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暑气烘得人熏熏然,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有天晚上岑非挨着兄弟俩在天台上喝着小酒吹着夜风,看到远处那栋摩天大楼上的灯光广告依稀是商业竞争对手发布的,突然一个激灵,像是沉浸绮梦中的人蹬了下腿,被危机感给蹬醒了。
可他又舍不得离开时家兄弟,于是下楼把笔记本电脑捧了上来,坐在“温柔乡”里疯狂工作,画风相当违和。
“岑非你很忙吗?”时光放下酒杯,“你去书房工作吧,晚些我和阿影洗洗就睡了。”
“不忙,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岑非的键盘敲得咔咔响,“以前光棍一条,现在既然拖家带口,总得给你们创造最好的条件才可以。”
“瞧你说的,我又不是没工作。”时光失笑。
“有道理啊……”时影深以为然,不多时也下楼抱了一堆考研复习资料上来,开始疯狂做题。
时光被他们俩逗笑了,只得连哄带骗地把人赶到楼下:“这边黑乎乎的哪里是工作学习的地方,都到书房去!”
时间这个顽皮的东西,总喜欢在人遭受苦难时无限放大存在感;至于平安喜乐的日子里,他往往安静到不可见,安静到狡猾。要不是摄影工作室里魏大城和方小雅家的小公主每周都以目力可见的速度在长大长胖,岑非几乎意识不到又是半年过去了。
这期间发生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件,像是平静生活中的涟漪,荡起又平复。
黄老板下半年的时候不知怎么被公安盯上了,突然翻了车。组织卖淫和藏毒的证据确凿,搜集罪证的过程中还牵扯出一些经济犯罪的事实,恐怕他得把牢底坐穿了。
那个在KTV被救下的孩子回了学校。他母亲的手术很成功,后续的理疗也在跟进,一切都在往乐观的方向发展。
助理小杨正式成为了房奴,又忙不迭跟大美女沈心悦扯了证晋级为妻奴。交房还得等一年,正式婚礼也安排在一年后,但是小杨性子急,在入冬前已然把沈心悦的奶奶从湿冷的旧居里接了出来同住。
至于岑非家里,今年的大事应该就属年底时影的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了。
笔试那两天,岑非和时光像送孩子高考的家长似的,推掉了其他所有大小事务,每天包接包送,兼之心理疏导,真真鞍前马后。
考完最后一门时影从试场出来的时候,两位哥哥看他面色阴沉,同时心里咯噔一声,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知道这段日子时影复习得有多拼命,实在不敢再刺激他。
“尽力了就好,考完就放下吧。”坐上岑非的汽车后座后,时光握紧了弟弟手,小心翼翼地问,“总算可以休息下了,想去哪里庆祝一下吗?有什么想吃的?”
时影叹了口气:“没有心情庆祝。”
“没事,今年考不过明年再考。明年要不想考了,直接工作也挺好,家里的音乐学校差不多已经步上正轨了。”岑非发动了车子,并打开车载音响播放了一张治愈系的音乐CD,“或者出国深造也行,一切看你意愿,都能满足。”
时影沉痛地摇摇头:“明年不考了吧,明年又该上学了,这个研究生课程是三年制,辛苦你们得多养我三年了……唉,我真烧钱。”
岑非猛地一脚刹车,从后视镜里瞪了时影一眼。
“阿影你真是……”时光一下甩开他的手,笑骂,“逗我们好玩吗?”
“好玩啊!”时影嬉皮笑脸道,“你们刚才那个表情,我他妈笑死哈哈哈哈……哎哎!你不要乱来啊!”
只见岑非已然解开安带跳下了车子,打开后座门一下把时影按倒在座位上,一通蹂躏。
“别别别……哥!救我!”时影痒得要命,活鱼般乱扭着往时光那边躲。
时光则在身后一把逮住了时影的胳膊,对岑非说:“揉,多揉几下,给他长长记性。”
“嗷啊!哥,你不疼我了!”时影嗷嗷叫着,笑得喘不上气。
春节三人从马尔代夫度假回来后没多久,研究生考试的笔试成绩放榜了。
时影高分通过,兼之考的是本校,导师什么都熟悉,录取可以说是十拿九稳。
这可把时影给得意的,回家后愉快地拉了好几个小时的琴,兼之哼哼唧唧,别提多美了。
时光看他这样子可爱,洗了一盘车厘子坐在他旁边喂给他吃。
岑非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原本他今天开了个没什么成效的会议白耗了大半天时间还觉得有些烦闷,此时完被治愈了。
“回来了啊。”时光把最后一粒车厘子塞进了时影嘴里,站起身对岑非道,“正好,我煲了汤,你洗个手我们就开饭。”
岑非丢下了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往时影旁边一蹲,仰起脑袋张开嘴:“我也要吃,喂我。”
“吃完了……”时光尴尬道,“明天我多买点。”
“来啊,吃啊。”时影叼着最后那粒车厘子直嘚瑟,口齿不清道,“有本事就从小爷嘴里抢吃……卧槽!你真抢啊!”
“好好练琴,大音乐家。”岑非舔舔嘴唇,站起身揉了一把时影的脑袋,回头笑眯眯地对时光伸出了手,“时光先生,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这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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