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菲微笑:“道长严重了,同为武林一脉,道长即送李庄主过来,在下既然能治,自然不会推脱。”
铁山道长再行一礼:“唐庄主医者仁心,不愧神医之名。”唐一菲见他面色肃然,一副你不接受,他还要继续的模样,也只好受了他这一礼。
“客气话就不多说了。道长,李庄主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要恢复到武力巅峰,却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先吃上七副草药,请铁山道上最近几日多给他按摩一下身体,以助他早日康复。”
开了药方,唐一菲就想请他们回去,结果铁山道长不放心,就怕回去的路上有个万一,他想住在唐园附近,可唐园附近五里内连个茅屋都不存在。
楚留香笑道:“若道长不嫌弃,不若与李庄主一起住进竹园,与我们三人做个邻居。”
铁山道长自然不会嫌弃,还大赞盗帅楚留香是不世出的少年英才。
楚留香嘴里说着哪里哪里,铁山道长在江湖上的威望如何如何,能为前辈服务,晚辈甘之如怡,两个不走心的商业互吹,在众人揶揄的目光中闭了嘴。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先引着铁山道长,带着李观鱼、李玉函回竹园安置去了。
治好了李观鱼,自然就轮到薛笑人了,薛笑人穿着一身花里唿哨的衣服,内穿嫩黄色里衣,葱绿色比甲,下着一条浅粉色灯笼裤,外罩大红色外裳,那件外裳上绣着一朵朵颜色各异的牡丹花,虽绣工精致,但却令人眼花缭乱,他头上还别着一朵精致的纱花,脸上也抹了粉,两颊涂了胭脂。
这人一看就不对劲,就算唐一菲说他是个正常人,也不会有人信。
薛笑人还在笑,笑得像是娇羞的小姑娘,在那张成熟还有些小英俊的男人脸上,露出这样一个羞涩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没眼看,大家也的确不好再盯着他看了。
薛笑人在拿眼偷瞧唐一菲,眼里有那么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恳求。他还是有些怕唐一菲突然揭开他装傻的把戏的。虽然以他对唐一菲的了解,这人既然放了他,收了他的钱,又接了他的递消息,就不会做出这样没品的事情。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就怕万一自己赌错了。
看着眼前装疯装的起劲的薛笑人,唐一菲不禁心中感慨,薛衣人能带着这样的弟弟出来求医,可见他为了这个弟弟的病,还真是什么也顾不得了,脸面都不要了。
她看到薛笑人这副模样就想笑,但顾及到薛衣人的面子,还是忍住了。
唐一菲一本正经的给薛笑人把脉,对着薛衣人道:“薛庄主,令弟这是受了精神方面的刺激,需以长针刺穴,再服用些镇定一类的药物,睡上一觉,等他再次醒来,必能恢复七八分神智。”
薛衣人大喜,立时就要请唐一菲为他弟弟施针,唐一菲自然不含糊,先写了个药方,让管家安排人去熬药,又自袖中摸出一套银针,对着眼露恐惧的薛笑人就走了过去。
很快,薛笑人的脑袋就成了个刺猬,唐一菲捻针、弹针的动作,吓得他直冒冷汗,就怕唐一菲暗地里给他下绊子,真将他给扎成个傻子。又过一刻钟,唐一菲起针,让人将他扶到美人榻上,给他喝了安神汤,留了两个薛衣人带来的下人照看。
众人去了梅林,大家都是江湖人,相互切磋讨教,说古论今,倒也自在。
薛笑人一睡醒,就大叫着脱掉了那身辣眼睛的衣服,一边发脾气斥责下人不尽心,一边换上正常的衣物,等他打理好自己,在下人的引领下,跑来见薛衣人。
“大哥,我不要娶亲。”
这个戏精,竟然还扮起了失忆。
唐一菲微妙的看着悄悄朝她使眼色的薛笑人,不禁对他的行为有些无语。
蒙着眼睛的原随云也朝他的方向投去了鄙视的眼神,虽然没人看到他的神色,但那小家伙傲骄的抬着下巴,一看就是个小公举。
薛衣人:“二弟,你这是。”
薛笑人:“大哥,二弟剑法未成,还不想娶妻。”
薛衣人看向唐一菲,唐一菲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这是选择性失忆,人类面对极度恐怖、伤心或后悔等自己不想面对,却已经发生过的事实时,就会选择性忘记,以此来保护自己脆弱的心灵不再受到伤害。”
唐一菲给的解释,薛衣人怎么理解,就看他自己的了。薛笑人不管是真的选择性失忆,还是假的,想必薛衣人都不会再去拆穿他。
薛衣人拍了拍薛笑人的肩:“二弟,你想做些什么呢?”
薛笑人偷眼瞧薛衣人,小心翼翼道:“大哥,我想去闯荡江湖,走走你以前走过的路。让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知道,咱们薛家庄不止有一位‘血衣人’。”
薛笑人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时候薛衣人认为他的剑法未成,出去了万一遇到他薛衣人的仇人,丢掉小命的几率太大,就直接给否决了。为此还刻意压着他切磋了几次,又严厉斥责他,让他在家好好习武练剑,莫要好高骛远。现在想想,若非他总是打击他的自信心,二弟或许也不会突然就疯了。
薛衣人叹了口气:“好,大哥可以答应你入江湖,但你也必须答应大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薛笑人一脸的欣喜:“大哥,我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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