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开涮,顾长颜忍她很久了。
顾长容放下碗:“娘,我觉得妹妹需要抄些女戒。”
罗风英点点头:“颜儿,不可信口雌黄,回去抄三遍女戒。”
顾长颜说个痛快:“承平侯家里不是还有个长子沈磡么?跟沈璠一母同胞,听说容貌也一模一样,二公子定亲了,大公子还没呢。”
顾长容眼神阴郁了一下,长得一样又如何,谁不知道大公子沈磡是个傻子,侯府估计怕丢人,把他藏得很好,从来没外人见过他。
顾长颜:“说起来,咱家三姐妹,侯府三儿子,恰是绝配,大姐,长幼有序,你配大公子正正好,你不是喜欢给我使绊子让我出丑好衬托你自己高贵吗?嫁个傻子,天天有人给你装白莲的机会。”
罗风英用筷子敲了下顾长颜的手:“越说越荒唐!去书房面壁思过,中饭不用吃了。”
顾长颜手背一疼,呼啦站起来:“我敢明着说,不像有些人。”
罗风英每次都站顾长容,顾长颜都气饱了,跑出去的时候看见顾长衣,脚步一停:“你来干嘛?”
顾长颜和顾长容再不合也是姐妹,有些话只敢在母亲面前抱不平,对于顾长衣,在罗风英的教导下,她们还是一致排挤的。
顾长衣黑白分明的眼睛弯起来,笑眯眯道:“来吃饭啊。”
顾长颜:“这里哪有你吃饭的地儿?”
顾长衣往里走:“你不是腾出来一个位置?”
顾长颜气得牙痒痒,跺了跺脚,去书房了。
面对这个不速之客,罗风英和顾长容都当空气人,说了一句跟顾长颜一样的话。
顾长衣莞尔:“我知道这里没我的位置,所以我去别处吃。”
说着,他长手一伸,从桌上端了盘白切鸡,告辞:“不打扰夫人了。”
罗风英:“……”
顾长容:“……”
顾长衣动作太行云流水,母女两一时忘了出声,眼睁睁看着他顺走了一盘菜。
顾长容:“母亲——”
桌上八道菜,少一盘不打紧,她就是看顾长衣不爽。
罗风英淡淡道:“妾室生的脸皮就是厚。”
她转头吩咐管家:“二小姐手脚不干净,以后别让她进主院,要是老爷丢了什么东西,唯你是问。”
老管家眼观鼻鼻观心:“是。”
这大宅门里的事,他清楚得很,二小姐生母死后,家里就再也没有给二小姐院里拨过银钱,吃的是奶娘从下人房里端出来的剩饭,穿的是下人改小的衣服。
但是老爷对后宅诸事不管,让夫人一手遮天,他们这些下人,顶多只能同情一番,不能违背主子的意思。
顾长衣把白切鸡端回去,和林姨一起下饭。
林姨看着没心没肺的顾长衣,叹气:“二小姐的婚事可怎么办啊。”
早上一支迎亲大队吹吹打打地路过顾家门口,大家都出门接喜糖沾喜气,林姨触景生情,烦恼起顾长衣不知该娶还是该嫁。
大小姐二小姐都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夫人已经托媒人留意顾长容的婚事,很快就轮到顾长衣了。
要不,还是向老爷说明真相吧?
顾韦昌至今膝下无子,为此还请了名医问诊,给自己妻妾调理。时也命也,罗风英现在也不拦着妾室生男孩,想抱到膝下自己养,但没有就是没有了。
若是让顾韦昌知道顾长衣乃是男子,必定是另一番待遇。
林姨欲言又止,她知道顾长衣就倔在这里。
原主恨渣爹欺骗母亲又不懂得珍惜,扔在后宅被罗风英欺负,不愿意揭明真实性别,冷眼看渣爹跳脚的乐子。
原主有这种骨气,顾长衣当然不能跑去认爹,他安慰林姨:“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心里有数。”
他换了个话题,向林姨打听布郦族的消息。
原主母亲李娥来自神秘的布郦族,刚出山就被顾韦昌骗了,怀孕后才知道他有妻有女。她一生都在懊悔,想死后尸骨葬回布郦族。
这是弥留之际才敢宣之于口的愿望,却再也没机会说出布郦族究竟在哪。
原主将母亲的遗愿当成自己的遗愿,留给了顾长衣。
林姨:“夫人很少提及她的娘家,好似有个约定,从那里出来的人,不能跟外界提及,免得给族人招致祸端。”
顾长衣不由想到桃花源,里面的人若是安居乐业,不受朝代兴亡打扰,冒然寻找,给族人带去灾祸,他娘泉下有知,恐怕会死不瞑目。
要从长计议,这事只能靠他自己慢慢摸索。
吃完有些困意,顾长衣钻进被窝里,棉絮已经发硬,不再软和,勉强盖个保暖。
醒来时喉咙发痛,顾长衣连喝了一杯热水,问:“林姨,有没有生姜,我有点——”
“小姐若是再不醒,我都要叫你了,赶紧喝下驱驱寒。”林姨正好捧着一碗姜汤进来。
“谢谢林姨。”顾长衣心头一暖,他看着这陈旧的院落,靠林姨把桌椅擦得干净,还在门前栽了白菜茄子改善伙食。
他会替原主善待林姨。
原主值钱的只剩下几套衣服,备胎送的,还算华丽。
顾长衣把衣服卷了卷,打算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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