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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份上,艾一戈纵使还是一切如坠云雾之中,也是不敢公然跟眼前这位跟艾长虎长的一模一样并且怒气冲冲的中将同志负隅顽抗,人家腰间别着枪呢。就算是不敢也舍不得拿枪干掉自己的儿子,屋里屋外这些训练有素的军人也不是吃素的。按照目前这个长的跟艾长虎一模一样的人的怒气值,一声令下让这些军人收拾收拾艾一戈的皮肉也是极正常的事情。
“你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能得很么?现在怎么没声音了?你给我说说看,赵家那闺女哪点就让你看不上了?”艾长虎长着一双狭长的眼睛,眼角如勾,正是一双丹凤眼,此番瞪了起来,倒是也寒光逼人。
艾一戈心中暗暗叫苦,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面前此人无论声音相貌,无一不和艾长虎毫无二致,但是那语调以及行为之间的威势,却远不是那个退伍而后下岗一辈子活得都有点儿窝窝囊囊的老爹可以比较。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呢?看起来好像这人倒真是自己的老爹,难道是自己神志恍惚了,以至于记忆出现了偏差,居然将自己这么个浑如太|子党的身份整得凄凄惨惨的?
不明白的事情太多,艾一戈也只能以沉默待之,说什么都是错,再说老爷子来军区大院帮人家扫地,非让老爷子气血攻心雷霆万钧一怒不可。
“我回屋去了。”艾一戈没辙,只得想法儿先闪人,回头把彭连卿找来,仔细的旁敲侧击的了解一下,到底是这个世界疯狂了,还是自己的记忆真的出现了问题。
艾长虎倒并没有阻拦于他,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怒其不争的说道:“不争气的东西!”
上了楼之后,艾一戈又暗暗叫苦,自己只记得那套四合院式的房子,哪里又知道这套别墅里自己究竟该住哪一间了?无奈只得装作低头沉思的模样,上了楼之后就沿着楼道慢慢的走着,眼角不时的瞥向右手边的几间屋子,希望能找出“属于”自己的那间。
倒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艾一戈顺手推开了二楼最靠里的那间屋子的大门,一眼看进去,就知道这间屋子只能是属于自己的那间,满屋子的玩具,高达、阿童木、变形金刚等等一应具,与其说是艾一戈的卧房,倒不如说是一间游戏房更为适合。
看着这些自己一直都相当喜欢的玩具,也曾经想过将其从玩具模型店里一一请回去,可是光是一套变形金刚就要上万块,纵使艾一戈年收入也有十多万,却总归还是有些心虚。现在陡然看到这些东西出现在“属于”自己的房间里,艾一戈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沮丧了。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春风得意才是,饶是他现在还并不清楚楼下那个显然身份大变的老爹究竟在南京军区里扮演什么样子的角色,但是也很清楚按照那位老爷子的地位,自己至少也该摇身成为一方衙内,甚至于是太|子党之流。只不过,即便是天底下所有的好处都向他扑头盖脸的砸了过来,艾一戈也需要时间去消化——至少,他得弄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吧?
仔细的想了想,艾一戈觉得还是从彭连卿入手会比较容易一些,就算是连彭连卿也出现了问题,至少目前看起来,彭连卿也还依旧是自己的死党,即便各自的身份都不一样了,两人也依旧是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撒尿和泥的死党。套用一句王朔的话:咱俩谁跟谁啊?打小一块儿偷幼儿园的向日葵,从楼上往过路的身上吐痰玩儿,美好的童年!
拨了彭连卿的电话,彭连卿倒是立刻就接听了,只是声音有些鬼祟:“老艾,你没事儿吧?我艾叔没收拾你吧?”
如果不是考虑到楼下那个虎视眈眈的老头儿,还有彭连卿之前开着的奥迪tts,艾一戈根本就不会觉得彭连卿有什么变化,说话的口吻跟十年前那个经常闯祸却总要艾一戈帮他顶雷的胖小子没什么区别。但是无论从哪一点上来说,这小子都已经变了,就好像是身边所有的事物都变了,包括活人和死物,唯独艾一戈一个人没有变而已。
“没事儿……”艾一戈尽可能把口气放的轻松点儿,以防被彭连卿看出什么端倪来,“你最近都在干些什么?上班么?”
“靠,老艾你是不是糊涂了?我还不是一直都在做我的外贸,话说我那间公司你比我还熟。你今儿到底是怎么了?之前你跑到靳可竹那边去干嘛?我说你不会鬼迷心窍真跑去煮饭(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了吧?我记得你第一次看到那妞儿就魂不守舍的,非说人家跟你好像认识了好几年似的!”
果然,听彭连卿这么一说,艾一戈至少可以肯定一点信息,那就是靳可竹果真跟自己还不认识,可是为什么那两年多的同居记忆会如此深刻呢?究竟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旁敲侧击之下,艾一戈倒也是从彭连卿的口中得到了不少关于目前当下的信息。自己的老爹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变成了南京军区的三号人物,眼见着一两年内恐怕就要再往上走一点儿,估计等到南京军区的司令员寿终正寝之前彻底接手南京军区也不成问题,甚至再好点儿还能直接走到中央的军委里去。
而他那个家庭妇女的老娘,好像也成为了一个大财团的总裁,具体身家不太清楚,主要是不方便问得太多,彭连卿就算是再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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