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行动组办公室里,赵和拿着从气象局调过来的未来几周的天气预报。
“最近的一场降雨可能会出现在下周四晚间七点左右,”
“网站更新的邀请函上写‘我们将在最后一个雨夜,落下帷幕’,我觉得我们的重点要放在最后上,什么是最后,是时间指向,这个月末尾?还是有什么其他含义?”
“凶手这么狡猾,除了受害者是独居女性,我们无法掌握下一个受害者的任何信息,现在破解不了时间密码,我们上哪儿大海捞针?”
深夜,几个警察仍然站在竖立的白板前不停推论,几乎都围绕在“最后的雨夜”上。
“你分析过5.23案么?5.23的凶手就是倾向于仇杀女性,7.11案死者也是女性,既然凶手的心理扭曲,在行为上就一定存在不合常理的地方,我们为什么不能换一个调查思路?”
“问题的关键就是你把这两个案子摆在了平行位置,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凶手想模仿5.23案呢?再造出来一桩轰动一时的重案,当年在望崇县那个埋骨坑里挖出来那么多尸体可是闹的满城恐慌...”
不理几个警察的争执,一整个晚上都没说话的季秋寒,突然朝旁边开口道:“我不知道你的老家也是望崇的,以前从没听你提过。”
方斌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季秋寒在跟自己说话。
“啊?…哦,是,我在望崇出生的,后来被我现在的父母收养来就来S市上学了,但关系也就那样,...也?季哥,你的老家也是望崇的?”
方斌感叹道:“我还以为季哥是土生土长的S市人呢,不过现在望崇都立市了,我在那边也没亲人,好几年都没回去过,也不知道变化大不大。”
“我听小娜说前一阵你刚请假要回老家一趟,和吴储一块请的假,那次没回去么?”
季秋寒的语气轻淡,向寻常聊天。方斌神色僵了一下,随即哭道:“妈呀,苏小娜这个小喇叭...,季哥,我承认错误,上次请假是我回去陪我一个好兄弟做手术去了,我怕赵队不给批假,才说老家有急事的。”
季秋寒的指尖摩挲在深墨绿色的钢笔,不再提这些。
“上次去你家,你说你还有个姐姐因病过世了,是因为她过世,你才去的福利院么?”
“嗯…,是,我爸妈以前给人家矿上干活,后来一场矿难就走了,只剩下我跟我姐,家里都是穷的解不开锅的穷亲戚,没人愿意要俩拖油瓶,好在我姐比我大不少,一直打工拉扯我,只可惜她命不好...,生了场病,没钱治。”
方斌神色黯淡下来,叹了口气:“我姐当时还打算靠大学呢…,之后我就被接去福利院了,在那儿待了一年多,跟着我现在的爸妈来了S市。”
方斌回忆完,又问:“季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些?”
季秋寒略抬起下颌,“我父亲和母亲死的也早,当年也差点被送去你的那家福利院。”
方斌惊讶了:“…不会吧!我们还一直以为李局长就是季哥的父亲呢。”
“你知道李局?”
5.23事发时他因未成年身份被保护,和李国毅的收养关系只有局里几个老领导才知道。
方斌意识到说漏了,哈哈两声挠挠头发:“没有..,就是前几年不是老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来警局接你,还带你一块去吃饭,当时大家伙都挺好奇是谁的...,还都猜..,咳咳…!反正后来,”
方斌在季秋寒的视线下咳嗽了两声:“后来听见那个女人跟你说儿子别太辛苦,大家就都知道了,有人认出来那是李局夫人。...咳咳…,季哥,李局一家一定对你很好吧?不像我,收养我的那家后来就生了自己的孩子,又赶上下岗浪潮,家里拮据,天天恨不得把我还回去。”
季秋寒垂眸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
“不过现在也没关系了。”方斌接着道:“我现在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我姐都去世十几年了,我怎么也得让她放心,让她知道她弟弟现在一个人也能过的挺好的,”
方斌转头看着季秋寒,许久,扯了个笑:“是吧,不然多对不起我姐。”
季秋寒看着方斌的眼睛,在某个瞬间,这副眼睛与记忆里一个模糊的女孩在恍然间重合。
他第一次在记忆里浑浊湖底中打捞而没有空手而归,在灰朦天际线远处,
破碎扑飞的蝴蝶重新聚拢,
那个在公路上奔跑的女孩的脸缓慢地有了轮廓。
泰国清迈,在人来人往的闹市街口,伪装过后的易谦接过路德维西手下送来的文件。
在确认没人跟着之后,易谦在房间里摘去黑色棒球帽,坐在桌前用小刀划开。
令他完没想到的是,这里面竟然是一叠关于颂秋的资料。
易谦带着满腹疑问,将U盘插入电脑,隐藏角度下时而晃动的视频里,背景是在某个鸦片村庄。
颂秋完褪去那次在大厅当众挨打时的胆怯与懦弱,他穿着一身黑领军服,纤细的腰肢扎在凌厉的皮带,如一把黑色剑鞘,完判若两人。
视频里,随着一连串毫无怜悯的枪响,颂秋面前的六个被黑布罩头的大汉部被枪决倒地,颂秋收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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