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主府侍卫四出,打破已经熟睡的宁静。
众多听觉敏感的武者纷纷从沉睡中惊醒,他们听得分明,“明日一早,城主府前广场集合,所有人不得迁延迟到,违者重责!”
“各家各户一体听令,明日一早,无论老弱,凡能动者皆要到城主府前广场报道!”
……
城主府侍卫运转功法高喝,那音波就如同惊涛般向着四周打去,听清城主府侍卫所说通告,无数武者窃窃,猜测着城主府的用意。
东城人族地界,这城主府忽然旨意只引起好奇猜测。
但在西城则不同,当城主府侍卫大张旗鼓撞入可能一生都不会踏入的西城,一些还亮着的灯盏迅速熄灭,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停绝。
不过城主府侍卫也不在意,挥手在鼻尖晃了晃,想驱散那股难闻味道,片刻后,他们捏着鼻子喊出长琴教给他们的话,据说是来自城主亲授,“老乡们,这些年你们辛苦了!但你们要相信城主府,相信城主府能给你们谋福祉,能带你们走向富裕。明日一早前往城主府广场集合,有天大好事。”
“改变命运就在明日,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我们都站在了历史的十字路口,让我们一起携手并进!”
……
“上至黄发,下到垂髫,都得前往,若干有人借故不去,事后一旦查明,整个种族连坐,逐出和安城!”这句是长琴私自加的,她很担心景明的话这些异族听不懂。
接连喊了多遍,完成任务,这些城主府侍卫便迅速离开,就好像背后有恐怖在追赶他们一般,片刻也不想多呆。
等这些城主府侍卫走后,原本的沉寂渐渐有了声响。
地精聚集区。
无数只有猫咪大小的地精汇聚,密密麻麻,尽皆看向一座破旧平台上的年老地精,这名地精胡子已经发白,身躯也佝偻直不起身,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手中的木头拐棍上,但他的眼眸中的光却是那么精湛,如同汪洋一般。
“智者,城主府夤夜传令,这是要做什么?还有最开始他们喊得话我听不懂。”
“是啊,智者,我也听不懂,到底什么意思?”
……
这些嘈嘈切切就如同潮水一般席卷,拍打着苍穹,而在浪潮的间隙他们能听到其他种族类似的声音。
巨人族的,他们的嗓音浑厚,连在一起,就如同山崩般,轰隆作响。
精灵族的,细声细语,但此时却大珠小珠落玉盘。
……
智者轻轻用拐棍敲打着平台地面,发出‘咄咄’的声音,原本吵闹的地精安静下来。
智者扫向众多地精,密密麻麻的地精挤在一起看上去颇为浩瀚,却也无法让人忽视他们身上的烂旧,所有地精都穿着不知打了多少次补丁的衣服,有些甚至遮不住都是裸露。
地精能打造最好的机械,但在这里却穿不上普通新衣衫。
可他们又必须在这里,在人族地界求活,呆在城池中还能勉强苟活,若是进入那茫茫野外,他们要面临是更加残酷的灾厄。
这灾厄来自人族的卫道者,他们认为异族是影响人族统治的最不稳定因素,在外独立,就是谋求反叛。
除了人族卫道士外,离开城池没有基本约束,各个异族间也会相互厮杀,争夺那可怜的资源。
地精擅长创造,不擅长厮杀。
所以他们只能在人族城池内,苟延残喘地活着。
但当十八城联军决心屠城后,他们连活着这个最卑微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但他们从来就未想过去帮助和安城人族守城,就算脑海中偶尔有这个念头,也是一闪而过。人族不会允许他们武装自己,并登上城楼。
他们本以为最后半年坐以待毙,浑浑噩噩,却不想城主府的一声命令搅得西城顿生涟漪。
智者也不知道城主府作何想,那最开始的话语他同样无法推敲含义,但他还是安慰自己的族人,“没事的,应该不是坏事,我想大多是摊派任务,比如说可能要求我们地精更多锻造守城器械。”
“可我们已经全负荷在锻造,再加量的话就算把我们熬成油都做不到!”有地精激愤地喊道。
智者道,“也许没有这么坏,明日且看看。”
“真的都要去吗?”
“唉,若是祸事躲不过的,都去。”
……
其他种族也大概是如此模样,这个夜晚,西城注定无眠,无数异族心怀忐忑睁着眼看到天色渐渐明亮。
当第一缕亮光透过昏暗的苍穹照耀地面,无数推开门扉的声音响起,渐渐地人流汇聚,无数异族面色凝重地往城主府广场走去,七万左右的异族化成长河,竟然给人一种洪水爆发的感觉。
不过这道洪流是如此沉默,除了踢踏的脚步声,连呼吸都是弱的。
而东城的人族队伍则议论纷纷,相熟的人打着招呼,不熟的人在聊着城主府召集众人是何用意。
当快到城主府广场的时候,东城和西城汇聚,双方都是一愣。
继而东城人族这边就怒斥,“你们这些下贱的异族想要造反吗?为何要汇聚城主府!”
“大胆至极!谁给你们的胆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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