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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心里一紧,就要上前拼斗,可借着月光看清楚是沈元景,手上一松,装作慌张的问道:你你是谁?为何深夜出现在我家?

沈元景冷声道:姑娘何必再装,我一路跟来,你的一举一动,皆在我眼内。

任盈盈自知躲不过去了,就要承认,可突地想到什么,霞飞双颊,羞道:你,刚才你也看见了?

沈元景一愣,才反应过来任盈盈说的是她换衣服一事,他自然是没有看过,可语气还是有些不自然,说道:我是跟着姑娘从嵩山脚下一路走到这栋屋子,等你进门,我便一直坐在此处。

然后他又像突然发现什么似的,叫道:不对,你的声音?你是洛阳绿竹巷那个弹琴的姑娘?

任盈盈心里一慌,说道:我是,不不不,我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元景却叹道:原来你也是魔教中人!怎地弹得好琴的人,都是魔教的!他站起身来,朝着任盈盈走去。

任盈盈有些警惕,一步一步的后退,进到屋里,却听沈元景说道:拿来吧!我不愿对你动手。

她有意一搏,可听得沈元景这句话,便软了下来,心想:我不是他的对手,不可冲动。于是背过身去,从怀里掏出三本秘籍,递了过去。

沈元景接在手里,正要说话,突然耳朵微动,也不言语,静静站在一边。任盈盈有些奇怪,刚要开口,就听到屋外有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到远,也不知是哪边的人。

待声音已听不见,沈元景过去关了大门,又进了卧室。任盈盈不是知他是何意,也跟了进来。

只见沈元景挑起棉被遮在窗户上,又把床单挂在房门口,等到室内一片漆黑,只余两人呼吸,这才晃亮火折,点了油灯。

桌子上摊开了三本秘籍,一本封面上面易筋经三个大字。还有另外两本,一本乃是《无相劫指》,一本是《拈花指》。

他问道:你们就从少林寺拿了这几本秘籍?任盈盈坐到一边,气鼓鼓的回答道:还有三本。除了《易筋经》外,其他的都没看清,随手拿的。

沈元景哦了一声,把《易筋经》递了过去。任盈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要给她随意翻看和记忆。于是赶紧拿了过来,聚精会神的看起来。

沈元景取过《无相劫指》秘籍,也细细研读起来。屋里除了油灯偶尔噼里啪啦,就只剩下翻书的声音。

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传来敲锣的声音,接着便是粗犷的声音: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这一声喊叫,任盈盈正好抬头,正好沈元景在揣摩少林派武功,略有所悟,右手大拇指和中指轻轻一捏,脸色透出微笑。

她看见沈元景脸色柔和,熠熠生辉,顿觉满室俱都光明,屋内顿时鲜活起来,不由得看呆了。

沈元景这一指力含而不放,微微叹息一声,说道:这少林神功果然不同凡响,比我华山派功夫,要高出不少,难怪能够独霸江湖近千年。

任盈盈脸色微红,接口说道:谁说不是呢?我神教这几十年如日中天,把江湖大派都打了个遍,连武当派的真武剑都给抢了过来,可就是不敢轻易对少林动手。

这次要不是逼不得已,我和父亲也不敢捋着虎须。饶是如此,还是调虎离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等诸多计谋都用上了,还落得个狼狈逃窜。可东西才到手,又便宜了你这坏人!

最后一句带着三分无奈,三分恼怒,四分娇嗔。沈元景听在耳里,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他并非呆子,只是于此世界而言,他不过是个过客,何必惹些情债。

他从任盈盈手里抽过《易筋经》,然后随口问道:我有个疑问,你们好几千人,是如何瞒过少林派遍布天下的眼线,偷摸到嵩山脚下的?

任盈盈心底一黯,很快收拾好情绪,说道:我手下有位天河帮帮主黄伯流,势力遍及齐鲁豫鄂,帮众足有万余,做的是水上生意。正好近来皇帝又多开了几个市舶,货物进出变得寻常。于是借口黄河就要冻上,赶最后一趟生意,大船里面藏些人,也不稀奇吧。

沈元景这才解开迷惑,专心看起《易筋经》来。他可比任盈盈记性好得多,仔细读了一遍就记在心里,又翻了两遍,确认无误后,随手把秘籍递了回去。

任盈盈懵懂的接过秘籍,道了声:这?沈元景微微一笑,说道:我一人读书显得有些无趣,让你陪着我翻一翻。

任盈盈瞪向沈元景,咬着银牙,把秘籍塞到怀里,正要骂人,却看见沈元景一掌打灭油灯,她当即把话憋到喉咙里,就听到一声轻笑:小姑娘,你这细皮嫩肉的,村姑的装扮甚是不妥,回头记得改改,我走了!

然后一阵风刮过,屋里陡然亮堂起来,是沈元景除掉了窗户上的棉被,让月光直射入屋。

他打开窗户,双脚一点,迎着月亮,直飞而出,如登临天界。

俄而片片雪花飘落,任盈盈走到窗边,伸手摘下一朵,捧在手心,甚是冰凉。

蓝凤凰逃离的方向和任盈盈不同,她不熟中原,未准备后路,于是钻进了山里,找到了嵩山东北角的一个山洞里面躲藏。

沈元景于混乱中记住了她逃离的方向,寻了过来。山里树木繁多,纵使入了秋,也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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