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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冬日,天寒地冻,从半夜开始,原溪村就被一阵大雾给笼罩住了,两米之外就看不清人。

天刚蒙蒙亮,原溪村的某位村民陆仁甲起来做早饭。

他前天跟老婆吵架,老婆一气之下回了娘家,丢下他和不到两岁的儿子,孩子一饿就哭,他不得不早起做饭。

刚收拾了柴火想开始烧灶,他眯瞪着眼睛往旧竹筐里一掏,却什么都没捞到。

这时他才想起来,半框引火的干松针,他昨天一天就给用完了,在家里上上下下搜了一边都没找到引火的东西后,他又意识到原来做饭不易!第一次是昨天!

回去看了看还睡得香喷喷的儿子,陆仁甲紧了紧衣服,准备去房子后面的竹林里捡一点干掉的竹叶子,这比去别人家借还快一点。

外面的冷空气刺得陆仁甲骨头都发冷,他加快了脚步往上面走。

到了地方,他本来只想捡一小把的,但是想起昨天为了生火,活活被他用完的小半筐干松针,他决定多捡一点,于是又往深处走了几步。

“啊啊啊啊啊……”

这是一个极度惊恐的尖叫声,堪比唱戏人的高音,却没人家的动听,这尖叫声一出,陆仁甲的邻居全都被吵醒了吵烦了。

“叫什么叫,大早上的叫魂吗?”一个脑袋伸出了小小的木窗口。

“甲娃子这是怎么了?”一个早起煮猪食的老妇人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走出来。

陆仁甲一边持续“啊啊啊啊”,一边屁滚尿流地从竹林里滚了出来。

“啊啊啊啊……杀人了……死人了……”

“什么杀人?”住在竹林周围的人都从家里出来了,围住陆仁甲。

“林……林……林子里……有……有个死人……”陆仁甲被吓得脸色煞白,好好的人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路人乙:“有死人,那得赶紧去通知大队长啊!”

路人丙:“这么冷的天,难道是冻死的?”

老妇人:“你傻了,甲娃子说的是杀人了,怎么会是冻死的?”

“不就是死人,你怕个什么劲?真不是男人,我先去看看。”

一个自诩胆大的男人看着陆仁甲还没缓过劲来,不屑地看他一眼,然后自告奋勇地往陆仁甲跑出来的地方走去,别人都拦不住他。

三十秒钟后。

“啊啊啊啊啊……”

“太可怕了……太恶心了……”

胆大男也和陆仁甲一样鬼哭狼嚎地跑了出来,他甚至比陆仁甲还不堪,跑出来就吐得直翻白眼,差点没晕过去,旁边的人被这两人的反应弄得也不敢再去看了。

等大队长带着人来,大家一起去看了竹林里的尸|体才清楚,陆仁甲和胆大男这两个大男人为什么被个尸|体吓得面无人色,只因为那个尸|体的惨状确实是吓人,一看就是被人残忍杀害的。

这个尸体是个年轻的男性,看起来身强体壮的,他原本穿着一套军绿色的厚衣服,已经被丢在旁边了,干干净净的,可以知道是在死前就被凶手脱下来的。

他的身体被利器切成七份,然后又按照“大”字型摆在一起,比五马分尸还要更多,地上流的血形成了一个小潭,因为过冷的天气形成了一层薄冰,裸|着的身子青青白白。

他的双眼被挖了出来,又摆在眼眶上,双手双脚的脚趾都被全部砸碎,凶器是一块尖锐的石头,就摆在旁边。

他的舌头被割了下来,嘴里塞着的是他被割下来的下|体,肚子也被划开,内脏流了一地。

尸体的旁边还竖了一块墓碑似的木牌,上面用血写着三个海碗大的字——

强!奸!犯!

……

在场的人没有几个敢直视这个血腥的场面,胆小一点的人不小心瞥到一眼就吐了,捂着眼睛躲得远远的,胆子大一点的也好不到哪去,看了一眼也不敢再看第二眼。

围观者围成一个圈,虽然都不敢看,却遮着眼睛和旁边的人议论纷纷,因为那三个黑红的血字,大家的话语之间倒是都没有对这个尸体有太多同情,只是对凶手进行了很多猜测。

能下这样的狠手,凶手不是一般人。

没人再敢自告奋勇,最后大队长不得不大着胆子,捡起地上的大衣把人盖住,遮住最可怕的地方,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辨认这个尸体的身份。

虽然死相恐怖,此人的脸部倒是没有被毁掉,还能辨认出来,大队长强忍着呕吐的感觉,看完之后迅速远离了现场。

“我瞧着这好像是二队陆海定家的老三,让他们家的人过来认认。”

几个年轻人迅速跑去叫人,围观群众再次开始新一轮的议论。

“这陆海定家还有个老三?难道不是现在的陆老三?”一个爱凑热闹的少年道。

“瓜娃子,他家确实还有个老三,不过前几年犯了大事劳改去了,现在这个陆老三其实是老四。”人老心不老的老奶奶道。

“那都□□年前的事,我都快忘了这人了,那时候瓜娃子你还在穿着开裆裤到处跑,哪能知道这种事啊!”一个大叔拍拍他的肩膀。

一会儿之后,陆海定家的人陆陆续续地跑来了,接着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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