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盛问施贺杨:“对面会不会看到?”
“随便……”施贺杨躺在地毯上,一扭头就能看见外面已经被他看了好几年的“美景”。
深秋的阳光从落地窗泼进来,把两个人浸泡其中,柔和舒服,这种感觉对刚做完一场激烈情事的人来说再好不过。
汪盛还勾着施贺杨的手指,对方看窗外,他就看对方的侧脸。
歇了好一会儿,施贺杨说:“对面阳台好像有人。”
汪盛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拿附近沙发上的毯子盖住了施贺杨。
施贺杨裹着毯子笑得不行:“逗你玩呢。”
汪盛皱着眉瞥了他一眼,然后又报复似的使劲儿揉了一下他的头发。
“老公,背我洗澡去吧。”
施贺杨现在可是能耐了,只要汪盛在,别说下楼洗澡要人背了,喝水都得人家喂,还得是汪盛喝到嘴里然后嘴对嘴地渡给他。
娇气得很。
汪盛也是能惯着他的这些臭毛病,施贺杨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背着耍赖的人下楼,问:“浴室在哪?”
施贺杨指路,俩人进了浴室。
施贺杨家的浴室比汪盛家的要大,毕竟普通的两居室哪儿能跟别墅比。
他趴在汪盛背上说:“我想在浴缸里做。”
“现在?”汪盛觉得施贺杨可能真的是色鬼转世,不然怎么这么欲求不满。
“不行不行,现在我不行了,”施贺杨认了怂,“歇会儿,反正今天一天我妈都不在。”
汪盛笑了:“你真是……”
“性感又迷人的采花贼,”施贺杨自己接话茬,“我可真是太棒了。”
汪盛喜欢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不仅性感迷人,还可爱招人疼。
靠在汪盛怀里让人给洗澡的施贺杨自己嘀咕:“谁能想到我校园小霸王其实在老公面前是如此这般的娇花呢?”
“是挺娇,”汪盛的手指给他轻轻地揉着已经红肿的后穴,“你这地方是真的娇。”
施贺杨笑:“臭流氓!烦人呢!”
做爱归做爱,做完了就真得做正事儿了。
施贺杨虽然累得不行,但还是很有心地跟着汪盛拿出了书本。
他非得坐在汪盛腿上学,否则就骂骂咧咧说汪盛是渣男。
那作妖的本事,基本上是无人能及了。
汪盛由着他闹,把人圈在怀里,给对方讲题。
这么长时间了,坐在腿上学习已经是俩人的保留节目,汪盛也早就练成了新时代的柳下惠,只要施贺杨不太过分,他基本上可以做到坐怀不乱。
这么一看,俩人都在成长。
施贺杨确实聪明,而且汪盛也有教学天赋,这段时间施贺杨进步飞快——床技和学习都是。
但问题是,进步再快也不可能一步登天,就算施贺杨的名字在成绩单上每次都稳步上升,却也离前面的汪盛远之又远。
两个人其实心里都清楚,同一所大学是不可能的了,哪怕是汪盛想考的那所学校里录取分数最低的学院施贺杨飞起来也摸不到门槛。
这就是现实,很扎心。
两人很默契地不去聊这件事,施贺杨知道汪盛要考哪里,闲来无事就去搜索同坐城市的其他院校。
名校考不上,重点考不上,二本估计也困难,实在不行那不还有三本跟专科么。
虽然说出去好像挺丢人,但这都是报应。
过去这么多年的好时光都挥霍了,如今削尖了脑袋往前冲也来不及了。
施贺杨挺难受的,但是他不说。
汪盛明白他的压力,平时不会故意刺激他,更多的是鼓励和称赞。
本来施贺杨就不胖,跟汪盛在一块儿之后又要做爱又要学习,每天都精神恍惚了,汪盛看着也心疼。
施贺杨说:“下周的考试我觉得至少能考进咱班前四十。”
他们班一共五十五人。
从倒数第一往前跑,一开始很轻松,因为后面那都是不学习的,稍微用点心就能上来,但到了中下游开始就没那么省力了,分数在涨,名次的上升却变得困难起来。
施贺杨有时候会趴在汪盛怀里嘀咕:“我现在也没别的想法了,什么时候我的名字能跟你一起出现在同一页的排分榜上就行了。”
因为汪盛永远都在第一页的第一个,而施贺杨却在另一个半球的中游。
他想看见他们的名字靠得近一点,说不清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