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打断了他的话,娇嗔道:什么叫很可能在这个学校上学?难道你还没有考上这所学校,就知道自己要在这所学校里上学?年轻人,你知道这所学校的来历吗?我好心劝告你一句话:不要好高骛远啊。
沐玉君再次哭笑不得
少女看到沐玉君很难为情的样子,娇俏的小脸上露出狡黠的微笑,继续教训道:你今年是不是报考了这个学校?
她不等沐玉君回答,就道:你以为报考了这所学校,就能被录取?你太天真了
沐玉君看她小小年纪,竟这么擅长教训人。他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打断了少女滔滔不绝的唠叨。转身对武开道:这是你女儿吗?你是不是经常教育她?
武开不明就里,点点头道:是啊,她来诊所帮忙,经常帮倒忙。
少女一脸幽怨的神情,看着父亲。
沐玉君作恍然大悟状:怪不得,原来是遗传。
话音刚落,预感到自己好像捅了马蜂窝,急忙后退两步,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武开睁圆眼睛盯着沐玉君,盯得他头皮有些发麻。他弱弱地劝道:武医生,眼球久不眨动,会导致眼球干涩,缺水,引起很多眼病。
武开无奈苦笑,使劲闭了闭干涩的眼睛,忍不住揶揄道:小子的医术,如果跟你的嘴巴一样厉害,我就心满意足了。
少女撇撇小嘴,不屑地咕哝道:我看是除了嘴巴厉害外,其他都不怎么样。
武开和沐玉君都自动忽略了她的嘀咕,当她是小透明。
武开微微仰头,望着眼前那张棱角分明,略微瘦削的脸,感到有点眼晕。这张白皙,眉清目秀的脸,容光焕发,神情中充满了令人信服,亲近的光泽。从一开始,武开就不得不被这张脸迷惑,从而也喜爱上了这张脸的主人。
武开微笑问道: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沐玉君噢了一声,有点歉意道:对不起,只顾开玩笑了。我叫沐玉君
少女噗哧笑出声来。沐玉君非常镇定,可武开却不满地看向女儿。他皱皱眉,问道:文画,你笑什么?一点儿也不礼貌。
武文画却越想越可笑,终于忍不住爆笑起来。
武开狐疑,发愣,却没有发问。而是耐心地等待女儿笑完,到现在他还没有发现沐玉君话中的笑点。
等到武文画捂着小肚子,哎哟着笑停,武开才发现沐玉君紧绷着脸,好像并没有生气。他本来还想道歉来着,看到沐玉君脸色平静,他才转向女儿,问道:有什么好笑的,快给沐叔叔道歉。
听到沐叔叔三字,武文画瞪圆了眼睛,哎哟声也嘎然而止。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咪,气愤地嚷嚷道:老爸,你有没有搞错?他比我能大几岁?
武开想了想,感觉非常有理。于是,就打着哈哈,道:哎呀,今天的天气真好啊。眼睛瞟向窗外。
武文画也看了看窗外,忍不住低声吐槽:外面天阴得厉害,要下雨了。
武开假装没有听见,对沐玉君道:噢,实在对不住,刚才你说叫什么来着?
沐玉君已经对这对儿父女习惯了,他重复了自己的名字:沐玉君。
武开仔细咀嚼着这三个字,疑惑地道:难道是洗澡的君子?
沐玉君一脸平静,武文画同样小脸淡定,心里却为老爸的后知后觉感到羞愧。她合起一双小手,宝相庄严地念起佛来:南无阿弥佗佛,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给女儿这一打岔,武开心里的笑意,一下子被驱散开来。他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才对沐玉君道:小沐,文画有点俏皮,你别在意。请继续介绍自己。
沐玉君清咳一声,道:我来自中原的黄河岸边,今年报考了这所学校。因为违背了父亲的意志,提前赶到这里。想要找一份勤工俭学的工作,以挣够入学的学费。我家祖辈都是中医,我从三岁就开始学习,也算有一技之长。
武开眉开眼笑道:家传中医,很了不起啊。
谁知,武文画又是撇嘴道:吹牛也应该打打草稿,让人信服一些,好不好?
沐玉君又看向武文画,皱眉道:为什么这样说?
武文画理所当然道:好吧,咱就不说你还没有被录取,就跑来上学。单说你三岁就开始学医,三岁耶,你才多大?
她用手比划了一个一米高的样子,讥笑着道:那时候你恐怕说话也模糊不清吧?
沐玉君竟然点头道:是啊,那个时候,我满口都是家乡话。是我的姑姑,每天扯着我的嘴皮,教我说普通话。说到这里,沐玉君脸上荡漾起幸福的笑。
武文画猛然看到沐玉君脸上的笑颜,像水面的波纹,层层叠叠。中心却是一汪深潭,让人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
沐玉君却没有注意武文画,继续沉醉在自己的回忆里:爸爸每天让我背颂一种草药的药名,药性,常用于哪些病症。还要知道,它经常出现在那些重要的药方里。姑姑和姐姐们,则教我背颂唐诗。
武文画很快清醒,她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这些记忆,是长大后别人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的记忆?
沐玉君却有些发愣,是啊,这些记忆没有人告诉我啊。他仔细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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