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殿外偏僻后花园的事情还没有传出去,最先知道的是太子的耳目,得知消息的徐公公是个谨慎的人,也是为数不多知道太子有些看重这位郡主的。
徐公公亲自开了角门,直接去的是最近的启顺楼,院外打扫的一名并不起眼的小太监未等徐公公靠近,其他人察觉,已经悄无声息地迎来上去。
片刻,这小太监飞快地从后院飞快地出了后宫,直接去的就是太子府的侧门。
其令眉头一皱,得罪了四皇子?其令立刻转身直接朝着湖西书房而来,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个清楚。
郡主性燥,只怕讨不了好处。其令犹豫着开口,太子的心思他不敢猜。
郑淙元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一时恍惚,又想起几日前的最后一次见她时的情景。他觉得有必要冷静冷静,好好地收一收心。
走吧郑淙元站起身,但现在是意外。
四殿下,四殿下,您没事吧
传太医,快传太医
场面一片混乱之中,郑念如只觉得耳朵被吵得疼。若是以前,见到这样的情况,她或许也会慌,只是后来,她见识多了,现在这场面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闹剧了。
快起来,你们这群废物,给我抓起来,把她们全抓起来杀了。被撞到在地的太监人仰马翻之际,那坐在人马上的四皇子也未能幸免于难,气急败坏地站起身,也顾不得身上的泥泞,手中的鞭子就要抽人。
跪了一地的太监们瑟瑟发抖,这不是杀几个宫女太监的事情,都是后宫里的嫔妃们,他们哪里敢动手。
云娘觉得自个骨头都老了,撞了几个人,骨头竟像是散了架一样。还好,自个郡主好好地站在哪里,还有忠心护主的念夏挡在身前护着,双眼滴溜溜地警惕地看着四周。
云娘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护在了郑念如另一侧。
其余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景才人被云娘那一推,直接撞到了自己的侍女,侍女惊慌之中,又拉扯到了一旁太监的腰带,本就地方狭窄,一连串倒了下去,就连良充容也未能幸免。
此时的景才人乌鬓也松了,金钗掉了一只,良清悦面色苍白,紧紧抓着自己侍女的手,茫然地听着四皇子愤怒的大喊大叫着。
四殿下,您息怒良充容稍微拉回一点思绪,文贵妃他们惹不起,此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好不过。
郑念如见自己的人都站定了,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觉得与自己也没什么干系了。
走吧郑念如抬脚,太吵,耳根都清静不了。
云娘赶紧点头,十分认同。
你,你站住,岂有此理,胆大包天。那四皇子面色涨红,盯着要走的郑念如,撞了他的人,毁了他的玩具,还想一走了之。
四殿下,您息怒,四殿下太监们一个个紧张地磕头,何盛公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嫔妃是谁?再一看,连何盛公公都不确定了,不像是嫔妃,那通身的气派不像是怕事的。
郑念如转头,直接看向气急败坏的四皇子,少年猛然与郑念如投来的目光相遇,那眸子冷澈如冰,漂亮却又像能杀人的刀子,泛着寒光。
少年的声音连自己也未察觉的矮了半分。
你是谁?
扶恭殿下,论起辈份来,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堂姐。郑念如开口了,虽然,这皇室的血缘亲情十分的淡,先一刻还能坐在一桌共宴,下一刻就能拔了刀子挖了眼珠子当下酒菜。郑念如突然笑了笑,抬手,朝着面前的少年招了招手。
南郑国四皇子,郑皓元,字扶恭,那名声倒是何以和她相提并论的。
扶恭看着那朝着自己招着的浅浅玉手,面前的人儿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菩萨一般发着光,不,比她额娘挂着的仙人菩萨更美。
扶恭不由自主地就朝着郑念如走去,何盛公公惊讶地瞧着自己的殿下如此听话,脑海里更是将后宫里的公主集皇亲贵族都回忆了一遍,这才隐隐约约记起,那个曾经听说过的端王的血脉。
这里是兴庆殿的方向,太后囚禁在兴庆殿的郡主?叫什么郡主来着?
殿下,这位是郡主娘娘,是您的堂姐。何盛公公生怕自个殿下不信,急忙跟上四殿下。
良充容与景才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是,郡主?不由得想起先前麽麽的话来,顿时羞愧地无地自容。
你真是我堂姐?他是有几个姐姐,都很无趣,见了他也是避开,这个堂姐倒是有些不一样。
自然是真的。郑念如温和地说道,看了一眼地上的太监,心底是不赞同这样幼稚的游戏的。四殿下,你这游戏实在无趣的很,你想坐真的人马么?需得寻到北蒙族的野人,那种野人生长在森林里,身高足有八尺,手臂有常人的两倍长,坐在这种野人身上,可是一下子跳到城墙之上,还能郑念如突然弯下身,伸手勾住面前少年的衣领,凑近面孔,还能生撕了虎豹,将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那才好玩。
少年浑身一抖,瞳孔因惧怕而收缩,下一刻,却又舒展开,发出奇异的光来,看向郑念如。
真有这样的野人?何盛公公后背一阵冷汗,祖宗,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野人。
真有。郑念如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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