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贝卢斯科尼站起身,走去付款。陶利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老板给胶条装了袋,他主动帮贝卢斯科尼提着。
回家的路上,风很柔,路灯在树梢探头,人行道刚好可以并行,陶利兴高采烈地跟贝卢斯科尼说着话。
“F1那边叫我去拍宣传照了。”陶利一手提着袋子,一手向上拨弄着沿途树叶,“明天早上或者后天下午……”
贝卢斯科尼笑着说:“选明天早上吧。拍好看点。”
“早上人的精神比较好是吗?”陶利一边问一边点头,“也行,明早就去拍。”
“新合同签了吗?”贝卢斯科尼偏头关切地问。
陶利有些迟疑地偏开视线。
按理说,流星要跟他续约,并且年薪翻两倍,他应该立刻答应才是。但他总怕东窗事发之时逃不掉,故而拖了再拖,没说签也没说不签。
“是价格不合适?”贝卢斯科尼挑眉问。
“额……也不是……”陶利尴尬地摸着后脑勺,“一签签两年……就……太长了……”
“那就签到夏休期结束吧。”贝卢斯科尼说,“一年两签,最短就是这样了。等会儿我就跟经理说好,明天一早你先去签续约,再去拍宣传照,回来跑模拟器。”
贝卢斯科尼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的,陶利没觉得哪里不好,反而有种被长辈照看的安感,好像自己不需要考虑太多,一切最好的都会给到他。
“好啊。”陶利仰头对贝卢斯科尼笑,他五官中性,但眉宇英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轻,有点张扬有点痞。
贝卢斯科尼看着看着,伸手遮住陶利的额头和眉毛,认真看了一会儿,说:“你姐姐的新广告修得有点过火。”
这事陶利听贝卢斯科尼说过,在“陶月”与他的聊天中。
“你说最近那个洗面奶广告吗?”陶利尽量选择和讯息中不一样的字词,说,“我觉得很自然啊,几乎没有化妆。”
“都修变形了。”贝卢斯科尼不赞同地说。
“没有!我给你看我姐真素颜。”陶利翻出手机,点亮屏幕发现是陶月的锁屏,立刻心虚地塞回去,从另一个裤兜里拿出另一个手机。
贝卢斯科尼没说话,用两个手机的人很多。
陶利从自己的手机里翻出去年跟姐姐的合照,放大姐姐的部分,说:“喏你看,跟洗面奶广告没什么差别啊。”
贝卢斯科尼低头弯腰,凝神细看,语带质疑:“这是你姐姐?”
“是啊。”陶利也凑头过去,两个男人在路灯下,挨得很近,胳膊贴胳膊,互相传递着热量。
“怎么跟我记忆中的不一样……”
除却第一次见面,贝卢斯科尼再没有近距离接触过陶月,仅通过手机联络感情。
记忆出现错漏也没什么稀奇。
只是……
贝卢斯科尼握着陶利的手机往后退一步,看一眼手机,看一眼陶利,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陶利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和你姐长得很像,现在却觉得你们一点都不像。”贝卢斯科尼说着,另一手扣住陶利的后脖颈,迫使陶利仰头。
“喂喂——”
陶利正要抗议,便看进贝卢斯科尼深邃专注的眼眸里,他怔了怔,心跳莫名加速。
“你姐姐的眼睛是微微上翘的,你没有。”贝卢斯科尼下着定论,带茧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陶利的皮肤,“你的鼻子要比你姐姐的挺一些,你们是不一样的。”
陶利呼吸有些乱地“嗯”了一声。
贝卢斯科尼放开陶利的脖子,皱眉说:“我看你看习惯了,竟然觉得你长得更顺眼一点。”
陶利抬手按着自己的后脖颈,想消散那上面属于贝卢斯科尼的灼热触感,揉着揉着,嘴角却不自觉上翘。
·
第二天,陶利到总部,在经理的催促下签了新合同,紧接着开始拍摄宣传照,下午在公司驾驶模拟器,到了晚上,难免有些无聊,陶利重施故技,又和亚加尔蹦迪去了。
他在舞池里摇晃着身体,屁股突然被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痛,痛得他跟串天猴似的,整个人都要蹦起来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