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40.

宋知欢扬在半空的手,指节一点点收拢。

最后无力的垂下。

他在等她,可她已经走远了。

这世界上没谁会在原地等谁,谁都会走。

就算她再喜欢他,也会走。

宋知欢眼睫疲倦的闭上,半晌,睁开眼,用力推开梁怀洲。

梁怀洲刚在桌上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酒精上头,被宋知欢大力一推,身子摇晃几下,才扶着墙站稳。

他看着她,眼尾一线红,眸色深沉。

宋知欢没说话,抬手稍稍整理被他弄得凌乱的衣裳,然后若无其事的拿起放在一边的手包,打开手包,开始补妆涂口红。

镜子里,她唇珠那儿有个明显的牙印。

宋知欢涂唇釉时,指尖儿拂过,带起一阵颤栗的疼意。

她微微走神,连梁怀洲来到身后都不知道。

“满意吗?”

休息会儿,又逢洗手间靠窗,冷风席卷,梁怀洲理智逐渐回拢。

他看着镜中她盈润唇瓣上明显的牙印,满意勾唇,“挺好看的,别涂口红,这样就行了。”

他长臂一伸,要夺走她手里的唇釉。

宋知欢回神儿,胳膊一抬,躲开他的动作。眉眼沉下,目光冷漠又疏离的剜他一眼,冷冷扯唇:“吻技跟个小学鸡似的,再练练,可别丢人现眼。”

她沉着脸,把盥洗台桌面上的一堆化妆品,一股脑塞进手包里,拉上拉链,转身要走。

梁怀洲伸出左手拉住她手腕儿,拦住她去路。

宋知欢冷着俏脸,转头瞪他:“放手。”

“你非得和我这么针锋相对吗?”梁怀洲无奈笑一声,又似想到什么,唇畔笑意玩味:“小学鸡怎么了?总比宴祁鹤那根老黄瓜强得多——”

“你……”宋知欢脸红咬牙。

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看她气得杏眼一圈红,衬得刚才的水波潋滟,愈发明媚动人。

一伸手,将人腰肢勾住,倾身,凑近她耳畔——

“欢欢,你嘲我的吻技差,那证明哥哥这六年都是为你守身如玉,感动吗?”

耳畔,男人呼吸混杂一点儿时有时无的酒味儿。

让还没来得及喝酒的她,都有点醉意。

宋知欢深呼吸一口气,使劲推开他,“关我屁事儿。”

她往前走了两步,拉开两人距离,抬手整理了下略微凌乱的额前碎发,红唇一勾,对他笑得挑衅:“梁怀洲,我可真没见过哪个把自己是处男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宋知欢。”梁怀洲咬牙,耳垂浮上一层薄红。

宋知欢朝他眨了眨眼,转身迅速跑走。

远远儿的,梁怀洲只听见她说的一句话——“不必为我守身如玉,都是成年人了,没谁离不开谁。”

梁怀洲偏头,看着半扇窗户打开的夜空,幽蓝天际,偶尔能看见一两颗星星。

“可我只要你。”

包间内。

宋知遇临时接到江枂的电话,去了外面接电话。

何芜华搁了手里的茶杯,转头看着一边儿的宴祁鹤:“你望什么呢?人没回来——”

宴祁鹤偏头看着身边的母亲,咳嗽两声,“我就是看看——”

“祁鹤。”何芜华忽然叫他,望着宴祁鹤的眼神透着几分看透一切的精明。

宴祁鹤平日在家最怕的人除了自个大哥就是这位母亲,何芜华当年嫁到宴家的时候,正是宴家最动乱之际。

宴老爷子卧病在床,他爸宴凛是个不着调的性子,做个守成之主都不行。

若不是当年宴老爷子看中了何芜华的精明能干,说什么也要娶了这位儿媳妇儿回来,宴家最动乱时,没何芜华在,主持大局。

怕是如今南城宴家,早不复存在。

宴祁鹤端起茶杯,自顾自倒了杯茶水,一副风淡云轻的表情:“妈,你要说什么?”

“那宋家的姑娘,怕只是你单相思吧,嗯?”何芜华一语道破真相。

宴祁鹤搁了手里的茶杯,看着何芜华:“是。”

何芜华闻言,一脸“果然”的表情。她好整以暇的端起桌上茶杯,抿一口茶,指腹摩擦着杯沿,戏谑的看着儿子:“你摆这局设计人家小姑娘,真不怕到头来,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刚只是和那宋家的丫头交谈了两句,瞧她那样,也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

她这傻儿子这会脑门一热给她整个“鸿门宴”,等宋知欢事后算账,估计有他好受的。

宴祁鹤没立马搭话,伸手夺了何芜华手里的茶杯,给她重新添上茶水,双手捧着杯子递上去,唇角浮现讨好的笑意:“所以——就要请妈这会做个恶人。”

何芜华眼皮一掀,看他一眼,拿过他手中的茶杯,抿一口茶,余光看着往包间这边走的宋家兄妹二人,嗤一声:

“果然,儿女都是上辈子的孽债。”

宋知欢从洗手间回来,撞上挂了江枂电话,正要进包间的宋知遇。

宋知遇看着她发丝凌乱,表情不正常的样儿,眉心微敛:“怎么了?”

“——没事”

宋知欢稍稍整理了下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