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亲王,眼神温柔的王夫,还有同样激动的张景钥,恍惚觉得自己好像个外人一样——不是好像,而是真的可能自己就是个外人啊!
魏华昭极力克制自己不要露出什么不当的神色,一家人言笑晏晏的吃了一顿晚饭。
白清木觉得妻主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只当她是忽然有一个人分了自己父母的宠爱有些不舍,心中还有些好笑,真想不到妻主这么大了,心中还有这些小孩子一样的想法。
晚上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魏华昭难得的露出有些脆弱的神色,圣上虽然宠爱她,但最近态度却是有些暧昧不清了,而安亲王府,以后却是不知还有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白清木出来看见的,就是自己妻主一幅愁容满面的样子。
王爷王夫认了义女,白清木是觉得没有什么的,妻主怎么一幅看不开的样子呢?
“妻主,你--是不高兴吗?”白清木迟疑着问道。
看见自己夫郎担忧的眼神,魏华昭打起精神来,随意扯了个理由:“没什么,只是那江涵衍还没有抓到,我心中有些烦闷罢了。”
江涵衍,听到这个人,白清木也顾不上许多了:“她还是没有……,会不会再出什么变故?”
“这个人是个两面三刀的,眼下我们平安回到京城了,说不定她觉得三皇女要不好了,又投靠别人去了。偌大一个京城,要找到实在是不易。”魏华昭随意说着。
说完这句话,她顿了下,如果、如果江涵衍真的反了三皇女,那么最有可能接收她的,应该就是太女了!
若是之前,魏华昭可能不会怀疑到太女身上去,可随着自己的身世一点一点透露出来,却是不敢肯定了。太女那边,肯定是知道什么了。
“妻主,您在想什么,怎么又走神了?”白清木略带不满的声音在魏华昭耳边想起。
魏华昭尴尬一笑:“夫郎,我刚刚想起一些事情,忘记了夫郎还在眼前,真是不应该啊!”
白清木听到这话,连忙说:“妻主若是有什么事情,可千万不要因为我耽误了啊!”
“不会的,”边说,魏华昭伸手揉了揉自家夫郎的头发,心中的愁绪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殿下,”春意急匆匆地赶来,喘着气喊道。
“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着急,像什么样子!”魏华昭有些不愿这些事情打扰了自己和夫郎的相处,虽也知道轻重缓急,语气中却不自觉带上了厉色。
“妻主,春意大人定是有要事禀告,妻主千万不要怪罪,我先退下了。”
魏华昭目送着自家夫郎地身影远去,才转过身来:“发生了什么事?”
“圣上送来的那批暗卫,行事作风,跟我们的人,大不相同,这次也是靠了他们,我们才能发现,江涵衍不见了,其实是跑到太女面前自荐去了!”
“哦?那太女收下了?”魏华昭眼中晦暗不明,太女啊。
“没有,太女将她关押了起来。这江涵衍所依仗的,不过是自己那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但是江涵衍是曾三皇女的人,又和您有龃龉,所以……”
“所以太女不可能用这样的人?”魏华昭饶有兴趣的接道。
“太女身边,自小就有暗卫跟随,像江涵衍那样的身手的,虽罕见,也不是没有。”
“但我身边就没这样的人了,所以就只抓一个江涵衍,就让我束手无策。”魏华昭想了想,斟酌的开口道。
“殿下,”春意的声音忽然拔高:“殿下,您现在也有暗卫了,绝对不会再束手无策的,圣上看重您,您绝对……”
“圣上看重我?”魏华昭打断了春意的话,语气奇怪的重复道。
春意一惊,似乎连冷汗都落下了,忙说:“圣上把暗卫都给您了,怎么是不看重您呢?而太女,毕竟是太女啊!”
魏华昭看着自己这侍女,心中涌起了一个很神奇的念头:“春意,你说,你什么时候来到我跟前的?”
“回殿下,是您六岁的时候。”
“是啊,已经那么久了。所以春意,你说圣上对我满意吗?”
春意的身体好像浑身颤抖了一下,她的头仍深深地低下去。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魏华昭也没有催促,只是在静静地等着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