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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已久的称呼传入耳中,像游走的电流引起颤栗,秦月川没想到身上的人会用一本正经的口气说出如此放肆的问句,惊愕地连脸都白了几分。胸膛里沸腾的血液快速冷却,他觉得自己像个被警察不分青红皂白屈打成招的犯人,酸涩的屈辱感浸透了心脏。

他难堪地扭过头去躲避那人的靠近,余光扫到洁白床单上新沾染的一摊红酒。刚才被推倒的时候高脚杯猝然跌落,因为地毯的缘故没发出什么声响,泼洒出的绛红酒液却悄无声息地蔓延晕染,成了一处粘腻的污浊。

濡湿的红色离他指尖只有短短一寸,酒香已经盈在鼻尖,秦月川被那股醇腻袭击得晕头转向,下巴突然被大力捏住拧了回去,被彻底纳入另一种气息之中。

傅临睁着眼睛,正在吻他。

深邃的黑眸被微垂的睫毛遮盖,透出的微光都带着散漫与不羁,仿佛做出的事不是极为强势的掌控,而是闲庭信步一般。可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牢牢钳制住他的下颚,用动作直白地说明了它的主人容不得半点抗拒。

滚烫的唇舌没有缓冲,直接撬开了他的口腔,暴风骤雨般气势凌人,缠住他躲避不及的舌尖肆意玩弄,凶狠的劲像要将他吞吃入腹。秦月川慌乱之下连呼吸都被掠夺,被动承受对方暴虐的进攻,口腔的每寸都被挑逗戏弄,一会儿便发热似的软得没了骨头,眼前也因缺氧蒙了层水汽。

见他失了力气,傅临松开了捏住他下巴的手,慢条斯理地抚过喉结,熨烫的掌心向后侧滑,在他绵软的后颈处揉捏两下,施力将人微微托起,顺势松开了对他双手的桎梏,直起身来俯视着瘫软在床的人。

秦月川无力地顺着他托颈的动作半仰着头,双手明明没被按住,却仍然乖乖地维持着叠在头顶的姿势。泛着水光的薄唇哆嗦着没能合上,露出被吮得通红的舌,透明的涎液溢出挂在嘴角,淫糜而不堪。

他缓慢而麻木地眨了眨眼,看清了傅临黑眸中倒映着的自己,后知后觉地想掩住一脸的情欲。

傅临却完不给他反应的机会,面无表情地继续质问道。

“叫你来宾馆你就来了?……不怕我做些什么?”

这句话的潜台词让秦月川更感羞愧,连鼻腔都酸涩起来。他本就被激出了些生理性眼泪,现在再也忍不住,眼圈通红地挤出一滴泪来。

“……你打我吧。”他憋红了脸,小声喃喃,“虽然我是不得已才做那些坏事的……但我认罚。”

秦月川说这话的时候垂头丧气,眼睛湿漉漉的,簌簌睫毛轻颤,扫进傅临心坎里。他又气又急,暗中咬紧了牙关,几乎维持不住那副轻慢的表象,恨不得把人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得都是什么歪门邪道。

虽然早就想像到眼前这个乖乖巧巧兔子一样的青年其实是个情商负数的固执河蚌,只用些寻常手段估计撬不开他坚硬的心脏,但傅临还是难以抑制地感到挫败。

——还要让我打你。傅临腹诽着,越想越生气。

打起来也不知道是在罚河蚌还是罚自己。

……妈的,珍珠也太难取了。

他这样想着,表情就阴沉下去,薄唇抿成直线,不言不语的样子看上去很凶。秦月川还在人身下边躺着呢,瞟到他一张黑脸,紧张地浑身僵硬,细细地发着抖,又想到刚才被刻薄对待的经历,嘴巴一瘪,眼泪晃荡在决堤边缘。

傅临原本还生着气,注意到秦月川这幅模样,心就软了大半。

他想到那些在不同世界的日子,大多都是相似情节的循环。这个人被任务逼着对他做出很多恶毒举动,然后总会被不明真相的自己惩罚和伤害。

他太了解自己的手段,报复的时候从不心慈手软,脱了皮囊框架,残忍和重欲的本性暴露无遗,占有欲永远排在爱意之前。他由着阴暗溃烂的思想将人拉下神坛,发狠般地欺负折辱,最终却总被心底泛滥至不可忽视的爱意终止。

他也想过,如果自己爱上的真的是个虚伪卑鄙,表里如一的混蛋,那他就撤了这幅正人君子的伪装,把人彻彻底底地锁在身边就好。

可秦月川不是。

他就像一池清澈明净的清泉,善良得一尘不染,和自己见过的所有人格格不入。明明都被自己伤害成这样了,还真心觉得是他玩弄了别人感情,心怀愧疚地递上鞭子,想让自己解恨。

这世上哪来这样的人呢。

眼泪模糊了视线,秦月川什么也看不清,慌了半晌,颈间凑过来一处温热。

高大的青年压在他身上卸了力,长长吐了口气,鼻尖抵着他跳动的脉搏,双臂放松地将他整个圈住,像抱着宝箱的巨龙。

这状态过于温馨,秦月川呆愣一会儿,略微不自在地扭动身体。

“啧。”低沉的声音透出不耐烦的意味,秦月川迅速停了动作。

傅临偏过头,挑了挑眉“……不是认罚?”

“等会儿我做什么,都不准动。”

放完狠话,他面无表情地开始扒秦月川衣服。这人今天穿的t恤宽大柔软,随意就能扯松领口、掀至胸腹。他没费什么劲就把衣服拧成褶皱的一条,虚虚盖在那人锁骨下,垂下眼去盯着露出的一大截白皙细腰。

傅临仔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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