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傍晚的阳光溶溶照进落地玻璃窗,一半的餐桌,情人,遂黑的发,被洒上无数细碎美好的光点。
江湛扯开领带去吻情人的头顶:“回来了。”他催促道:“快,还有下一句。”
“什么下一句?”
胸膛里闷着蔫坏又正色的笑:“嗯…比如,老公辛苦了?”
“我,嘶——,”
在上菜的女佣小声惊呼下,那个一向人冷言少的季先生,毫不客气地一脚踩上了他们少爷的脚。
“清醒点了么?坐下吃饭。”
季先生浅蓝色的家居拖鞋抬开,十分善心地给人拉开椅子。
“…狗崽子。”江湛吃疼,坐下来,对餐桌上颇为清淡的菜色还算满意。他偏向旁边这位许久不见的情人耳边,低声:“确定现在不叫?那晚上可不止让你叫这个…”
又是狠狠地一脚,季先生面不改色,脚下却比刚才还多使七分力。
江少爷俊脸皱成一团,眼看要恼,被季先生白瓷勺一伸堵住了嘴。“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不要耍流氓。”
晚上,季秋寒舒适地眯着眼,像被人侍候的贵府公子。
“这次待多久?”
这似乎成了江湛每次回来之后的固定问话。
江湛正在给人吹头发,没太听清,“什么?..大概一个多月,立江在这边的一些事情要处理。”
中间再除去几天要飞美国,剩下不了多长时间。
“要不跟我回A市吧?”江湛把吹风机放下来,从后面抱着他,像只收敛了爪牙的大猫:“你想做警察就做,咱们调回去。”
不出意外地,享受的情人拒绝了他。
“我在这里工作的挺好的,而且,就你这样隔三差五的飞来飞去,一去大半个月,回A市跟在这里能有多大差别。”
“怎么没差别?回A市,我一定天天回来陪你睡觉。”
“……”是陪我睡觉还是睡我?这个人不要脸的程度真是能天天刷新他的新高。
“不要。” 言简意赅。
“最后问你一遍,要不要?”
“不要,你还吹不吹了…疼!”
他被身后人一口咬上脖颈。
语气显然十分不满了。
“我说什么你都不听是不是?”
季秋寒想挣开,偏偏被男人一手桎梏着腰腹,一手罩着他的头往外撇,那截儿瓷白的脖颈被强行伸开,暴露个彻底,简直方便又美味。
眼见着男人又要发狠地咬上第二口。
“停停!…等一下…”
江湛咬人是真的疼,印子好几天都下不去,季秋寒只好把下午的决议提前拿出来安抚这只闹脾气的大猫。
“A市公安局要求我们局下个月抽调一组人过去,一桩跨市案件,配合他们联合行动。”
季秋寒转头,轻描淡写地勾了勾嘴角。
“巧不巧,刚好我们局里提申请的那队…队长是我。”
漆黑的眼瞳里藏着罕见捉弄又轻浅的笑意,像春日融动的溪流碎冰。
这?与开始的要求实在相去甚远,但没办法,某个人总会跌进去。江湛吧唧一口亲在他脖子上。“好啊,季队长莅临指导,到时候我得列队欢迎…”
“…江湛!!”
一嗓子怒吼。
“你给我看看!!”
正在温存,猛地被喊了名,方才的情人从镜子里瞪他,眼睛哪还有什么春日碎冰,怕不是烧着凛冬怒火。
“你咬成这样我明天怎么上班?!嗯?!”
镜子里,白皙无暇的脖侧,一小圈惹眼的牙印深红细密,显然咬的不轻,关键是位置还不上不下,衬衫领口明显挡不住。
恶人先甩锅,“…谁让你不早说的,非要挨咬…”
手下却乖乖拿起了吹风机。
繁忙的生活,交叉点是短暂的相聚,以两个人的默契,很多事情不用多说。
季队长明显加班少了,江总不管公司多忙,两个人回家也总能赶上晚餐。
分公司上上下下对这个不经常露面的集团总裁那是刷新了新印象,人帅多金就算了,你看看,骂人才骂到一半,点一到,下班要回家了,简直不要太有原则好么!
而关于江湛的睡眠问题,他睡觉是真的轻,一点响动都会醒,可季秋寒没办法,他24小时不能关机,一个电话就得随叫随到,有几次他看江湛被吵醒,都是把人哄睡了才走,季队长百年不遇的迟到,最近不知道破例了多少次。
他迟到没关系,可等他忙完回来,总能发现江湛还醒着。
于是,这天晚上,站在卧室里的江湛,表情纠结,抬手略嫌弃地抵住了鼻尖。
“宝贝…也没必要这么夸张吧?”
两个大男人的卧室,这一地铺上了雪白地毯是怎么回事…?
造就者却很认真。“半夜起来的动静会比较小,而且,在心理学上,营造一个柔软,温暖,舒适的环境有利于神经放松,有助于睡眠。”
柔软?温暖?舒适?他又不是需要筑巢吸引老婆的鸟儿,不过看情人这几日挑选的认真,这时候估计他就是说要把满屋满墙都贴上地毯他江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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