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儿以为是自家主子觉得自己身子脏,所以才不愿意碰自己。
实际上,严宽压根儿就没那个念头。
严宽自以为生长在红旗下,是正儿八经的正派人士,而那丫鬟慧儿只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他思量了许久,终究还是不忍心辣手摧花。
此刻,严宽并没有去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惬意无比的享受着慧儿的揉肩。
“你想说什么?”
慧儿迟疑了很久,这才小心斟酌言语,开口说道:“小王爷,外边儿都谣传您……您为了一个姑娘生病了,这是真的吗?”
到了嘴边儿的失心疯三字,愣是被慧儿咽了回去。
她可不敢当着主子的面儿这么说。
见严宽没有回答,慧儿又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小王爷,您当真是为了那个什么婉柔姑娘,才会变卖宅子和王爷书房里的那些宝贝的吗?”
要知道,淮安王严德运可是每天晚上恨不得抱着书房里那些宝贝东西入睡,现在他才走了没多久,那些个东西就被小王爷卖光了,等回来……
严宽闻言睁开眼睛看向自家丫鬟,慧儿却不敢和严宽对视,红着脸连忙低下头去,手上揉肩的力道也轻了许多。
两世为人的严宽一眼就看出了丫鬟慧儿心中在想什么,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之后,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故意问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慧儿见严宽并没有否定,心中便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双眼直放光,讷讷的回了一句:“小王爷,奴婢是……是听外边儿的人说起的。”
严宽不知道,慧儿口中的外边儿的人,指的其实是每天给王府送菜的王大妈。
她之所以瞒着不敢和严宽说实话,其实是怕自家主子再次受到刺激,到时候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自己可担不起那个责任。
只不过,她的那点儿小心思,哪儿能瞒得过严宽啊。
严宽巴不得慧儿深究这个问题呢!
最近几天,京都内有关严宽失心疯了的消息,早已传的沸沸扬扬,那些个子虚乌有的事情之所以可以传的那么快,这都得归功于严宽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虽说严宽对于那些个事情心知肚明,但未了自己的长久大计,不得不在慧儿的面前装模作样一番。
“哎!”严宽重重叹气一声,神色惆怅到了极点,抬头看着天边的云彩,许久都没有开口。
见严宽露出这种申请,慧儿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家小王爷会这么伤心,自己当初就不该问那个问题的。
她越想越是愧疚,低着头不再言语,开始细心为严宽揉捏肩膀。
严宽心中惊疑一声,见慧儿还是没有要追问下去的意思,便有些急了。
“哎!”他加大声音再次重重叹息一声。
终于,慧儿被他撩拨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小王爷,您为什么如此唉声叹气?是为了那个婉柔姑娘吗?”
严宽摇了摇头,一脸的悲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慧儿被严宽这突兀蹦出来的一句文绉绉的言语惊到了,随即怯生生的问了一句:“小王爷,如果您心中实在难受,可以和奴婢讲一讲与那婉柔姑娘的事情,奴婢保证不乱说话。”
“当真?”
别看严宽现在一脸的怀疑,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巴不得慧儿赶紧让自己把那些个编制了许久的故事说出来。
别看慧儿平时大点事情就跟一个大人似得,实际上心性还是小姑娘。
这种情窦初开年纪的少女,最喜欢的是什么?当然是那些个情啊爱啊的事情了。
最近几日,慧儿听外人说自家小王爷竟然是那么一个痴情的公子哥,心中自然满是好奇。
见慧儿已经满脸好奇的神情,严宽再次叹息一声,故作惆怅的说道:“那一天,天阴沉沉的,我走在街上,忽然就听到有人落水了……”
见小王爷终于愿意给自己讲述那个凄婉的爱情故事了,慧儿赶忙站直了身子,给严宽揉捏肩膀的双手也加大了几分力道。
“我记得那天的她纵身跃向护城河,仿若那下凡的仙子一般飘然……”
严宽以上辈子看过的凄婉爱情故事为主体,其中夹杂了一些西厢记里边儿的情节,把自己和那位见了面都不一定认得出对方的婉柔姑娘的故事讲的栩栩如生,百转柔肠的同时又充满了浪漫主义,听的慧儿早已经泪眼婆娑泣不成声。
“哎,只可惜有情人难成眷属,我与婉柔已经倾心对方,但是当今圣上却执意要那位安乐公主嫁给我……
如果我真的做了那驸马爷,那便负了婉柔姑娘,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再弥补了!”
故事终了,严宽再次种种叹气一声。
为了让自己的这个故事看起来更加的真实一些,严宽还趁着慧儿抬袖擦泪的时候,偷偷的往眼角抹了一把口水。
慧儿是真的被严宽的故事打动了,如果不是顾及到王府之内不能大声喧哗,不然早就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起来了。
此刻的丫鬟慧儿只顾着回想那个凄婉的爱情故事,哪儿还有心思去管严宽到底哭了没有。
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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