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说买就买,和人家父母商量过了吗,老钱家同意了吗!”
看把人家一家子给逼的,唐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会儿唐大还是很讲道理的。
“钱叔,话不是这么说的。钱老大可是秀才公,秀才公做事能不稳妥吗?当初钱家可是同意了的,谁知道这会儿他们怎么又不同意了。我倒想找县太爷问问,这做买卖能不能出尔反尔。”
钱氏一族虽祖上出过进士,但也是多少代之前的事了,如今的县太爷可是名副其实的父母官。和官府打交道,钱看山也怵得慌。
唐大这话说得极有水平,直接牵扯到了钱氏一族的名声,让族长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眼见事情的走向又将转变,钱宛宁一口断言:
“你胡扯,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她要早点穿来,非把钱老大的腿给打断了,让他整天不想好事!
钱老太的话可太有说服力了,加上她义愤填膺的姿态,早已让大家同仇敌忾。
唐大正等着她发话呢,皮笑肉不笑威胁着:
“老太太,你说这话不嫌寒碜得慌吗?钱老大那银子,可还给了你十两。我家的银子都有标记,要不要我请了官府的文书,进门搜查搜查?”
啥?
十两银子?
钱宛宁脑袋一震,还真被她从犄角旮旯里搜到了这段记忆。
既是明媒正娶,就有嫁妆彩礼,那十两银子,钱老大说是唐家给的聘礼。既是聘礼,钱老太自然要收着的。
现在那银子就在柜子里的木盒里放着,肯定一搜一个准。
可这事不能承认,还不能解释。
一旦被人知道钱家收了唐家的聘礼,这事怎么看都是钱家出尔反尔。
既然不能承认,那就否认到底吧!
唐宛宁豁出去了,看准现在搜不了屋子,有恃无恐对阵唐大。
“好啊,搜就搜。要找不到你那什么做了标记的银子,这事就是假的!”
她说得理直气壮,反倒让唐大迟疑了。
这要查不出银子,他岂不是自打嘴巴?
唐大不敢冒险,他的证据这么多,不差那一个。
他又把钱老大亲笔画押的那张纸摆了出来,生怕别人不认字似的,指点在钱老大的名字下面。
“呵呵,银子而已,藏哪都行。这上面钱老大画了押,你不承认也不行。”
银子可以隐藏,白纸黑字的证据他倒要看看钱老太还能胡诌出什么?
钱宛宁不慌不忙,甚至还带了点嘲讽:
“所以我让你找钱老大去,谁和你做买卖你找谁,没听说过还得找旁人收货的道理。”
说来说去都是钱老大的事,她咬死不松口,只要钱老大一日不出现,这件事就没有回转的余地。
“嘿,你这个……”唐大的确被钱老大给气到了,刚举了手,就被钱看山给呵斥给了回去。
“干什么!”
钱看山挡在钱老太面前,当着他的面欺负钱家人,当他这个族长是死的啊!
钱看山的小舅子也在府衙当差,还是县太爷面前的红人,他可不惧唐大。
唐大也知道这层关系,一直陪着笑脸。
“钱叔,您可得给我做主。咱们之间常有往来,我唐大是浑,可我从来不干强买强卖的事,这事钱家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找县太爷评理去。”
他也不和钱家人软磨硬泡,他有证据,他有的是道理,钱家不是要讲理吗?
好,他们就去县太爷跟前讲讲道理!
钱看山自然是知道唐大的性子,见他这么坚定,不由怀疑了起来。
钱宛宁眼看事情要遭,急中生智:
“族长,咱们族里可有许多代嫁的姑娘,兰姐儿一旦嫁给唐老汉,那算什么?咱们钱家的姑娘又算什么?就是为族里考虑,我也不可能答应这么糊涂的事。”
她将钱家的利益与整个钱氏一族挂钩,如果钱兰儿这回嫁到了唐家,那么以后钱家的姑娘们就不再矜贵,什么阿猫阿狗都来肖想,乃是钱氏大忌。
此言一出,不止族长变了脸色,在场的钱氏族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变了脸色。
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古代,家族里若是出个状元,那绝对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所有和状元郎沾亲带故的人家不但是与有荣焉,还能得到实际好处。
可也同样,若是谁家做了什么坏事,也会牵连整个家族。有个刑罚叫“诛九族”,九代以内的血亲一个也跑不了。
钱家这事虽不算什么大事,可一旦与整个家族的姑娘联系起来,就是大事。姐姐嫁得好,妹妹可选择夫婿的条件也能更上一层楼。姐姐嫁的不好,那么妹妹在挑选夫婿这件事上,绝不能比姐姐高嫁。
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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