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礴从来没过问那些烂桃花的后续,似乎把人让顾砃这里一丢,就认定结束了。
随着顾礴长大,这两年来京城寻顾砃的人越来越多,顾砃一开始抱着替弟弟把关的心态见一面,几次过后,他心态完转变,变成了——为什么烂桃花总是围绕着我弟弟?
他自己的父皇爹爹、舅公舅婆、欧阳叔叔……亲近的人是龙姿凤章,把那些桃花衬成了烂桃子。
一家人没有丑的,导致甲宝和乙宝审美保持在大梁最高水准。
顾砃猜测,弟弟这回在外面遇到好看的。
他招来暗卫一问,立即得知乙宝遇见了一个土匪头子,长得有几分姿色,对待乙宝却非常粗鲁。
粗鲁无礼,那就是空有皮囊的草包。
他们家都宠着乙宝,可不是为了让他被人随意对待,借此在乙宝心中独树一帜。
顾砃一问暗卫,消息就传到了顾长衣耳朵里。某位皇帝规定了,天下所有暗卫第一服从他媳妇,孩子排在后边去。
顾长衣看着乙宝,心情复杂,像在看一个误入歧途的高中生。
乖学生总是容易被混混拐跑,土匪也是混混的一种。
“乙宝,你还没成年。”顾长衣语重心长,“谈恋爱可以,别上床。”
特别是你能怀孕,上床也别当下面那个。
顾礴知道,按照他爹那边的说法,十八岁才算成年,他还差几个月。
但是……
顾礴哭笑不得:“爹,暗卫没跟你们说吗?他有领兵之才,所以我才惦记。”
“谁有领兵之才?”沈磡下朝回来,身上还穿着朝服,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反倒雕凿了更俊美深邃的轮廓。
顾长衣抢答:“一个土匪头子!”
顾礴懒洋洋的姿态绷紧了一些,生怕父皇深究。有些事,他爹听完就算了,顶多开玩笑说一句“努力争上游”,父皇则不一样。
顾长衣生双胞胎时,沈磡担心受怕,这种体验绝不想再来一次。若是两个儿子也喜欢男人,沈磡宁可皇位让给别人,也不希望崽子们怀孕受苦,尝他人异样眼光,让顾长衣跟着一起担心。
沈磡几乎是严防死守了,特别是有些娇气的乙宝,不爱动弹,容易吃亏。
顾礴立即切换成甲宝的状态,端着睥睨之势,心里只有国家和人民。
虽然从小到大,他爹揍得多,父皇从来没动过手,似乎他和甲宝把皇宫炸了都不会生气,但是顾礴和顾砃都懂得,家人是父皇的底线。
父皇虽然不会揍他们,但是能揍死其他人啊!
顾礴接过话:“之前路上遇见一个土匪,领兵作战十分老练,本来想给父皇推荐,但是匆匆别过,不知道去哪了。”
沈磡不觉得对方会当“逃兵”,道:“或许换一个地方投军了。”
沈磡和顾长衣道:“探子来报,西疆北面崛起了一支铁骑,装备精锐,西疆也得跟上了。”
沈磡掌控朝政后,一直任命王琎在西疆驻守,王琎兢兢业业,保了西疆十几年太平。
名将如美人,最怕白了头发,王琎年事已高,两年前便不再弛聘沙场,而是坐镇后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王琎威名赫赫,各方不敢犯梁,加上顾长衣创建的商路四通八达,加快各地互通有无,日子一天天好过起来,大家都想跟大梁通商,不敢交恶。
沈磡早就允王琎回京养老,但是王琎感激顾长衣救命之恩,一直呆在西疆指挥。
今年北面出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头领,精心组建了一支骑兵,怕是早就盯上了大梁边关的繁华重镇。
西疆还差一名能临危受命冲锋陷阵的小将,王琎也一直在挑选人才,否则他是无法安心回京养老的。
南边的经济命脉握在自家人手里,豪绅世家翻不起浪,一派祥和。
顾长衣道:“南边安稳,不如调个有潜力的过去。”
但是南北方作战方式不同,恐怕还得辛苦王琎多加教导了。
当年举手之劳,让王琎坚守了这么多年,顾长衣心里着实感激惭愧。
沈磡准备送一批战马和器械到西疆。
顾礴自告奋勇:“我去吧!小无涯又长大了,挤一挤能放好多马。我顺便和王老将军一起挑挑好苗子。”
沈磡允了。
顾礴这个王爷顶的是闲王名号,他和甲宝商量好了,招猫逗狗时用他的名字,干正事时用顾砃的名字。
甲宝从来没有借用乙宝的名字招猫逗狗,顾礴却假冒太子,干了许多正事。
包括这次给西疆送战马,打的是当朝太子慰问西疆将士的旗号。
一千匹装备好的战马,白天放在小无涯里,黄昏之交时放出来散步、饮水、吃草。
遇到平坦地带,顾礴率领马群崩腾,锻炼他们的脚力。前方若是不好走,顾礴就收进去,自己用轻装上阵,或骑马,或轻功。
关乎家国大事,顾礴从未马虎,也不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