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磨炼磨炼,娘跟老爷求过了,到时候在寿宴上献曲一首,也好出出风头。”
巧儿心下立即明白这场寿宴献艺意味着什么,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娘,巧儿还不想嫁人。”
王氏只当巧儿年纪还小舍不得亲人,停下手里的动作,过来轻拍她的手柔声安慰。
“知道你舍不得娘,可是姑娘家的青春就这么几年,你如今正是如花似玉的大好时候,再晚些时日就不值钱了,赶紧趁现在挑个好的才是正事儿。”
巧儿悲伤的撇过头。
“说到底您跟老爷就是想把我卖个好价钱。”
巧儿话音刚落,王氏就又突然变了一个脸,一个巴掌怒不可遏甩在她脸上。
“这说的是什么话?娘和老爷不都是为了你好吗?你嫁个好人家,过去享福的还不是你自己?狼心狗肺的东西!”
“打今儿起你就给我在这好好练琴,哪儿也不许去!”
说着话,王氏抬眼阴鹜瞧了瞧,站在边上瑟瑟发抖的喜鹊。
“小丫头还是心性不定啊。雁儿,喜鹊就交给你了,明儿个叫王妈妈吴妈妈照看小姐。”
“夫人!”
喜鹊吓的瘫软在地。
“娘,不要!”
巧儿终于硬气一回,随手拿起同样的针线红剪子,寒光毕现的,锋利的前尖儿死死抵在细嫩的脖前,轻轻一刺便可划破。
“您今天带走喜鹊,就不要怪孩儿不孝了。”
王氏没想到巧儿如此过激,吓得语无伦次。
“巧,巧儿你,快放下,先放下。”
“您先答应放过喜鹊!”
巧儿情绪激动的喊。
“娘没说要把喜鹊如何啊,乖孩子,赶紧放下。”
王氏边作安抚,边不露声色慢慢靠近。
“不要过来!”
巧儿机警,马上察觉,激动的又后退几步,与王氏又保持了不少距离。
王氏无奈只得作罢,后撤两步干着急。
“您不要骗我了,之前的丫鬟小彩跟了我那么多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被您带走了就再没回来过,我四处叫人打听,前一阵才听说是卖在了妓馆里,被哪个贵公子哥给糟蹋死了。现在您又要带走喜鹊,是又要把她卖到哪个妓馆?”
王氏万万没想到第一个直白地把自己这些黑心的烂事曝光的是自己亲生女儿,一时也慌了神。
“胡,胡说!这小彩明明是自个儿走失的,怎么无故赖在娘头上?巧儿,你这又是听了哪个烂舌头的的挑拨?是夏瑜么?明个儿就找她算账去!”
巧儿无声的落泪,眼神无助且失望透顶。
“娘,这不关小婶婶的事儿,您怎么还无端诬赖别人?小彩的事儿我不问了,我只求今日您放过喜鹊,算我求您。”
王氏静默了片刻,旋即便平稳的朗声道“小姐今日身体不适,找个大夫来给开几副药。”
领着呼啦一大帮人退出去,经过巧儿身边时,王氏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还在倔强握着红剪子抵脖的决绝女儿。
见王氏一行人走远,保住了喜鹊,良久,巧儿才敢长舒一口气,手中紧握的红剪子“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后背湿了一片,人也瘫软下来,站不住了。
“小姐!”
喜鹊踉跄站起身,涕泪横流的冲过来紧紧拥抱她,两个小姐妹劫后余生一般抱头痛哭。
乔锦心不知道巧儿喜鹊这对小姐妹,在她走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接着几日她照常来到巧儿的住处,院子里都不见人。观察一会,又发现进进出出的是两个老妈子,也不见喜鹊。
让秀云去打探,也只听说小小姐是身体不适,具体的一概不知。
乔锦心郁闷,不过去王氏那学规矩却越来越勤,每次都很配合。
“嫂子,巧儿到底什么病啊?”
乔锦心实在忍不住了,某日直接在一个抄写顾氏家规的午后,问起了前来检查的王氏。
“不劳你费心了弟妹,有大夫照顾,好的很。倒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过两天就是老爷六十大寿,这兴县大大小小,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还不乏京地的官员亲眷,到时候可千万别在外人面前出了洋相,那顾家可就声名远扬了!”
“六十大寿啊,那人一定很多了!”
乔锦心并不理会王氏的阴阳怪气,只听到人多就兴奋起来,反倒看的王氏有些不安。
“你可给我安分点,别又捅出什么大篓子!”
“有嫂子多日的悉心教导,怎么会呢!”
乔锦心面上说着客套话,打着哈哈,小脑筋已经在飞速运转起来,想着如何在寿宴这天,趁乱偷溜出去透透气了。毕竟掐指算来,距离她上次出门又有快一个月的时间了。
“最好是如此,再闯祸,小心老爷的皮鞭子!”
王氏狠狠警告着。
“知道啦。”
乔锦心嘴上答应着,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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