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池迟最近运气好像不是很好。
二十五号早上下楼的时候,楼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潮,让他滑了一跤,从二楼滚到一楼,竟然就好巧不巧地骨折了……这他妈是什么人间疾苦。
盛川在学校没等到池迟,打听之下才知道池迟骨折了,正在医院打石膏住院。
宋琳芸说一定是因为他小时候钙没吃够,一连给他买了好几瓶钙片和维生素D。
池迟有点头晕,不太想写题,开着暖气窝在毛毯里玩手机。
盛川来探病,握着把手推开门,顿在了病房门口。
池迟抬头看了他一眼,盛川应该是中午下课后直接过来的,还穿着校服,带着刚买的一小篮水果。
池迟:“那什么,听说这医院是你家开的……病房永久居住证能办吗?”
病房的免费暖气还挺好吹的。
盛川挑开一双清凌凌的眼:“为什么住病房,住我家不好吗?”
池迟眯了眯眼:“……那个小破出租屋?”
盛川低头看他,低垂的眸中似有一泓月明:“带你住别墅。”
池迟还是眯着眼:“你父母不和睦?”
盛川眼睫颤了颤,眸中的月色漾起一丝涟漪:“他们是圈内模范夫妇。”
池迟:“盛川,你完了。”
盛川:“你说原谅我了。”
池迟:“我反悔了。”
盛川:“反悔无效。”
隔壁病床突然发出噗哧一声笑,陈今今拉开隔帘,拍拍衣服从隔壁位的空病床上起身。
“其实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会轻易笑场。”陈今今眼睛笑成了月牙儿,“但……对不起刚刚没忍住。”
宋琳芸也从隔帘后走了出来。
盛川立刻起身:“姐好。”
陈今今赞叹:“好会说话。”
宋琳芸对这声姐很受用,不过想想可能没几天这声“姐”就要变成了“妈”,还是不得不有些惆怅。
池迟心中警铃大作:“盛川,豪门的雪松不行。你说是吧,妈?”
池迟希望宋琳芸能跟他一条战线,帮他挽回点场子。
“嗯?我没说过吧。”宋琳芸笑吟吟的,“我看你这同学挺好的。叫盛川对吗?”
池迟睁大了眼睛:“妈怎么连你……”
女人好善变。
宋琳芸轻睨他一眼:“小孩子家家,不要乱说。”
池迟求助地看向陈今今:“今姐……”
“其实你们今年也高三了吧?现在谈恋爱不太合适……”陈今今话锋一转,“不过如果是你这位同学的话,应该能互帮互助,共同进步嘛。”
陈今今俨然像是池迟的家长,问盛川:“池迟这边已经见过家长了,那你那边——?”
盛川勾了勾唇角:“很快就见。”
盛川说的不错,池迟出院后就被他带回盛家见家长了。
池迟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手心,问盛川:“我要带什么去,你爸妈喜欢什么?”
盛川笑:“你带上自己这个人去就好。”
“还有,是咱爸妈。”
到盛川家的时候,盛父正戴着金边眼镜看报纸,盛母听说儿子要带男朋友回来,已经准备好了茶点。
盛川家果然很大很奢华。
池迟今天在盛川家过夜,本来安排了客房,半夜却听到动静,居然是盛川从阳台过来了。
盛川站在阳台外,敲了敲落地窗的玻璃。
池迟一个鲤鱼打挺翻下了床,光着脚跑到门后,低头掰开了旋转锁。
阳台上瓷砖地,踩上去冰冰凉凉,池迟一双细长的脚白皙得可以看见淡淡的青色血管,微微蜷缩起脚趾。
地砖这么凉,池迟却浑然没在意,他眉眼之间都是惊奇。
“你翻阳台了?”
“半晚不见,想你了。”盛川说。
阳台又宽又大,围着一圈黑漆的栏杆,底部向外面延伸出去一小截檐角式的红瓦。
相邻房间的阳台虽然隔得不远,但也有两米来宽。
“哥,我也想翻。”池迟踮起脚向盛川身后探头看了一眼,眼睛亮亮的,跃跃欲试。
盛川不太赞同:“危险。”
池迟眯了眯眼:“今晚去你卧室睡?”
盛川沉默片刻:“……也不是不可以。”
池迟双手抓着栏杆,抬起一条腿跨了过去。
踩在装饰性的瓦片上,脚底有点硌着。
池迟站在栏杆外,抓着栏杆半弯着身。
半夜起雾了,清凉的月光一照,照得阳台外面的雾气一磅一磅的,银辉蒙蒙,水汽湿润。
风一吹,掀起池迟黑软的额发。
池迟往前踏出了一步。
突然,脚下一滑,池迟整个人都往下栽去。
池迟整个人滑在斜檐上,身子半吊着。
好在悬崖勒马,他停住了。
池迟抬头一看,原来是盛川抓住了他的手。
盛川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被他带得整个人伏在栏杆上,一手用力拽着他,一手用力撑在栏杆上。
“你的手在抖。”池迟想了想,说。
“对,我在怕。”盛川说,“所以你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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