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你回来了。”
陆慎身子一僵,仿佛身后有道美味正朝着他招了招小手。
这声音又轻又柔,如四月江南的春风,荡入了少年的耳朵里。
陆慎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煎熬过,他就像一个要做坏事的贼人,却是有那个贼心,没有那个贼胆。
他站着不动,外面落了雪,可是少年身上穿的很薄,只有一件春秋季穿的褐色羊毛大衣。肩头的落雪化成水,沾湿了他的衣裳。
见陆慎不动,阮书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凑上前,以为他担心期末考试的分数,心想着,陆慎一直在外面打工,可能真的还不知道考试成绩。
她说,“嗯……那个,你这次进入了校前七十名,估计下学期能去二班了。”
陆慎当然知道了自己的成绩,他一开始逼着阮书应下承诺,便是做他的女朋友,他一直记着这件事,还以为阮书会很不好意思,没想到她自己却主动提及了。
难道……她其实也盼着做他女朋友?!
这样想着,少年俊脸一红,揣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更烫了,难道老天是在给他什么暗示么?
他转过身一本正经将草莓芝士蛋糕递给阮书,“喏,恭喜你又是第一,这是奖励。”
阮书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她已经习以为常,今天还是第一次受到奖励,这么一盒草莓芝士起码二百块,一想到陆慎就连学校食堂的饭菜都吃不起,却是给自己买了蛋糕,阮书鼻头一酸。
少年身上带着从外面沾染的寒气,但他的眸光是火热的,内室开了空调,阮书只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毛衣,衣领上蜿蜒着小白花,衬的精致小脸粉润莹白。
她还太小了了,站在自己面前,只能挨到胸口。陆慎记得阮书的父亲很高大,也不知道阮书还能不能长高……
不过,陆慎倒不是喜欢高个子女生,像阮书这样的正好,他抱起来更方便。
陆慎一阵烦恼,仿佛被人放在了火架上蒸烤,揣在口袋里的手捏着/杜/蕾/斯/,此刻看着阮书的眼神都变了,而且……眼前的阮书每一个神态都好像和寻常不太一样。即便是她盯着自己看的目光,也像是无声的发出邀请,“慎哥,我等你很久了。”
陆慎心一惊,“你说什么?”
阮书很纳闷,“陆慎,我没说什么呀。”
陆慎回过神,顿觉口干舌燥,仿佛刚才是从旷野沙漠走来,目光落在了阮书的粉唇上,他干巴巴的问,“家里有水么?”
阮书以为陆慎是高兴坏了,不太相信他自己考出了这么好的成绩,她就知道陆慎天赋异禀,人又聪明,以前不爱学习,只是因为原生态的家庭缘故。阮书去倒水,陆慎已经换了拖鞋走到客厅。
蛋糕放在茶几上,他靠着沙发如坐针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脑子里又想起了陆瑾尧提醒他的话,措施一定要做好……
阮书端着温水过来,总感觉陆慎今天晚上异常心不在焉,而且俊脸像是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她伸手触碰到了陆慎的额头,“你又发烧了?”
好像也不太烫啊。
陆慎坐着没动,感觉到阮书反反复复在他额头上摸来摸去,他心思荡漾,她的手真软。
阮书的手比自己的脸皮还要嫩,看来他也需要买瓶面霜擦擦。
阮书很不放心,“陆慎,家里没有温度计,你先等会,我去药店买一只。”
不……他可能不是发烧,他是发骚了!
陆慎抓住了阮书,少年眸光朦胧,“给你买了蛋糕,你吃吧。”
阮书还是觉得他不对劲,不过他的额头也不是很烫,不像是发烧,阮书道:“那我留下来陪你吧。”
不、你不能留下来!我很危险的!
无数个声音在陆慎脑子里盘旋,原本他今天是要让阮书承诺做他女朋友的,顺便行使一下他作为男朋友的权利,可是陆慎不敢了,他口袋里揣着“凶器”,万一一个不小心真的做了禽兽事,他怎么对得起阮书?!
“我没事,你……你吃蛋糕,我先回房间了。”他起身,迈开大长腿,几乎是落荒而逃。
进了房间立刻锁了门,他需要找一个安的地方把东西藏起来,可是他的房间,阮书平时会打扫,但阮书不会碰他的私人物品,陆慎想了想,把那盒杜/蕾/斯/塞/进装内/裤的抽屉里。
外面雪花纷落,安静极了。
陆慎迟迟无法入睡,确定了阮书去了她自己房间,陆慎起床冲进了卫生间,然后反锁……
……
周生连夜把阮书的所有资料都收集好,交给了陆瑾尧。
像陆瑾尧这样的商人,对时间的利用率非常高,很少在夜里十二点之前入睡,他立刻翻阅了阮书的资料,发现阮书的身世后,倒是怔了怔。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儿子一直被阮书“养”着。
真有出息!
靠着一个小姑娘养!
不过,那小姑娘看着不显山不漏水,行为倒是让陆瑾尧刮目相看。陆慎吃了人家的又喝了人家的,看来这个儿子是真的留不住了。
陆瑾尧沉默半晌,最终将阮书的资料锁进了抽屉。
周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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