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虫相顾无言,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了,幸好这时候服务员进来上菜,打破了包厢里尴尬的气氛。
上菜之后,邵城很快恢复了正常,礼貌又不失热情地招呼诺菲勒吃东西。
一直偷偷瞥他,担心他不高兴的诺菲勒又被惊到了。
这只雄虫,好像每次都不按牌理出牌,心情调节这么快的吗?
担心他不自在,邵城招呼了两声就自己吃了起来。
说实话,这间高档餐厅的菜色比邵家好不了多少。
主要是城市里可培育蔬菜的农作物基地太少,狩猎的肉类食材占了绝大部分。烹饪方式也比较单一,不是烤就是炸,跟华国八大菜系,烹、煎、炖、蒸等眼花缭乱的烹调技艺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邵城觉得味道勉勉强强,可诺菲勒却吃得很高兴。
他平时都是吃军部的食堂,每周的菜谱不变不说,做菜分量大味道也得不到保证。加上邵城还把他喜欢的菜摆到了他面前,他不好拒绝,最后还吃撑了……
邵城他们吃饭的时候,那个被开除的服务员,某地下组织成员特德给他的雇主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
任务失败。
那边很快回复了过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失败?
现场情况跟你预计的不一样,两只雄虫只是发生了一些争执,并没有动手,邵城还另外带了帮手过来。
不可能!他们没有大打出手?
没有。我没必要撒谎,你知道我为了假造身份,还有破坏附近的监控费了多大力气吗?你只付了四分之一的定金,有机会动手的话,我早就动手了。
那边沉默了很久,最后回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
特德等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拿不到后续的佣金了,才啐了一口,失望地把手机卡拆了下来,掰成数块,丢进了垃圾桶。
邵家公司,总经理特别助理办公室。
邵锋丢下手机,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艹,没用的东西!”
其实布这个局,一开始只是一个意外。
他偶然间发现邵煊和岑家那个亚雌互动暧昧,好像有戏,就收买了一只时常跟在邵煊身边的雄虫,鼓动他去追求那个亚雌。
为了帮他把岑家的亚雌追到手,他给他制造了很多机会,甚至不惜给对方下药。
结果他忙活了这么久,都做了白工!
按他的计划,邵城发现自己的未婚雌侍背叛了他,绝对会当场跟邵煊打起来。
而他雇佣的虫,这时候只需要装成劝架的服务员,趁乱动手。
他也不是一定要杀了邵城,只要弄瞎他的眼睛,或是给他弄破了相,他都有把握让雄父厌弃了邵城,除掉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
可现在邵城是怎么回事,居然没有跟邵煊动手?
他老觉得他最近像是变了个虫似的,表面看起来还是一样,行事作风却跟以往来了个天翻地覆,太奇怪了……
另一边,因为邵煊十万火急的电话,雌君芬恩难得提前早退,亲自开车去接他。
到了地方,见邵煊一脸铁青地坐进副驾,芬恩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地追问,“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到底出什么事了?”
邵煊抹了把脸,闷闷地挤出一句,“我,我睡了岑家那个跟邵城订婚的亚雌,岑景玥……”
“兹——”
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句,芬恩骇了一跳,下意识地猛踩了刹车,差点导致车子熄火。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方向盘一打,将车稳稳停到了路边,转头盯着邵煊,希望他刚刚那句是开玩笑的,“阿煊,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睡了那个,跟邵城订婚的亚雌。”邵煊一字一顿,吐字清晰地道。
说完重重地呼了口气,干脆盘托出,“刚才我跟他去一品居吃饭,被邵城撞到了。”
“你明知道他是邵城的雌侍,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邵城是不是很生气,他跟你动手了?你有没有受伤?”芬恩一边质问,一边担忧地试图替他察看伤情。
邵煊推开芬恩的手,不耐烦地道,“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动手,还是没有受伤?”
“没有动手。”邵煊皱着眉头,一脸不解,“邵城的态度很奇怪,他不仅没有生气,还说他早就跟雄父提过要解除婚约了,愿意成我们。”
芬恩睁大了眼睛,觉得有些不对,邵城怎么可能会那么大方?
邵煊嘴里那个虫,真的是邵城,还是——
“难道他想稳住你,让你放松警惕,再趁机去跟雄主告状?”
“我也这么想过,可是就算这样,他也没必要告诉我他要解除婚约了。我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雌父,我现在该怎么办?”
“先别慌,你把事情经过好好跟我说一遍。”
“哦……”
邵煊虽然烦躁,但他需要芬恩给他出主意,遂老老实实地把怎么追岑景玥,怎么办逼他回家闹,还有邵城突然出现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芬恩听完,整个虫都不好,气恼地骂道,“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馊主意亏你想得出来!你做事之前,为什么不先跟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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