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行晕过去之后,被准时踩点来打扫卫生的阿姨看见了,惊呼着喊人把江白行弄到医院去,期间还忌惮地看了一眼袖手旁观的方蕴。
方蕴安静地吃完晚饭,而后听见门口有动静,转头一看,江易言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江白行进了门。
这么快就达成和解了吗,方蕴讥嘲一笑,江白行不愧是有好本事。
江白行似乎很疲倦,懒懒抬眸看了一眼方蕴,就被下人们推着进房间了,方蕴端着杯热牛奶一口口喝,心里有些发愁。
白天那么好的机会没搞死江白行,今后以他那小心眼,自己估计有麻烦了。
江易言走过来,随手夹了块方蕴只咬了一口的绿豆糕吃,一边揽过他腰身,低声问:"今天发生这么大事情,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和你说什么?"方蕴拍开他的手,扯了一下唇角:"江白行没死成真可惜。"
江易言注视着他春水潋滟的桃花眸,突然叹了口气:"蕴蕴,我们不要这样。"
方蕴瞥了他一眼:"不要怎样?"
江易言不顾方蕴抗拒,伸手把他搂过来,将头抵在方蕴柔软的头发上,语气轻轻,带着怀念:"我们以前相处得不是很好吗?"
方蕴推不开他,简直要被气笑了:"那是骗你的,傻/逼。"
江易言却往下寻到他的唇吻他,动作轻柔克制,方蕴偏着头躲不开,索性狠狠咬了他一口。
相接的唇瓣有血腥味传来,江易言仍是无知无觉,搂在方蕴腰后的手收紧,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方蕴的腰折断。
"呜……"方蕴再怎么样也是个人,被他关在这座庄园里不得外出,又被江白行带人过来羞辱,心里的怨气早积了满满一腔,当下发狠一推江易言,怒道:"操/你妈江易言,你当我是你养的狗?"
江易言看着气得双颊绯红的方蕴,眼神幽深暗沉,突然将他一把抱起,大步走到了二楼卧室内。
方蕴力气拗不过他,在一片黑暗中被压在柔软的床榻上,不禁有些慌乱,他对在这样幽暗的环境里做/爱有点阴影,当下去推身上的江易言,嗓音发颤:"你别……去开灯,我给你上,你别关着灯……"
江易言却不答话,滚烫的吻落在方蕴脸上、唇上、精致的锁骨上,沿着一路往下,又叼起胸前娇嫩的乳首轻咬。
方蕴见事情已成定局,只好红着眼圈侧开头,把头埋进一旁蓬松柔软的被子里,闭着眼睛小声呜咽。
江易言脱下他的裤子,一手拉开方蕴修长的腿,手掌覆上光洁挺翘的臀,轻轻揉了一把。
方蕴微微启唇,咬住了被子。
然而意料中的异物入侵感却没有到来,方蕴只觉得自己身下软绵绵的性/器被江易言用手拢住揉/捏了一下,随即陷入了一片潮湿温暖中。
"你……!"方蕴一惊,差点要坐起来,江易言却伸手把他按下,沉默而坚定地继续吞纳他的东西。
方蕴一时间都呆住了,之前和江易言在床上时,方蕴也不是没有帮他口过,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追求新鲜感闹着玩,方蕴自己试了两次发现不太喜欢,就没有再做过了。
而江易言主动帮他口/交,这还是第一次,还是在两人关系已经碎裂的现在。
方蕴只短暂地思考了一会儿,很快就被拖入了情/欲之海中,江易言的技术不算太好,但方蕴也很少被人玩过前面,只能呼吸急促地极力仰着头,脖颈的弧度像是工笔漫不经心的一抹勾画,流畅而优美动人。
释放出来的时候,方蕴控制不住地将脸埋进被子里,努力想掩住破碎迷离的喘息声,江易言抬起头,随意擦了一下唇瓣,把方蕴搂起来,亲吻他裸露的圆润肩头。
还处于高/潮余韵中的方蕴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勾在江易言脖子上,任由他细细开拓自己的后/穴,最后进入的时候,方蕴轻轻叫了一声,腰身软下去,像是被温柔蹂躏而折断的花枝。
江易言这天动作很体贴,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愧疚,方蕴分辨不清,被夹在浪卷而来的情事快感中起起伏伏,甚至在神智迷乱期间久违地喊了他言哥哥。
方蕴睡着之后,江易言抱他去浴室清理了一下,等人在被窝里安分下来了,才随意披上一件睡衣外套出了房间。
一出去江易言就看见了外边候着的人,江白行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地等在方蕴房间外,估计什么动静都听进耳朵里了。
江易言顺手关上门,隔绝了江白行看向里面的视线,同时淡淡瞥了他一眼。
江白行回过神来,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清瘦手腕青筋暴起,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冷静下来。
"哥哥,"他望着江易言将要离去的背影,带着赌气般的愤懑,突然开了口,"我想和你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