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无首
两人激烈的吻过了,便就相拥躺在床上,默默的凝望对方,双手在彼此的身上轻抚、游移。白镇军知道自己是该回去了,却是总想着多一刻、再多一刻,始终没舍得移开目光。
子吟上前吻了大哥一下,就把他的手缓缓拉下,十指紧扣的交握,低声说:「……大哥,你真的该回去了。」
「嗯……」白镇军回道:「我知道。」却又没有半点挪动身体的意思。
子吟心里却是悬着隐忧,想狱卒等的久了,怕是会起疑要过来察看……若是看到镇帅就在牢房与自己共睡一床,这是多骇人听闻的事。
子吟又再催了一次,白镇军却只是深深地看着他,依旧未提离去。两人昔日的位置,竟仿佛倒换了似的。
「子吟。」白镇军摸着子吟的脸,就突然问道:「出狱以后,你打算如何?」
子吟神色微怔,就垂下眼去,道:「这至少是两年后的事吧……我现在也说不定……」
那环着他腰处的手却是紧了紧,问道:「不回来帮大哥了?」
「两年后,情况也许是不一样了,若继任的人称职,就没有我能帮的地方。」子吟说着,声音却是越来越低,含着苦涩和无奈,「且我是坐过牢的,怎么还能当高官厚职?」
「那你有什么想干的?」白镇军反问:「大哥可以助你。」
子吟定定地瞅着大哥,一时间喉头却是有些哽,他心里确实是怀有一个渴望——从入狱以前,他就已经想好了的。
然而那和仕途却是无关。
「我想请求娘儿的原谅,与他复婚。」子吟就低声的开口,纵然知道,这恐怕是要伤大哥的心了:「早些年,我没有好好的待他,弄至离婚的局面。但是戒毒这次,我知道他待我还是有感情的。」子吟抿了抿唇,就握紧大哥的手说:「我想再一次……做好丈夫这个角色。」
白镇军没料到子吟唯一的想望,竟就是三弟,一时就沉默下去了,看着子吟好久,好久。
「大哥……」子吟脸上就露出了愧疚之色,「对不住……」
「不。」白镇军却是把子吟搂进怀里去,目光深沉:「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放下三弟。」
在邳县西南的一个小村里,上千败退的士兵就在此秘密驻扎,他们把村口封了起来,严格把守,让村民献出屯粮渡日。而如此同时,情报兵却是快马加鞭往邳县、宿迁去,既是通报军情,也同时把军医急召过来。
「师令﹗」卫兵在村口接过了医师,就急急把他带到村里最大的一所土房子,去见伤重的武子良,「军医来了﹗军医来了﹗」
林玉正拧着布巾,为师令额上降温,那胸口上的匕首已经给村里大夫拔下来了,然而随之所至的失血,却是教对方脸色苍白,嘴唇也是失去了血色。大夫就把武子良的伤口用草药捂住,又紧紧缠上白布条,可这不但不见好,还在夜半发起高热来。
武子良热得一塌糊涂,汗水布满了额际,然而身体又打着冷颤,众人心里大骇,一夜好几次,都以为师令是要不行了。
「薜大夫﹗」林玉看到军医,当即就把师令受伤的经过交代一番。军医越听,神色越是凝重,他就略微拆开了武子良的伤处,看看这村里大夫用的是何种草药,又上前为武子良诊视,一番望闻问切。
「这位大夫……」旁边站着徐家的团长,等军医看完了,就有些迟疑地问:「武师令能救活吗?」
「他这是刀伤引发的高热,老夫只管为他施针,然而这热能不能退,还是看他造化。」军医就摊出了针具,要为武子良施针,「林副官,今夜还得靠你时刻守着师令,多喂水,察看他的状况。」
「我知道了。」林玉颔了颔首,为免打扰大夫下针,便和团长、卫兵们一同退到屋外。林玉想着今夜恐怕还要用上冷水,便提了空桶子到河去舀水。提着满满一桶回来时,正好瞧见情报兵都回来了,正是与几名长官说话。
「宿迁的情况如何?」那徐家的团长问道。
「报告长官,桂团长已经知道武师令受伤的消息,十分忧虑。宿迁如今又受着军猛攻,恐怕有些抵不住了。」
「能抗到现在,已经很不错。都是咱们打了城西,才让白家的攻势延缓了点。」那团长听了却是感叹,「辛苦你,去吃口饭,早点歇吧。」
情报兵敬了个礼,便就走远去了。这团长和数名连长却是待在原地交谈,当武子良无法指挥,他们这些军官就必须自行理出头绪。
「团长。」一人就问道:「咱们要不要分一拨人,先往宿迁回援?」
「武子良还不知道熬不熬的过去,咱们先在这待着。」那团长就摇头道:「咱们不是给武家卖命的,如果他死了,那接下来开打的就是咱家和白家,那才是真正的硬仗﹗」
另一人从没想过这事,就愣了愣,道:「总统会跟白镇军开战吗?不会吧?」
「这事儿说不准。」团长回道:「但总统有说过,他总不会眼睁睁看白家把邳县吞了的﹗」
「那武子良死了……对咱们算是更方便了?」
「不,这只会是个下策,因为总统目前还不想与白家翻脸。」团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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