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初天气稍回温,高三提前开学,高中最后的一个学期就这么一如往常的每一年,静静地跨出起始线。
清晨一大早,床头的闹钟准时发生一阵连续的巨响。
床上两处拱起的位置动了动,几秒后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抓住后粗暴地关掉,再松手,闹钟直接掉到了地上,房间归于平静。
十分钟后。
霍寻从床上爬起来,憋着一脸没睡饱的怒气进了卫生间,快速洗漱过后换衣服,睡衣脱下来的瞬间脸就黑了不止一个度。
“我操……”霍寻看着胸口干涸后留下的浅浅的一层痕迹,没忍住骂了一声。
拿了纱布再回到卫生间,霍寻裸着上半身,不耐烦地低着头用湿毛巾擦拭清洗。
门被打开了,余光从镜子里瞥见周遇推门走了进来。
大概也是没睡好,脸上是同款不爽。
霍寻动作一顿,草草擦了两下,也不管奶水有没有完流掉,卷着纱布就要直接裹上。
正在刷牙的周遇斜眼看了一眼,吐掉嘴里的水后擦干,转了个方向,把霍寻手里的纱布轻易地抽掉,然后很自然地俯身含住了湿润的乳头,熟练地用舌头抵着吸。
一通弄完以后再换衣服,两人出门时距离上课时间已经只有五分钟了,索性也不赶了,慢悠悠地在校外的早餐店坐着填饱了肚子,早读课下的铃声打响后才淡定地往教室走。
开学第一天估计大多数人都还没从放假的作息中调整过来,猛地那么早起,迟到的不少。不过高三最后几个月,老师对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顶多说提醒两句也不再多说。
不过大家迟到归迟到,都是面色凝重,一边左右侦看一边胆战心惊地从后门悄无声息地溜进,身为准高考生的自觉让他们觉得这一秒连呼吸都是错。
这俩倒是气定神闲,结果一转身就撞见了刚从教室出来的老卢。
老卢估计也没料到有错过早读还这么大摇大摆的学生,一时没找着台词,无言沉默。
霍寻和周遇也是双双沉默。走廊里不少人憋着笑看热闹,也都不说话,一时间有几分诡异的安静。
“还挺早,”好在老卢见多大风大浪,不过数秒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捧着茶杯喝了口茶,又说,“迟到没直接翘课,不错。”
“高三了,我也不多说……”老卢语气虽慢,找到节奏后词一套一套的,拐弯抹角提醒了一通后才放了通过:“进去吧。”
“……”
教室倒计时的牌子换了个更大的,摆在黑板右侧异常醒目。新课早在上学期就部结束,每节课基本都是各式各样的复习,然后做试卷再讲解。
每天除了吃饭的时间基本就是坐在教室里和书本对抗,日复一日,无聊而枯燥,不过甚至来不及细细感受这份枯燥,每根神经都处在一种高度训练和运转中,每个人恨不能把一分钟掰成两份用。
下午放学周遇在二班教室门口等霍寻,在食堂吃饭时听到隔壁桌在谈论要不要住校的问题,霍寻才意识到,周遇现在还住在他家。
谈话的声音有些大,周遇自然也听见了,抬头看了眼霍寻,然后说:“开学了,我过两天搬回来?”
是问句。
也不知道霍寻听见了没,好一会儿才低头嗯了一声,又顿了两秒之后,他淡淡地说:“随你。”
晚自习放学后两人一如往常在教室多待了一堂课的时间,大概因为身为准高考生的几分自觉性作祟,两人都挺安分地各自学习,没在乱搞什么多余的动作。
回到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霍寻快速冲了个澡,一出浴室就看见了沙发上躺着的周遇,看起来似乎是要睡了。
“……”
昨晚睡之前俩人干柴烈火地做了几次,最后一次是在床上,等霍寻洗完澡后周遇累到在床上睡着了,霍寻撑着困意把人勉强清理干净后就上床睡了,今早睁眼时看到身边多出来的一个人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倒是此刻看见周遇又自觉地睡回沙发,忍不住站在原地怔了怔。
片刻后沙发上的人翻了个身,霍寻收回视线,转身进了房间。
周遇说的过两天,但整天都上课没时间收拾,于是就拖到了周六下午。
周遇收拾行李的时候,霍寻上了趟超市,提着一大袋子食物回来后就直接闷头进了厨房,一副没空帮忙的样子。
不过周遇每隔一会就唤他一声,不是这件衣服找不到了就是问他把他的什么东西放哪里了,霍寻怀疑这人是故意的,懒得理,有时被问烦了就直接说不知道。
等他把菜饭端上桌,周遇刚拉上行李箱,从地上站起来后拍了拍,说:“我吃饭再走吧?”
霍寻没说话。
“那天他们不是说住寝室晚上室友聊天吵?”饭快吃完时,霍寻淡淡地开口问了一句。
周遇无声勾了勾唇,再抬头时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还行。”他想了想,说:“怎么?你想住?”
“……”霍寻默了几秒,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霍寻起身正要把碗收进厨房时,听见周遇说:“我其实不怎么想住校。”
霍寻停下脚步,侧头垂着视线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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