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廉,怕也只有宋初昭敢将他当马骑。便是这两人,都是无法无天的主。
傅长钧微微弯下腰,叫宋初昭能趴得舒服一些,然后踩着轻功,迈着大步进行赶路。
这段路他走得又快又稳,很快,背上那人靠在他的肩膀上,渐渐睡了过去。
一直热闹的人突然没了声息,傅长钧还觉得有些过于安静了。而顾府的大门,也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傅长钧徘徊了会儿,本想敲门进去,又怕吵醒了宋初昭,便没有喊人,而是绕了一个方向,直接踩着城墙,从墙头飞了进去。
他进了顾府,沿着主路,熟稔地去往后院。
贺菀听见些许动静,已经习惯了宋初昭总是悄悄摸摸地回家,提着灯走出来,问道:“是昭昭回来了吗?”
傅长钧顶着黑影,走到光线之下,让贺菀看清自己的面貌。贺菀见是他,愣神之下点了点头。
“在里面的院落。”贺菀说,“五郎在灯亮着的那个房间。”
傅长钧背着人过去,顾风简正在房里看书,他见宋初昭睡得昏沉,过来把人抱回床上。
顾风简安置好宋初昭,本想叫傅长钧今夜再次留宿一晚,才一回头,发现人家已经不见了。
傅长钧一走,宋初昭立即从床上蹦了起来。顾风简拦都拦不住,叫道:“你去哪里?”
宋初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去方便一下!”
她跑出去没多久,又灰溜溜地跑了回来。顾风简还没坐下呢,就见她鬼鬼祟祟地关上房门,一脸隐忍。
顾风简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不是,傅叔还没走吗?”宋初昭说,“他正在外头与我娘聊天,我此时出去,定然会让他察觉,到时候又扰了他们两人的好事。”
顾风简失笑:“那你就这样忍着了?”
宋初昭在床边大马金刀地坐下,颇有骨气地道:“我等!”
顾风简揶揄道:“别人顶多是操碎了心,你这叫什么?操碎了肾?”
宋初昭说:“只怕我是心也碎了肾也碎了,他二人还只当无事发生。白白废我一番苦心啊。”
顾风简还是关心着她的肾的,转身出去,片刻后,走回来道:“去吧。他们二人去别处了。”
宋初昭笑着抱了他下:“五郎五郎,你太好啦。”
宋初昭去完茅厕,又去打了点水来,洗漱换衣服。穿上睡衣后,盘腿坐在床上,等着顾风简过来。
今天时间还早,顾风简本来是在桌子后面看书的,见她一直望着自己,就搬来了床上,坐到她的对面。
顾风简扯过被子,叫她盖上。又摸了摸她的手脚,发现触手是有点冰凉。许是她刚才洗过澡之后,没穿袜子,在外头走了一圈,所以又被冻到了。
顾风简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单手捂住,忍不住说道:“近日天气变化诡谲,我看城里的风已经变大,别因前两两日天晴暖和,就松了戒备。出门时叫你穿的衣服,还是要穿。”
宋初昭说:“我知道的。”
顾风简:“你知道,回来就是一身汗。也不爱穿衣服。”
宋初昭爬过去,用力扑进他怀里,抬起头无辜地朝他微笑。
顾风简拿她完没有办法,用手指整理着她被蹭乱的头发,低下头在她脸上轻吻,问道:“困了没有?”
宋初昭点头。
顾风简说:“那我去熄灯。”
结果睡到半夜时,宋初昭的肚子就开始疼了。
她小心地爬起来,又去了厕所,发现果然是来了月事。回来之后就睡不大着,躺在床沿上,不舒服地抽着冷气。
顾风简似乎醒了,从后面抱住她,将手按在她的腹部。
宋初昭转了下身,就听顾风简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道:“别动。”
语气低沉,咬字也不大清晰,像是还没清醒。
宋初昭躺着,热意顺着他的掌心传过来,果然好受了不少。
又过了会儿,顾风简贴过来一些,从他的声音来听,大概是彻底醒过来了。
他问:“还难受吗?”
宋初昭摇头:“好多了。就是有点饿。”
顾风简问道:“晚上吃了什么?”
宋初昭很委婉地道:“一点小馄饨。”
顾风简说出了很合她心意的话:“那怎么能吃得饱?”
宋初昭说:“是啊。”
顾风简忍不住笑了,将被子裹在她身上,拉着她起身道:“去后厨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
两人穿上外衣,小声细语地出门。顾风简牵着她的手,小心地走着。还没到后厨,两人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宋初昭顿时一喜,撒丫子跑了过去,冲进还点着灯的厨房,发现贺菀正在煮汤,而傅长钧挽着长袖,在一旁揉面。
贺菀一看见她,就笑道:“怎么把这个馋猫子给勾出来了?这鼻子也太灵了吧?”
宋初昭叫道:“我也要我也要!傅叔你这样的面不够!”
傅长钧自觉又拿起了装面粉的布袋,往外面拨了一碗。
顾风简从后面跟过来,笑说:“说是晚上只吃了碗小馄饨,饿得不舒服,所以来找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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