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玦刚把身上的衣裳除去,一回头,见盛寒枝眼神有些幽暗,里面带着某种熟悉的欲。
盛寒枝把他重新按回床上,扯过被子盖住那白皙均匀的身躯,背后一阵窸窣过后,只感觉敞开的被角处钻进来一阵风,对方脱了外套躺进来,搂着他窄紧的腰,绒被下两人前胸贴后背地抱在一起,热源瞬间笼在一处。
出了一身汗的凤玦不适地动了动,却被盛寒枝误以为他要挣脱自己的怀抱,于是圈在他腰上的手臂一用力,饱满柔软的臀肉狠狠撞在他胯下。
“嘶——”这声抽气声过于危险,身后抵上来一滚烫柱体,隔着单薄的亵裤顶在他臀上。
分明是回眸一瞥潋滟蹁跹的少侠,却仿佛从来不知道含蓄为何物,张口便是:凤玦,我想操你了。
我出汗了,还没洗澡。
凤玦被他含着耳垂,身上没什么气力,回过神来时盛寒枝那玩意儿已经从裤子里释放出来,肉贴肉地拍打在他臀上,身上的温度甚至比生病的凤玦还要高上几个度。
先前在石洞中时,盛寒枝也曾用过这个体位。
彼时凤玦刚被他抱着洗完澡,不知怎么又在床上惹到了火,他就侧过身来抬高自己的一条腿,然后就扶着阴茎顶进去来来回回地抽插。
再无遮挡的茎体又热又硬,浑圆的头部分泌出液体蹭在他腿根,这一次盛寒枝却只是并紧凤玦的双腿,往他的臀腿之间插进去。
他要是直接插进去凤玦还习以为常了,现在整这么一出反倒让教主愣了一下,腿间夹着的那根阴茎存在感很明显,“你……”“不想我操你后面那就老实点。”
阳物被温热滑嫩的大腿内侧包裹住,盛寒枝发出舒爽地喟叹,汗涔涔的皮肤贴在一起,模仿着欢爱的动作,他们就像是一对耳鬓厮磨的恋人。
粗热的阴茎好几次都蹭到了股缝间隐秘的穴口,盛寒枝顾忌着凤玦的身体,没有直接抵着捅进去,只好凶狠而炽热地胯撞击着他的臀,疯狂而用力。
“都生病了为什么还要出去?”他的声线沙哑,语速低缓,边说边用手沿他的腰部抚至胸口,薄唇擦过耳垂,张嘴含住,像练习过千万遍,情色又撩人,问道:“你和冷长书神神秘秘的商量什么坏事儿呢?”凤玦攥紧手指,咬紧牙关不发一言,身前的欲望却跟着抬头。
湿粘的性器抵着他敏感张合的后穴,硕大的头部在穴口抵着磨蹭,浅浅捅弄,似有威胁的成分在里面,“嗯?”威胁云云向来对凤玦不管用,但他清楚盛寒枝不依不挠的性格,干脆自暴自弃地提臀往身后撞去,软红的穴口立刻囫囵吞下一截粗硬的柱身。
“操,你找死是不是?”盛寒枝猛地制住他的腰身,粗喘着在他后颈咬了一口,一双墨黑的眼睛湿热明亮,在充满了淫靡的气息中逐渐狂乱,又有些失焦,眼前急速地闪过一些幻影,光怪陆离且印象深刻。
是他昨晚做的一个梦——熟悉的红色衣角沾了深色的血迹,锋利的剑身于暗寂夜色下映出一片冷月的清辉,那人凤眸冰冷且带着弑杀的寒气,手中的剑就指着他的心脏。
一个太过真实的梦境,以至于他现在还记得很清晰。
盛寒枝出神片刻,却忘了自己性器还插了一半在别人体内,随即被夹的暗骂一声,他忍着勃发的欲望,嗓音像是在油锅里滚了一遭,“我昨夜做梦梦见你用剑指着我,听说常乐死了……凤教主,当你的男宠可真危险。”
这句带着调侃的话语却犹如泼下来的一盆凉水,顿时让凤玦从方才的刺激和浓郁的原始气味中清醒过来,然后扭过头去看他,扑捉到对方眼里的一丝温柔。
事情的发展和那个吻一样偏离了轨迹。
身后的人正忍着欲望,察觉到他突然绷紧的背脊,笑道:“放心,我不动,你要是不舒服……”“盛寒枝,”凤玦打断他,“你正年轻气盛,情事上猎奇心重也可以理解,但我既让你睡了,其余的事情你别插手。”
盛寒枝皱着眉想辩解,听到后面这句话直接寒了脸,凤玦,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烂人?他咬牙遏制住部捅进去的欲望,从凤玦身体里退了出来,宽阔匀称的肩背微弓起,胳膊撑着,俯视躺在自己下方的那个男人,我只是因为想操你所以跑这儿来的吗?凤玦淡淡低眉,未知名的神色掩在眼底长睫之下,挺拔鼻梁下的嘴唇还有些苍白,像春日的杏花,想吻。
该死!盛寒枝别开视线,他一直觉得自己气人的本事儿挺高的,没想到凤玦才是这方面的高手,要不是这人身体还没完康复,他定要坐实了这个罪名。
凤玦就这样看着他慢慢沉了脸,明明呼吸还有些粗重,硬是起身穿好衣裳,双手拽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