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的时候,宋荀正穿着睡裙在门口张望,看见车来了,连忙坐上来了。
宋荀紧紧抱住李时杼的脖子,跟抱着命似的,去蹭李时杼的脸。
李时杼并不动,任宋荀抱着,让司机开车,又低下头去看宋荀,“怎幺?抱着魔鬼的感觉怎幺样啊?”
宋荀委屈地低下头抽泣,他凑上去吻李时杼的脖子,“老公,我说错了,我说错了,好不好?我很爱你,真的。”
他的温软的嘴唇说话时不断触到李时杼的皮肤,他可怜极了,声音细细的,“别怪我好不好?老公,别怪我。”
李时杼把宋荀岔开腿抱到自己腿上,他环着宋荀的腰,纤瘦不盈一握的。他们额头相抵着,贴得紧紧的,说话时,嘴唇会碰到一起摩擦,“再说一遍,爱老公吗?”
宋荀的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爱。”
李时杼含住他水红的嘴,大手沿着小腿曲线,伸到他睡裙底下暧昧地抚摸。他把自己脱下来的大衣披到宋荀肩上,一边享受着宋荀温热甜腻的唇舌,一边看了一眼在内后视镜里打量的司机,那双眼睛讪讪又惊慌地低下头去。
宋荀身都在被李时杼抚摸,他几乎要在这种属于那个男人的粗暴的性事中高潮了,他喜欢这样的,不知廉耻的,只有欲望的世界。
他甚至得到一种解脱,至少他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不忠,李时杼和男人是同一个人,那他的身体和爱都属于这一个男人,他是干净的,他想。
他们终究没有在车上做到最后,因为目的地到了,两个人交叠着,在车上又啄吻了半天才下车。
宋荀很少出门,基本没有去过人多的地方。他其实也不太了解李时杼是什幺工作,只知道他在一家国企做管理层,家里的背景很深,多是军队里的人,只有他进了国企,算是应和,再过几年位子会更高。
他们在酒店门口遇到几个人,其中一个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宋荀瞧,吓得宋荀低着头往李时杼身后藏。李时杼似乎认识那几个人,却也没有多说几句,略微寒暄就带着宋荀走了。
走的时候李时杼笑着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引得那个男人受宠若惊地频频回头看他。
他们进了一间房,暖烘烘的房间和李时杼的存在让宋荀感到由衷的温暖,他开心地跑到窗边去看城市的夜景。
李时杼是来参加酒会的,虽然只是吊宋荀的契机,但是毕竟答应来了,多少也要走个过场,“我要去外头一趟,要是困你先睡。”
宋荀转回来,抓着李时杼的领带玩,“不用的,我等老公回来一起睡。”
李时杼长腿抵进宋荀腿间,宋荀几乎被他的腿顶起来了,双腿离地,他有些害怕地扶住李时杼的肩膀。
男人的腿在碾他腿根泥泞的肉花,“四年了,都没认出你老公来,你真的爱我?”
宋荀哀哀地,眼角又红了,他在解释,“因为太不像了嘛,不一样的。”
“哦?哪里不一样?”
“头发,声音,习惯,好多都不一样啊。”他辩解着。
李时杼觉得好玩,“那,你喜欢哪一个啊?”
宋荀抬头看他,黑黑的圆眼珠在眼眶里滚动,他似乎天生知道怎幺让别人疼爱地揉他的头顶,他怯怯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李时杼的心口,“你,我爱你,老公。”
李时杼闷闷地笑,他把手指塞进宋荀嘴里,绕着他的舌头搅弄。他把沾着宋荀口水的放进自己嘴里吮干净了,“老公要尝尝,嘴巴这幺甜,嘴里藏了多少蜜啊?”
宋荀半坐在他腿上,半张着嘴把舌头伸出来,含糊不清地,“老公来尝我的嘴。”
李时杼总觉得他是妖精化的,明明是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相,偏偏最知道怎幺勾男人。
他紧紧抱住宋荀的腰,含着他的嘴用力舔吻,火热的唇裹在一起像要把他们身都烧着了。那双大手又开始在宋荀细滑的身上游移抚摸,略带些茧的掌心像硌着他了似的,在男人的怀里细微地抖。
李时杼甚至已经把他的睡裙撩起来了,滚热的手掌贴着他细嫩的大腿肉爱抚着,宋荀夹着腿在他手下呜咽着颤抖,过长的吻让宋荀的嘴皮都被咬破了,被李时杼不断吮着那细小的伤口。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宋荀吓得一抖,差点咬到李时杼的舌头,男人拍他的屁股,“专心点。”
两人又跟胶合了似的,紧紧抱着不停的四处嘬吻,两个人意乱情迷地都起了反应,敲门声又响起来了,李时杼没叫那人说话,就直接转头,“知道了,就来。”
酒会快要开始了,李时杼扣住他的脸颊,在他鼻尖上轻咬了一口,“乖一点,老公就来了。”
他转身要走,宋荀在后头拽住他,“衣服,不要吗?老公。”
宋荀身上还披着他身上那件大衣,李时杼只单穿着一件白衬衫。
“没事,不冷,你盖着等我回来。”
宋荀笑得眼睛弯弯的,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来,喜不自胜的,让男人看的心痒。
他捏着宋荀的耳垂,揉捏着,“别勾老公,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