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雅致,犹如月宫仙子,程兄想必也听说过。”
程宗扬一口酒全喷了出来,“没有!”
潘金莲清幽雅致,犹如月宫仙子?程宗扬敢肯定自己上辈子没听说过,这辈子也没听说过。西门庆望着天际的月影悠然道:“潘仙子是光明观堂门下弟子……”
程宗扬不客气地打断他,“你已经说过了。”
“咳,光明观堂是天下医宗……”
“这个你也说过了!”
西门庆拍了拍额头,“小生失态了,失态了,程兄莫怪。”
他抚着胸低咳两声,清了清喉咙,然后道:“潘仙子擅使长剑,身法翩然如鹤,人称鹤羽剑姬,出身高洁,不但绝色倾城……”
“等等!”
程宗扬神情古怪地说道:“潘金莲不是个淫妇吗?”
西门庆一拍桌子,怒道:“胡说!”
干你娘哎!“不是你说的吗?她跟武二郎偷情,气死武大。”
西门庆张大嘴巴呆了半晌,然后又重重拍了一记桌子,愤然道:“不错!就是这个淫妇!勾引武二那厮,在病榻上气死武大,天人共愤!”
表情不对,程宗扬开始怀疑这些话可能是谎言,而制造谎言的人,多半就是这位千古第一淫人,当下道:“西门兄怎么知道潘金莲跟武二郎有一腿?”
西门庆脸颊抽搐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是去年冬天,一日大雪纷飞,武二郎趁哥哥不在家,溜到武大家里。潘金莲正在房中洗澡,被武二那厮闯了进去,一对奸夫淫妇,便即干柴烈火搅作一团。那丑态令人不堪入目,小弟义愤填膺……”
程宗扬笑咪咪插口道:“西门兄怎么看见的?”
“小弟当时就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程宗扬暗自好笑,原来西门大官人是偷窥狂。这话先不好说,便岔开道:“潘金莲在武大家里,莫非是已经成婚了?”
“兄台有所不知。那武家两个儿子生织酽离,怕将来娶不上媳妇,自小便领养了一个姓潘的孤女给武大当童养媳。潘金莲被明静雪那老婊子带走,在光明观堂留了十年,去年才离山返乡,住在武大家。”
“大雪纷飞往武大家里,武二郎这一路可不容易。只不过……西门兄哪里来的雅兴,冒雪冲风前去捉奸?莫非西门兄跟武大郎关系很好吗?”
西门庆打了个哈哈,“哈哈!此事说来话便长了,让小弟先润润嗓子。”
西门庆倒了觥酒,一饮而尽,然后正容道:“我与武大哥是生死之交。”
程宗扬等了一会儿不见下文,讶道:“不是说来话长吗?难道就这一句?”
西门庆慨然道:“这一句生死之情,便顶得上千言万语。”
程宗扬一哂,举觥与西门庆一碰,仰头喝了个干净,然后笑道:“行了,西门兄,老实说吧,是不是你看上了潘金莲,想了这个方法,把她跟武大拆散。”
西门庆怔了一会儿,傲气顿失,颓然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小弟当日在途中偶遇潘仙子,便和见到程兄一样,一见如故,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程宗扬只觉一阵恶寒。
“小弟跟着潘仙子到了清江峡谷的白武族,才知道她已经许过人家。若是旁人便也罢了,眼看着播仙子这样绝色,却不情不愿地被强许给武大那个鄙夫,小弟不由心如刀绞。那些天,潘仙子整日以泪洗面……”
西门庆说着,那双桃花眼微微泛红,泫然欲泣。
程宗扬道:“这是你自己想像的吧?”
“呃,”
西门庆拭了拭眼角,“小弟略有夸张,但潘仙子的不情愿可是明白如画。试想潘仙子这样飘逸出尘的美人儿,却要许给武大那样三分像人七分像兽的莽汉,只怕寻死的心都有!我西门向来怜香惜玉,最见不得美女受上半点委屈……”
程宗扬不理会他的自吹自擂,“那武二郎呢?他跟武大一母同胞,哪会像你一样臭不要脸,干出那种事来?”
西门庆陪笑道:“干柴烈火略有夸大,不过,”
西门庆举起右手,一脸正气地说道:“武二趁着没人的时候跟潘仙子眉来眼去肯定是有的!”
“然后你就编了故事,说潘金莲和武二郎偷情,还去告诉武大?”