很舒服。旁边的朱卉看得直愣愣,悄悄推了下夏屿,跟她挤眼睛。到了最近的三甲医院,先让医生看一下伤势,再拍片子。两个学霸为她奔走,夏屿就坐椅子上扮痴呆。虽然早就换了衣服,可她感觉自己还穿着泳衣,甚至是没穿,总之就是很丢脸,很丢脸,很丢脸。所以她任由半干了的长发挡住脸,始终垂着头。每当瞥见江川那两条长腿走过来,她都呼吸一紧。庆幸的是,骨头没事,软组织挫伤,开了药,再挂一瓶消炎药,不用住院。挂水的时候,夏屿在伤痛劳累紧张多重袭击之下,如愿地睡着了。直到护士来拔针头,她才醒过来。身边长椅上,坐着一个人。江川。她四处看了下,“朱卉呢?”他说:“回去了,宿舍要关门了。”“哦。”夏屿反应过来,带了几分凄惶,“那我呢?”她现在就借住在朱卉寝室。江川站起身,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跟我走。”夏屿就懵懵懂懂地跟着他走了,让上车就上车,让上楼就上楼。站到一扇防盗门前,江川掏出钥匙开门,平静介绍:“我假期就住这,离实习地方近。”进门后,他言简意赅地安排:“你睡卧室,我睡客厅。”夏屿:“……我明天就走。”他也没说什么,找出新的毛巾和牙刷,她浑浑噩噩地洗漱,然后就进卧室,给朱卉发了条信息报平安,翻来覆去,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起来时,江川早就走了。朱卉过来时,带来了夏屿的行李箱。她一脸遗憾道:“不好意思啊,我室友提前回校了,所以你看……”夏屿脑袋嗡的一声。昨天她还信誓旦旦地跟江川说住一晚就走。等等,她反应过来,“卉卉,你说的是真的吗?”朱卉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你说呢?都登堂入室了,就差临门一脚了,现在退缩了?”夏屿抠手指,“我是觉得,他对我也没这个意思。”主要是泳池那一摔太丢脸,一遇到他就犯蠢,可能是八字不合吧,她想放弃了。朱卉一脸无语:“你看江川是傻子吗?”“当然不是。”“他是那种随便把女生往回领的男生吗?”夏屿:“……我也不知道。”朱卉:“那我明确告诉你,他不是,否则这个假期你都排不上号。”“……”“他这是在给你机会啊。”朱卉忽然手摸心口:“昨天看他为你忙来忙去,我的心都不大平静了。”夏屿狐疑地看向她。朱卉忙解释:“放心,我对他这种高冷男没兴趣,就是挺惊奇的,一直以为他是个没有心的人。”朱卉离开后,夏屿给江川发了条信息。大意是,暂时无家可归,可否收留几天?忐忐忑忑地等回复,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人了。不多时等来回复——可以,我回宿舍。“……”不是说给她机会吗?第二天,她又给他发信息。——江同学,能借用一下厨房吗?——可以。——你晚上能回来吗?我有点害怕。很久后,他才回:我在的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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