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夏屿先和肖贝贝汇合。她买的东西有点多。夏屿说:“正好我没准备,卖给我一些吧。”肖贝贝注意力都在林逸身上,两眼放光,一回头就见大部分都在夏屿手里了,她没来得及琢磨这其中深意,八卦细胞先活跃起来。夏屿替俩人作了介绍,林逸本来想跟去病房,朋友的朋友就是他的新朋友。结果在门口看到了老朋友——攀岩俱乐部的老板,于是就留步了。肖贝贝小声说:“这就是阿斯顿马丁啊。”还竖起拇指,“不错哦。”夏屿:“……”人家今天开的还真不是这个车。进了病房,岑东躺在床上,换上了病号服,看起来比平时小了几岁。见俩人特意来看自己,点不好意思,连声说“破费了。”江川不在,这个大忙人,出去打电话了。岑东也不遑多让,点开手机,就讨论怎么在医院办公了,夏屿也配和他聊起来,肖贝贝见状,就知趣地先告辞了。果然她一离开,岑东也没那么“爱工作”了,改成跟人发微信。夏屿给他剥水果,问:“是女朋友吗?”他点头。“她过来吗?”“想过来,我没让,她在跟导师做项目挺忙的。”夏屿问:“假如这次受伤的她,你会回去看她吗?”岑东有些迟疑,“我当然会回去,但她是女生,来了也呆不长,来回折腾太辛苦。”夏屿笑笑:“谈恋爱就不能怕折腾,体谅对方是应该的,但如果过于懂事,就是见外了。”这话听起来,像是经验之谈。人在生病时都会脆弱,但是身为男性,又习惯了逞强。岑东说:“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江总以前胃病住院,有个很重要的谈判,他拔掉针头上飞机……本来胃病没那么重,是他把本该分两次吃的感冒药,一次都吃了……”夏屿手里动作一顿,问:“晚上想吃什么?”岑东:“江总明天就回去了。”夏屿:你老提他干什么,不想知道。她又问:“俱乐部那边是不是要承担责任?”岑东回:“没伤太重,不留后遗症比什么都强,现在时间比什么都金贵……”这套说辞,真的是江总带出来的。再一想到拔掉针头上飞机什么的,他以为他是谁?金刚狼吗?夏屿再也忍不住了:“你别跟他学,他那个人太极端了,哪有那么吃药的,没常识吗?”岑东抬眼。“他可能连痛感神经都比别人少很多,这其实是一种缺陷了。”岑东咳嗽一声。夏屿继续:“一般人的缺陷就只是缺陷,但江总的缺陷,让他变得更强大。”房间里沉寂了片刻。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哼。夏屿回头,惊讶道:“江总,您回来了?”他回给她一个“装吧你就”的眼神,然后看向堆满半张床的礼品,皱起眉:“怎么买了这么多?”他走过去,随手翻了翻,“哪有这么乱补的,没常识。”“……”估计是以为都是她买的。肖贝贝,我对不起你。病人需要静养,夏屿要走了,江川送她出去。她以为他是想要叮嘱几句,主动说:“您不用担心,这有我呢。”江川说:“我有什么担心的?小伤而已。”“……再怎么也是伤筋动骨,我明天煮个骨头汤带过来。”江川说:“不用那么麻烦,让饭店做就行。”“不麻烦,晚上把食材放锅里,第二天一早就好了。”江川看她:“不麻烦?”夏屿眨眨眼,好像又不高兴了?那到底是“麻烦”还是“不麻烦”呢?她决定闭嘴。江川又说:“你对他倒是挺好。”这怎么有点酸酸的。想起他的“备胎论”,她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岑东在工作上帮了我很多,人也挺好的,我对他,就跟对弟弟一样。”江川想起上次岑东跟他说的,像姐姐一样。不由笑了下。夏屿走在他右侧,刚好瞥见那个酒窝。没错,他只有一个单酒窝。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俩人走出医院正门,江川看向停车场,那有五个年轻男人,站着抽烟聊天。其中一个靠着一辆白色越野,正是林逸。他刚好看过来,冲夏屿摆了摆手。夏屿很佩服他的涵养,并没有因为她的那句话而态度大变。也许,是她想多了?他本来也没有特别动心,只是当朋友相处?江川感受到了身边人在溜号,问:“那个是你朋友?”夏屿:“哦,今天和几个朋友去音乐节,就是他送我过来的。”说完纳闷,为什么要解释这么一长串?江川:“又一个?”“……”“居然只是辆丰田。”“……”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等等,看来江总又误会了。敢情他上次没看清阿斯顿马丁车里那张脸,所以,以为是两个人?还是说江总其实脸盲,辨认人全靠车?夏屿想笑,用力忍住。江川问:“他和俱乐部的老板认识?”夏屿随口道:“好像是朋友。”江川看一眼手表:“正好有一点时间,去谈一下赔偿。”他大步流星走过去,那边的人齐刷刷看过来。其中两个急忙迎上来,一脸歉意。夏屿替他们捏把汗。江总亲自出马,够你们喝一壶的了。江川一早的航班回京,下飞机直接回公司,所以叫人过来接。来的却是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